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米,而且看那行進的態勢,大有被越拖越遠的味道。如果不是這樣,估計這個跑在前面的人早就崩潰了。
可即使這樣,這個被蟲子追了幾乎一整天的人也已經筋疲力盡,估計也實在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活捉還是殺了?這樣的猶豫在白止腦海中一閃而現,並且以同樣快的速度一閃消失。當然是活捉。如果要殺人,就算武王中期小隊在理論上沒人對付得了,但只要所有的蟲子一擁而上,自己再從中找機會偷襲,也可以在毫不損傷的情況之下幹掉這個傢伙。之所以弄出這麼多的事來,無非就是為了活捉。
殺死和活捉,完全就是就是兩個概念。就算一個人可以輕鬆地殺另一個人十幾遍,也並不代表著可以活捉對方。但想弄到情報,即使很困難,也得硬著頭皮上。至於怎麼問出自己想要的東西?這一點等抓到了再仔細想也不晚。
他安靜地潛伏在樹叢裡,等待著最佳時機。
一號精疲力竭地喘著粗氣。他的頭盔早不見了,披散著一頭半長不長的頭髮,兩隻眼睛紅得滴了血一樣,一眼望進去,似乎有種一樣的毛骨悚然。那雙眼睛掃視四周,突然沒來由地朝著白止藏身的樹叢射了一眼。
白止的呼吸微微一變,與周圍環境怡然相融的完美隱匿瞬間被打破,武王中期實力的一號立刻就在第一個瞬間發現了這個潛在的敵人。
武王中期,畢竟是武王中期!即使是菜鳥一隻,那也不是可以隨隨便便任人拿捏的玩意兒!高階的強者,再菜鳥也一定經歷過一些真正的戰鬥,不可能什麼經驗都沒有。而只要有戰鬥經驗,就必然會對危險產生多多少少近乎本能的直覺。
沒有任何猶豫,白止第一時間竄了出來,一號也第一時間舉劍相迎。仗著體力充沛、又暗地裡加入了魔法,白止倒也可以和這個幾乎已經脫力的武王拖一拖,不再像上次那樣,即使偷襲都被一招震得退出老遠。
不過,白止的情況卻仍舊不容樂觀。
他是偷襲,必定是一上來就全力出手。可一號又何嘗沒有遇到過偷襲?加之身後遠遠吊著的蟲子,一號最希望的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把白止幹掉,然後遠遠地逃開這裡。當然,如果幹掉白止這個施術者能夠讓這幫蟲子一鬨而散的話那是最好。況且,被狼狽地追了這麼久,泥人也出了三分火氣。終於見到這個罪魁禍首,一號當然不可能留手。
有著這樣的想法,一號和白止對砍起來絕對是一副拼命的架勢。一箇中期武王操刀子和你拼命,除了當世存在的那一隻手數得過來的皇級強者,又有誰受得了?反正,白止這個尚未脫離菜鳥群體的人是絕對接不了這種招的。
只見一號右手一抖,渾身脫力的感覺頓時不復存在,立刻變得精神奕奕,卷口的劍也霎時抖出了幾個漂亮且凌厲的劍花,分四處朝著白止的喉嚨、雙肩和心口刺了過去。
以往,白止不是秒殺別人就是被別人秒殺。憑著對手對他的輕視,幾乎沒人會在與他對戰的時候用什麼劍技,直接砍上去就好。不過現在的一號卻早就沒有任何輕視的心思,一上來就拼上了。這種打法是白止從未遇到過的,一時間倒讓他有些手忙腳亂的感覺。
五道劍影,到底哪道是真的?目標在哪裡?憑著那恐怖的第六感,他第一時間向右一閃,雙手各持一柄單手劍,一正握一反握,雙劍交叉,鬥氣全力灌注於上,迎著一號的劍送了出去。
“錚!”清脆的一聲,白止左手的劍瞬間斷成了兩截,人也疾退了數步險些摔倒才穩住沒吐血。沒等他站穩,一號又迎面坦克一樣撞了上來,一柄卷口的大劍當頭劈下,看架勢就是想把白止的另一把劍連帶著他的腦袋一起劈開。
“錚!”又一聲清響,白止右手的劍毫無意外地也斷成了兩截,但劍上纏的鬥氣卻也多多少少起到了一些效果。一號的劍一震,砍下來的動作有了瞬間的遲滯,白止就地往一側一閃,用最快的速度從空間戒指裡拿出新的劍。
拿劍,自然會比直接舉著劍砍下去要慢。如果只是白止一個人對上一號,他一定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當著一號的面取出武器,而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跑再說。反正已經在森林裡提升過一次實力的他潛行和移動速度絕對不是這之前可以比擬的,真要逃起來,輕輕鬆鬆就能甩開一號八條街。
不過,這裡是戰場,他們也不是在公平決鬥,而是在戰場上你死我活地廝殺,什麼騎士精神也根本沒有滲透到過白止的腦子裡。
在自己從空間戒指裡拿劍的時候,已經浩浩蕩蕩地飛速趕來的蟲海之中又飛出一把劍,目標直指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