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草率行事,胤礽卻下令胤眩�⒇範T二人前去負責,朕是怕這兩兄弟撐不住,乾脆糊塗了事啊!”康熙嘆道。
“皇上是想借關押高士奇和馬齊來宣示清理國庫之決心?”張廷玉、問道。
“沒錯。胤礽雖然已經將此事定了下來,可是,朝中此刻必然還是爭論不休胤眩�⒇範T熱怕辦環拿不定主意,說不定,他們派來找朕的人已經在路上了。可惜啊,此事沒得商量!朕就是要借清理國庫這事看看,看看朕的這兩個兒子到底能不能成事!”康熙鄭重道。
“微臣愚魯,那皇上您為何連帶著馬德也一起關押了起來?朝中有所動作,各地督撫自然也要清理藩庫。微臣與馬德雖然不熟,可是,以其為人,必然會為此事而不遺餘力,皇上把他關起來,豈不是成全了那些心懷不軌地官員?”張廷玉又問道。太子與阿哥們的黨爭他既沒有興趣去管,也壓根兒就管不了,所以,他權當沒聽到剛才康熙的話外音。
“哼,你想得太簡單啦!馬德若是負責清理江南藩庫,非得把三省清得雞飛狗跳不可!你忘了他當初剛剛接任安徽巡撫的時候做的那些事?居然威嚇一省官員,哼,上下數千年,朕還沒聽說過有這種巡撫呢!清理虧空之事一起,朝廷亂,江南可不能再亂得不可開交了!”康熙搖頭苦笑道。
“皇上,請恕臣直言,江南除了馬德。恐怕沒什麼人能把藩庫虧空清理明白!”張廷玉又說道。
“朕知道此事艱難。可是,朕也不能漲了馬德的氣焰。長此以往,江南上下不合,非是朝廷之福啊!這江蘇畢竟不是安徽,安徽民風剽悍,江蘇卻是仕紳成群,這裡的人哪個沒有點兒背景?他們這些人裡,手眼通天這輩不知凡幾。可沒那麼老實!馬德能壓得住安徽,卻未必能壓得住這裡啊。”康熙說道。
“皇上深謀遠慮!不過,皇上,您關了馬德,江南藩庫又交給誰來清理?”張廷玉又問道。
“安徽已經交給了胤禛去辦,剩下的兩個省,你就擬旨,江西就交給玉恆,至於江蘇,張伯行估計就快到了。到時就把此事交給他吧!”康熙答道。
“微臣遵旨!”張廷玉躬身答道。
“好了。你也退下吧。去看看高士奇他們,別讓那些下邊的人作賤的朕地股腦!”康熙又道。
“臣遵旨!只是,皇上。臣還有一件事……”張廷玉又說道。
“什麼事?”康熙問道。
“皇上,於中那裡該怎麼辦?”張廷玉問道。
“於中?”康熙一怔。
“正是!皇上,於中與馬德親如兄弟,兩人數年未見,此次隨駕南下,他恐怕正等著與馬德相聚,您把馬德關了起來,微臣又該如何向於中說起此事?”張廷玉又問道。
“此事你自己看著辦吧!”康熙揮了揮手,隨意地說道。這等小事,哪用得著他專門下一道命令?
“微臣遵旨!”張廷玉躬身退下。
且不說康熙在江寧府聽說了清理國庫虧空之事之後所作出來地那些樣子。遠在北京城中,大阿哥胤眩�桶稅⒏繰範T一夥此時也正為那位太子殿下突然而出的強猛一招而愁眉不展。
自從那位太子殿下撂出這麼一件大麻煩之後,直郡王府和八貝勒府就人滿為患,每天來來往往的官員可以說是絡繹不絕。可是,這種本來可以讓胤眩�⒇範T等人喜不自禁地現象卻讓他們越來越頭皮發麻。
“咱們還真是小看了太子一夥,想不到他們居然還能出這麼一招。”九阿哥胤眩�恢筆秦範T的死黨,平時自視也不低,現在卻只能說些無關痛癢的話,著實氣悶的不行。
“要不。咱們乾脆把這事辭了算了!憑什麼就要咱們跟自己過不去?這種得罪人的活,讓太子一夥自己幹去!”十阿哥胤示我叫道。
“哪那麼容易?既然太子一夥算計好了,就不會讓咱們推辭!人家現在可是監國!手握大權,你能怎麼樣?這一招是正兒巴經地陽謀,咱們不幹也得幹!”胤眩�嘧琶濟��⊥匪檔饋�
“監國又怎麼樣?就是不幹,難不成他還能把咱們吃了不成?”胤示我不服道。
“哼!不知深淺!你不幹,他叫別人去幹!到時吃虧的只會是咱們自己人!”胤眩�輝玫饋�
“怎麼吃虧的就是咱們自己人了?這種得罪人的活,誰幹誰倒黴!再者說了,誰肯幹?又都不是傻子。”胤示我反駁道。
“大哥的意思是說,如果咱們不能把這事撐下來,到時太子就會逼阿靈、揆敘、王鴻緒、徐乾學等人去做,他們只是臣子,可沒有你我地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