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衛急急走入,行禮道:“主子有何吩咐?”
“給本王弄點解酒湯,另外,今晚本王晚膳要在這裡和玉公子一起用,即刻上菜吧。”
朱夏漂亮的瞳仁來回望了幾眼楊軒和徐道子,不甘不願地道:“是,奴才這就去。”
接過緋秋送過來的解酒湯,硬是灌了幾口,楊軒開始覺得徐道子醉態可掬的樣子實在是可愛異常,不禁放柔了嗓音,輕聲道:“小狐狸……師父,師父,徐衍。”
徐道子毫不顧忌地偎在他懷裡,打了一個酒嗝:“五郎……呵呵,五郎。”
他忽地來了精神,伸手摸著楊軒的臉孔:“那時候,你……嗝,你還只有那麼一丁點。”
楊軒將他抱在懷裡,皺眉道:“你倒輕得要命。如果不好好將養,恐怕你的身體不會好轉。”
他抱著小狐狸來到飯桌前,揮退隨伺在側的緋秋和朱夏,拿起筷子,親自夾了一塊已經去了魚刺和腥味的荷葉蒸魚,沾了一點醬料,送到了徐道子的嘴邊,他第一次做這種服侍人的勾當,幸而沒有人在身邊窺視,也瞧不見他笨手笨腳的德行。
“徐衍,這是你以前最愛吃的荷葉蒸魚。來嚐嚐王府大廚的手藝。”
徐道子怔怔看他,忽地自失一笑:“嗝……你,嗝,長大了,連師父都不願叫了。”
他張開嘴巴含住那塊魚肉,入口鮮香滑嫩,本來是少有的絕佳味道,然而徐道子本就覺得身體隱隱不適,這一吃之下,竟覺得一股莫名腥氣直透腦門,他一下子忍受不住,嘩啦一下,連同之前喝下的猴兒酒,一併吐了出來,髒了楊軒的衣襟和下襬。
原本楊軒以為他酒勁發作嘔吐,誰知越看越不對勁,他忽地想起前幾天,這小狐狸師父也是在庭院吐得肝腸寸斷,那時可絕對沒有喝酒。
不會是什麼隱疾吧?
楊軒沉下臉拍撫著他的背部,終於揚聲喊道:“緋春緋秋,去幫本王請陳大夫過來。”
第二十章 奇事
這個陳大夫,生得卻是猥瑣奇異,和顧十九那樣的少年俊美風度翩翩完全不一樣,同樣的一襲青色長衫,穿在他身上就古怪難看,叫人皺眉。
他面部特徵便是左右不太對稱,一隻眼睛大,一隻眼睛小,此刻那隻小小的綠豆眼更是眯了起來,雖說是深思的表情,但是怎麼看都像是在打壞主意。
緋春緋秋站在一邊,不願多看那陳大夫的長相,只將兩雙妙目投在徐道子身上。她們好不容易攀得一根高枝,自然休慼相關,不敢大意。
陳大夫沉吟片刻,終於將表皮粗糙的手指從徐道子手腕上拿了下來,一雙在燭火下閃著莫名光芒的眼睛直直看著徐道子,忽然道:“玉公子,你和王爺主子最後一次歡好是什麼時候?”
他面不改色,可憐徐道子此時正在喝著緋秋纖纖玉手遞上來的茶水,一聽之下,“噗”地噴了出來,卻是“咳咳”地嗆到了。
楊軒卻也少有地有點不自在的樣子,靜默片刻,他也喝了一口茶,低聲道:“問這作甚?”
陳大夫眨眨老鼠眼,笑道:“無事,只是猜測玉公子可能是累著了。今天是不是還喝了酒?”
徐道子還在咳嗽,一句話也答不上來。
緋秋一看,連忙代答:“是,公子喝了猴兒酒。”
“是不是還吃了魚肉?”陳大夫問道。
“是。”
“唔,猴兒酒和魚肉的腥氣相沖。”陳大夫頷首,寫了一張紙條,囑咐道:“最近好好將養,別太勞累。最好慎行房事,明兒拿著這條子,打發人來我那裡抓藥吧。”
徐道子慢慢止住咳嗽,擦了擦咳得流出眼眶的淚水,心裡詭異地產生了不安的感覺。
送走楊軒和陳姓大夫之後,第二天,徐道子獨自一人拿了條子,叫上了不情不願的朱夏,兩人一道出發,去了陳大夫在王府內居住的一間偏院。
朱夏一路跟在徐道子背後,一直用疑惑的眼神注視著那個嬌小少年的背影。
這幾天下來,他從黑衣衛被撥到這個小男寵身邊,心中本來一股怨懟之氣,他向來心高氣傲,自視甚高,加上少年有成,面貌姣好,即使是在競爭極其激烈的黑衣衛裡,也是向來甚得眾位前輩提攜照顧,原本是隊裡副統領的最有力的繼承人,可是王爺主子一聲令下,他敢不從命?
朱夏探究的眼神跟隨著那瘦削的背影。
他看起來似乎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用盡手段爭寵的那類不男不女的妖精。非但如此,並且有時候還極度缺少常識,問出一些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