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寫信,只不過是因為佟大人你是佟相的家人,寫的信能讓佟相相信而已……”
“下官不明白!”
“唉,佟大人,你也知道,咱們這一回的事情可是不小!加上德爾泰,六個參領佐領,被我送去寧古塔的就有五個之多啊……”
“這算不了什麼,費大人您也是為了回屯之事能夠順利一些,而且,那些人也是咎由自取……”你什麼意思?佟保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內裡暗暗琢磨。
“咎由自取沒錯。可是,這些人或是相互串聯,或是鼓動,竟讓回屯旗人把糧食都給賣了,還惹了這麼多事情,如果只是讓我來說,恐怕京裡的那些大人們會不相信啊……”
“哦!下官明白了,費大人您是想讓我把這事‘私下’寫信告訴佟相,這樣,朝中自然也就有人知道我們不是胡說八道,是不是?”佟保問道。
“沒錯……還要勞煩佟大人啊!”費老頭朝佟保拱了拱手說道。
“小事一樁,包在下官身上了!費大人您放心就是……”你這個老頭也有求老子的時候了吧!佟保暗暗得意,奉天三王和薩布素雖然現在厲害,可是,到了京城,卻未必能及得上一個一品大員,費老頭請他寫信,卻也算說得過去。
“唉,要不是現在還不是得罪佟國維的時候,光憑今天這事兒,就足夠他這個宰相喝一壺的了,哪裡能輕易讓他過關?”佟保得意,費老頭卻是暗暗嘆氣。讓佟保寫信,不過是在警告佟國維,同時也賣佟國維一個面子罷了。京旗回屯,佟國維身為內務府總管,調撥哪些人員豈能不插手?可是,這一回的回屯旗人,不僅下五旗旗眾俱全,連參領都有兩個,而且個個膽大,竟敢私自販賣當口糧和種子的糧食,費老頭光用腳趾頭也知道這裡面是什麼人搗鬼。這回要不是簡親王等人一齊發飈,費老頭想讓這些旗人聽話,恐怕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只是,這事雖然不小,可現在萬事開頭,總不能在這個時候得罪當朝宰相吧?所以,費老頭只有忍一時之氣,讓佟保寫信回去告訴佟國維,他的那些算計都已經被壓下去了,別再惹麻煩,要不然,後果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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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前面再過不遠就是寧古塔了,只要繞過前面那座山,大概只要走半天就到了……”
一隊人馬,大約二三十個人。領頭的是一個年紀大約在二十多歲,長相英俊,卻總是酷酷的擺著一張臉,給人以一種硬派小生的感覺的年輕人。而這個年輕人的手下,則是清一色的人高馬大,氣勢彪悍,就連前面帶路的那個嚮導,也是虎背熊腰!
“嗯,加速前進,今天我們就在寧古塔過夜!”聽嚮導說完,領頭的年輕人微微一頷首,下令道。
“主子,奴才知道前面有一條小道,可以直接穿過前面那座山,直趨寧古塔……”嚮導又說道。
“哦?”
“主子,那座山裡有一條峽谷,恰好穿過整座山,谷中地面較為平坦,可以縱馬而過,決不會耽誤時間的……”嚮導又說道。
“好吧,就走那條穀道……帶路!”年輕人說完,輕輕一揮馬鞭,跟在嚮導馬後急頭馳而去。
……
鄂爾格提著一皮囊燒酒,拎著自己的弓箭,哼哼著從別處學來的小曲兒,一步三搖的朝著目的地走去。
他本是寧古塔附近的一個土生土長的滿洲人。由於祖上沒能撈到機會跟著努爾哈赤、皇太極以及多爾袞等人一起征戰,所以,清朝建立之後,他們家也沒有獲得什麼好處,只能跟附近的其他人一樣,繼續留在滿洲。
以前,他們家是告打獵為生,平常進山獵些小點兒的獵物,用皮草跟溜到滿洲來的一些商人換些錢或者生活物資或者等每年皇帝木蘭秋狩的時候,跟其他的獵戶一起上山,活捉一些老虎、熊羆之類的猛獸,獻給布哈特烏拉總管換錢,讓對方好拿這些猛獸帶到木蘭圍場給皇帝及其隨侍的皇子大臣們打殺。
不過,那種日子並不好。老虎、熊羆之類的猛獸何等厲害,打死就已經是十分艱難了,更何況是活捉?可是,前任的那些布哈特烏拉總管不僅不念在這一點上多給點兒錢,反而還總是想著法兒的剋扣他們本應得到的賞錢,說什麼為了皇上是應該的……一個個的大帽子壓下來,讓他們吃了虧還得“感恩戴德”!
不過,現在總算好了。鄂爾格猛灌了一口燒酒,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新任的布哈特烏拉總管,那個鈕鈷祿氏的馬德大人,不僅人豪爽大方,腦子也靈,竟然想到了那麼好的一個辦法來應付每年的木蘭秋狩,不僅不用像以前那樣,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