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怕欣姨不打我!她老人家地手段可多著呢!”胤祥聽了於中的調笑,依然愁眉不展,走過來學於中的樣子趴在船邊的欄杆上,一副苦惱之極的模樣。
“她‘老’人家?呵呵,光憑你這句話,羅欣共怕就得好好收拾收拾你!”於中笑道。他和馬德雖然跟胤祥沒見過多少次,可胤祥的脾氣倒是跟他挺相投的。雖然出身皇子,卻沒有那種高人一等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羅欣教導有功。
“原來大家都在這兒。”談話剛剛才開始。於中最不願意看到地一個人就出現了。四阿哥胤禩一臉正經,倒揹著雙手慢慢地走了過來。
“四(阿)哥!”於中和胤祥各自叫了一聲,便停下了言語。
“聽剛才於大人和胤祥談地挺開心的,不知道在聊些什麼?”胤禛問道。
“還能有什麼?在想著怎麼交差唄!”胤祥忍不住又是一陣哀聲嘆氣。他想見羅欣,可見面之後的那一關卻是難過啊。
“交差?”,胤禛搖了搖頭,伸手拍了拍胤祥的腦袋,“既然知道不好交差,還不去把題做完?你每年都是等到下半年才做題。該有此報!”
“四哥你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再者說了,老十四還不是跟我一樣?”胤祥不服道。
“你們一樣是一樣,可十四弟沒跟著南下,你如果不想自己倒黴,那就只能乖乖地去做題!”胤禛微笑道。這一路胤祥可沒少煩他,現在難得這小子有事要做,他又豈能不多支使兩句?
“哼。我才不怕!我有皇命在身,要幫著四哥你清…查安徽藩庫。所以啊,就算沒完成,也不用怕!”胤祥本來還有些頹喪。現在突然想到了這麼一道松箍咒。立時得意地笑了起來。
“如果你覺得拿皇命能頂用的話,不妨試試!”於中忍不住笑道。
“這……”胤祥剛剛有些振奮的心情被於中的話又,“無情”地砸回了谷底,羅欣既然敢揍他。自然也不會怕什麼皇命,再者說了,就算他拿出皇命欽差的身份來,又有誰會真正承認?所以,他只得又哀聲嘆氣地回自己的艙裡做題去。
“這個老十三……讓于軍門見笑了!”見胤祥離開,胤禛又向於中抱拳說道。
“沒什麼!還是個小孩子嘛!”於中笑笑。他見胤禛過來,就不想再讓胤祥留在邊兒上。他看胤禛的眼神就知道這位四阿哥很可能是有什麼話想對他說。在他的印象裡,這就是一隻狼。可能的話,等到了安慶,他寧願讓羅欣把胤祥留下。也不想讓那十三阿哥跟著這個四阿哥。
“老十三性子好動,跟欣格格十分投緣,可是,他最為欽佩的還是能沙場建功的將軍,就像飛大將軍和于軍門這樣的人物!”胤禛又說道。
“四阿哥說笑了。我的那點兒本事怎麼能跟飛軍門比?不過我倒也聽說過,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在皇子之中確實是最為好兵好武地兩個!”,於中有一搭沒一搭地答道。
“于軍門不必過謙。您在滿洲立有大功,如今又調往四川,想必不久就將再傳捷報,到時必然再沒有人能說什麼嫌話!”胤胤禛又說道。
“四阿哥可別高看了我。”於中笑了笑。這個四阿哥明知是他現在所依附的太子在,“說”自己的“嫌話”,卻又在這裡差不多挑明瞭說出來,內裡地文章恐怕有些不同尋常。不過,於中卻也知道他為什麼敢這麼做。現在擺明了太子一夥跟馬德和自己有隙,胤禛把話挑出來,也不怕自己兩人將之轉告給太子一夥知道。
“胤禛自認一向看人還是有些眼光的。于軍門每每都有驚人之舉,此次也定然能再建奇功。何況,四川本就是武將建功之地,于軍門想必不久就會再讓人大吃一驚!”胤禛又略帶些奉承的說道。難得有機會跟於中同行,他確實是有點兒想招攬於中的心思。
事實上,他根本就不相信馬德所說的,“安徽無虧空”之語。所以,此次奉旨去安徽清查藩庫,在他看來,他的手裡現在就捏著馬德的脈門,也正是因為如此,他覺得於中和馬德都應該忌憚一下他。至少,他認為,於中看到他表現出這種招攬的意思之後,就算想謹慎一下,為了能讓他放馬德一馬,也應當略微顯示出一點兒親近的意思來。須知年羹堯是他的門人,從年羹堯地口中,他當然能明白於中的能力。戰場上指揮戰鬥。或許於中不行,可是,在大的戰略決策上,於中絕對擁有著這個時代的一流水準。也正是因為有了年羹堯的評語,他並沒嶸憾其他人那樣,認為於中地這幾次勝利只是因為運氣好。再說了,能打造出一隻船堅炮利、軍紀嚴明的水師,那就是本事!
“四阿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