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也不會爆炸,頂多只是在對方身上開一個小洞。想徹底殺死對方,得多射好幾槍。這加重了面具男的負擔,也讓他更加地撐不下去。
對方逼得越來越緊,打鬥聲也越來越大。宇文庶再次皺了皺眉,一個低沉的咒語脫口而出。對方的武者聽見了,直接紅著眼睛朝他撲了過去。鬥氣帶著無邊殺意斬在結界上,所得到的結果卻只是結界稍稍一震,將他反彈了回去。
一擊的時間,宇文庶唸完了咒語,隨即繼續對著一杯子鮮血做起了研究。黑色的霧氣瞬間在他的結界四周瀰漫開去,一具具散發著黑氣的屍體從霧氣中緩緩踏出,隨即像突然被裝上了新電池的電動玩具一樣,突然變得靈活無比,三五個朝著那個武者圍了上去。
黑氣瘋狂腐蝕著武者的鬥氣,消耗著他的能量。武者被逼無奈連連後退,萊茵薩斯趁機瞬間脫離戰鬥,從背後給了這個武者一劍,結束了他的生命。森特衝在了最前面,身上受的傷也最為嚴重。別說是他,就連身為術者的何牧也已經顯出了幾分狼狽來。
雖然幾個人都很拼命,但可惜,僅僅五人組成的防線實在太過脆弱了,殺死一個,還有第二個、第三個,一大群蜂擁而上,個個都是拼命發狠的角色,即使和他們對拼,卻又能拼死幾個呢?
五人之中,何牧和麵具男幾乎完全沒有近戰能力,被對方的武者接近後需要三個武者的保護。否則,失去了兩個遠攻型隊友,對方的術者可以輕鬆地幹掉他們。可是,三個人保護二十個人殺,這又談何容易!
脆弱的防線,似乎隨時都會崩潰。
終於,一個武者衝到了維克多身邊,第一時間舉起一柄大到誇張的刀朝著面具男砍了過去。
“嘭!”一枚子彈與刀鋒相撞,想爆炸卻又似乎沒來得及爆炸就被刀切斷。衝擊力使得雙方都向後退去,武者還好,只退了三四步就止住了,可面具男卻是直接向後跌了過去,一直撞到樹上才停了下來。
“媽的……真他媽倒黴,老子算招誰惹誰了?”掙扎著低聲罵了一句,面具男咳嗽了兩聲,換來的卻是一嘴的血。他努力想站起來,卻怎麼也做不到。
武者很快追了上來,揮刀就想把這個敵對方的主要火力手給解決掉。
一股無形的威壓突然出現在武者身上,讓他像是突然被嵌進了鋼鐵鑄造的牆裡一樣,分毫動彈不得。正砍得熱鬧的武者被這樣的威壓當頭澆了盆涼水,滾燙的血液瞬間涼到了冰點,連後背都霎時溼得透透的。刀舉在半空,卻怎麼也砍不下去。
“滾。”一個冰冷到極點的聲音淡漠地說了一個字。武者倏忽覺得困住自己的鋼牆瞬變成為了萬年凝結而成的寒冰,連後背的冷汗也在一瞬間成了冰屑。生物對強者畏懼的本能佔了十足的上風,他很想發抖,卻怎麼也抖不起來。
不過,威壓的主人似乎並沒有想要他命的想法。震懾過後,寒冰般的氣息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的刀仍停留在面具男身前半米的地方,他也仍保持著一副要砍下去的樣子。若不是背後的冷汗仍然提醒著他,他或許會以為剛剛那一瞬只是自己的錯覺。
他不甘!
被人用威壓在一瞬間擊潰,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問題卻是他連對方是誰、在哪裡都不知道!莫名其妙地被人打敗,任誰都會覺得不甘心!
“閣下是誰?”他謹慎地後退了一步,小心地四下望去,並且提醒著自己身後的同伴,讓他們不要太過靠近這邊。
沒人回答。
難道是虛張聲勢?雖然很稀有,但也有幾件魔法道具可以製造威壓,模仿高手來達到唬人的目的。他不禁回頭,看了看正在掙扎著想坐起來的面具男。
不管了。殺了再說!咬了咬牙,他重又衝了上去。
“錚!”劍出鞘的聲音。
武者超前走了兩步,隨後突然停住,緩緩地倒了下去。
這個聲音不大,卻讓整個戰場都瞬間安靜了下來。幾十雙眼睛都盯住了靠在樹幹上閉目養神的黑衣青年身上。此時,他的左手執一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單手劍,劍尖朝下,插入了地面。劍上沒有一絲血跡,雖然品質差於在場的其他任何一把兵器,卻被磨得鋥亮,頗具高手的寶劍風範。
“我說滾,聽不懂嗎。”黑衣青年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卻並沒有看地上陳屍的武者一眼,反而看向了對方剩下的十幾個人。
一時間,沒人說話。秒殺一個武者,即使同級、即使偷襲,也是很難做到的!特別隨著實力的增長,對外界危險的直覺會直線上升。這樣的情況下,很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