陳風笑了。
他一笑,刀紋立即“長得”一臉都是:
“我倒是想不明白,煩惱大師的‘三百六十五顆沙門七煞’稱絕江湖,更以‘佛門生滅垢淨增減大法’名成武林,為何卻連個閃躲、還手的餘地也無!”
蘇眉眼也不眨:“那是因為孫青霞一出手——嗖的一聲,劍還在他手中,但劍尖忽爾出一點銀線,已打著大師的背心。他哎喲一聲,倒下、死了、沒有了。什麼沙門珠、佛門法一樣也來不及使,又有何用?”
陳風聽了,呀了一聲:“劍氣!?”
鐵手也震驚地問:“你是說,他人在那兒,手中的劍已化作一縷急勁,刺殺了煩惱大師!?”
蘇眉談然道:“便是。不然:我看大師也不至於如此不濟事。”
鐵手和陳風面面相覷:
“孫青霞已練成了‘劍氣飛縱’了。”
“這兩百七十年來,已無人修練成‘飛縱劍氣’之術——難怪孫淫魔是可以一劍凌空刺殺煩惱大師!”
17.懷冰擁雪
煩惱大師死了。
他留下來的煩惱卻剛開始。
何孤單不禁追問道:“煩惱大師死了、孫色魔會放過你和上人麼!”
蘇眉忿忿的道:“當然下會。他要連我也殺了,一惱上人便和他力拼。”
麻三斤嘻嘻笑道:“就是他們互拼之下,我才沒給孫人魔格殺當堂。”
陳風審慎地道:“一惱上人,以‘二十四味’神拳稱絕江湖,但武功也只與煩惱大師不相上下——孫縱劍殺得了大師,會不殺上人麼!?”
他還差一句沒直接問下去:“——他殺得了上人,會放過你麼!”
——的確,連蘇眉的母親“大紅娘”鐵秀男都給孫青霞一劍砍下了頭,這次他還會放過蘇眉?
蘇眉冷冷地道:“他是不想放過我。”
麻三斤接道:“只是因為馬軍師來了。”
馬龍不是一個人來的。
同行的還有菩薩和尚,耶耶渣、陳路路、仇小街。
“我們跟蹤溫絲卷,可是為他發現了,交手幾招,他一路佈下了毒,我們趕他不上。”
馬龍接下去轉述經過:“我們決定不追,原因為三:一、八無先生不是我們追捕的物件,二、‘老字號’溫家不到必要關頭,最好別惹。三、我怕這是調虎離山之計。故而立即趕上‘殺手澗’。”
“軍師神機妙算,”麻三斤奉承的剛好合拍,“這次您又算準了。”
陳風卻問:“難道說,以仇小街之力,加上大狼箭陳路路、天狼劍耶耶渣還有馬軍師您,還制不住孫縱劍麼!?”
蘇眉兩頰掠上了怒絲,忿然道:“非也。那淫賊只會擇軟的啃,一見硬的扎手的來了,他就沒命的逃,”
鐵手動容道:“逃!?”
陳風反問:“你們就眼白白的讓他給逃了!?”
“不。我當然沒打算讓他活著離開不文山,可是,”馬龍道:“可是,他脅持了舌蘭—
—我們總不能為了要立即逮誅此人而犧牲龍姑娘吧?龍舌蘭是聖上御封第一紫衣女神捕,家裡的大多都當了官,經商的都賺了錢;我想準都沒意思去跟龍家結怨!”
“可是,”鐵手始終念念不忘,“那個麒叔的小姑娘呢?”
馬龍答:“她也給押走了。”
這次何孤單也覺有異:“你是說——孫青霞在你們這……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大高手寰伺下,仍以一人一劍,押走了龍捕頭和小姑娘兩個女子!?”
“不錯,”馬龍說的居然一點也沒講錯,“他用劍脅迫小姑娘揹著龍舌蘭在前走,龍捕頭仍昏迷不醒……不知道誰對她下了重藥。——你難道要我們不顧兩位無辜女子的生死,一哄而上,格殺這個人魔?”
“可是……”何孤單急得直跺腳,“你們就讓兩個清白女子任由這淫賊押走了!?”
馬龍雙手一攤道:“不然,我們又能如何?”
麻三斤涎著笑道:“這倒不止,馬軍師隨後即授意耶耶渣、陳路路和菩薩和尚一惱上人立即去追蹤孫淫魔,而仇小街也緊跟其後,伺機下手殺賊救人。”
馬龍則道:“只恨他們也不易追緝成功。我們之所以沒立即救人得手,懷疑是暗裡有老字號溫家的人多番阻撓,布毒誤事。”
那背向“少年”查叫天於此加了一句:“何況,馬軍師要跟蘇眉、麻三廳留在這裡,隨我們大隊會合,並得向我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