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了,用冷水敷一下,否則這麼漂亮的面板,留疤就不好了。”
徐道子縮了縮腿,發現對方動作看似輕巧溫柔,實則無法輕易掙脫,再掙扎又顯得自己矯情,身上又實在不怎麼舒坦,只能無奈道:“多謝王爺。”
右腳的靴子脫下來的時候,露出一隻玉白秀致的腳掌,腳踝盈盈一握,小腿肚子那裡被燙紅了一小片。楊磊蹙眉,恰巧這時一個靈巧的小廝端著冷水巾帕進來,楊磊吩咐道:“再拿一件衣衫和厚靴子進來,要厚一些的。”
小廝躬身放下,便領命退了出去。
楊磊沾溼綢緞巾子,對準傷處覆了上去,正準備解另一邊靴子的時候,徐道子忽然動了一下,不太自然地道:“那個……還是我自己來吧。”
楊磊輕輕拉高他褲腿,正容道:“既是在我這裡出的事,自然不能讓你自己處理。”
徐道子心裡暗歎一聲,這個寧王態度實在曖昧,既不像是要將他認祖歸宗,也不像是要與他形同陌路。他明明記得,十五年前他遊歷紫霞山,從一群衛道士手裡救下了一個懷有身孕的天狐族的少年,給他接生的那個男嬰,應該就是這個玉冥。也就是說,玉冥的生身母親,根本就不是玉冬。
那麼,和玉冬當年傳出那般轟轟烈烈緋聞的寧王,如果真的和玉冬有曖昧的話,那麼他這個玉冬的養子,其實根本與寧王一點關係都沒有。
所以他肯定,寧王一定是誤會了,誤會他是當年紅顏知己給自己誕下的私生子。
無端地覺得自己腳上那個胎記實在乍眼,徐道子望著自己左腳的靴子一點點褪下,正在緊張,果然,寧王抬起他的腳掌尋覓傷處的時候,一下子就愣住了,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瞪視著他的腳底。
只見左腳那白皙而透著淺淺粉暈的足心上,赫然竟是一塊奇形印記佔據大半腳掌。那印記鮮紅似血,在那象牙般潔白柔潤的肌膚上更是顯眼異常,形狀更是瑰麗無端,竟猶如一隻翱翔天際的朱雀,振翅欲飛,引吭高歌的樣子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楊磊徹徹底底愣住了。
徐道子側目望他震驚神情,越發肯定他絕對見過這個胎記。之前他和玉冬一起被張遠之關在太師府的時候,有些半瘋的玉冬的洗漱問題一直是他代勞。他曾經給玉冬洗過腳,很是確定她的腳上沒有這個東西。而之前在他還是徐衍的時候,給那個奄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