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也教太子做人,雖然最後的結果讓他自己和康熙都感到有些痛心,可是,在他的心裡,皇帝是君,太子是國家儲君,所以。忠於太子就是忠於皇上,為了國家,他就必須教好太子,以此對太子盡忠。可這麼一來,他就必須保護太子,所以,在聽說了這件事之後,他不得不來找康熙說說。
王損沒打算學朝中的那些大臣那樣上奏摺,他是老臣,可以隨時見到康熙。而且。有許多話在奏摺上都難以說明白,所以,他帶著自己的學生。正擔任太子侍讀地朱天保一起來見皇帝了。
當時已經有些晚了,康熙正好也處理完了一天的事情,聽到自己重視的老夫子來了,自然是立刻宣見,還免了王損的禮,並且賜座。王損自然也是一番謝恩,兩人又聊了一陣兒,康熙便問起了正事:
“王損,你可是少來見朕啊,今天來是有什麼事啊?不是朕說你。你有什麼事交給其他人給朕說一聲不就行了?一大把年紀了,走來走去的,難免累著。”
王損欠著身子坐在繡墩上,聽到康熙這體貼話,心裡一暖,急忙拱手說道:
“皇上,臣確實老了。想當年當差的時候還能經常見到皇上龍顏,後來,做了太子的師傅。雖然每天出入宮中,卻與皇上難得一見了。今日,陛下在日理萬機之中,接見老臣,臣觀龍體康健,不勝欣慰之至。”
“說得好啊,王損。人老了總是念舊。朕也老了,最近也是常常感到孤獨,總想找幾個人來說說話,解解悶。咱們都差不多呀!”康熙也微微發起了感嘆。
“皇上若是心裡悶,何不多招太子殿下聊聊天兒?有道是父子聯心,皇上與太子更是一體,有太子為陛下解憂,臣以為皇上必然會開心一些。”王損逮住了康熙的話頭,連忙說道。
“呵呵,朕何嘗不想把國事都託給太子,可是,王損啊,你說這樣行嗎?”王損地話如果是別人說出來,說不定就會惹得康熙發怒,不過,對這個王老夫子,康熙卻只是微微一笑反問了回去。
“……請皇上恕罪。自古有名訓:子不言父之過,臣不言君之過!皇上和太子,一為國君,一為儲君,兩者本為一體,老臣蒙皇上信託,教導太子,若太子有什麼不是,老臣自當犯顏勸諫,即使因此獲罪,也決不芶且,但卻不能在太子身後,胡言亂語,說三道四,這是千古傳下來的為臣之道。所以,聖上適才所言,讓臣在御前訴說太子不是,此等非禮之事,臣不敢奉旨。”王損聽到康熙的話後,臉色開始發苦,站起來躬身說道。
“哈哈哈……坐坐坐!”康熙大笑,指著繡墩讓王損重新坐下,又看了一眼一直躬身立於一旁的朱天保,接著說道:“老王損哪老王損,你怎麼這樣古板呢。君臣之間,是要有規矩,可是,若上下和諧,都能暢所欲言,豈不是更好嗎?好了,朕知道你心裡也難受,這個話,咱們今個兒不說它了。朕過段時間要去木蘭打圍,你老了,就不必陪太子一起去了。回頭,朕讓人安排你到暢春園住上一段,養養身體,這樣可好?”
“臣謝皇上恩典。”康熙想岔開話題,可王損書呆子的執拗勁兒反而上來了”“皇上,老臣今日進宮,是因有一事不明,特來請示。
臣聞新任太子太傅費迪南於諸皇子面前胡言亂語,蠱惑眾阿哥之心,為了此事,諸位大臣也都上書彈劾之,不知皇上為何不與降罪?”
“呵呵,原來你今天來是為了這個事兒!”康熙笑呵呵地說道。
“皇上,此事實是非同小可。臣不明白那費迪南到底是打的什麼心思,可他的那些話絕非為人臣者當說的呀,皇上……”王損又抱拳說道。
“王損啊,朕知道你的心意,你為了這事兒專程前來向朕詢問,是出於對太子的一片忠心,所以朕不怪你。不過,朕覺得此事沒什麼好說地,所以,你還是不要問了。”康熙微笑著說道。
“皇上,臣有話啟奏!
朱天保不待王損說話,就從旁跳出來跪下,對康熙說道。
“講!”朱天保現在還很年輕,臉上自有一股英氣,再加上學問也不錯。所以康熙對他一向頗有好感,現在見他有話,便隨口說道。
“皇上,常言說:父子相疑,舉家不寧;君臣相疑,社稷難安。臣以為,皇上對太子生了疑心。臣為太子身邊官員,不得不對皇上直言。”朱天保跪在地上。仰頭看著康熙地面容,堅定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朕對太子生了疑心呢?你身為侍讀,膽子還真是不小。這麼說話,難道就不怕朕降罪與你嗎?”康熙瞬間就沉下了面孔,冷冷地說道。
“忠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