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跟雅克薩之戰中所繳獲的俄國火統是同一種貨色!”
“什麼?”莫睛與諸人互視了一眼,心情頓時沉入谷底。俄國人要是真的把火槍賣給了葛爾丹,那先前的談判是什麼意思?轉移清廷的注意力?如果是真的,那身為這場談判始作俑者的莫睛,豈不是死定了?
“而且,由於葛爾丹的實力超出預計,薩布素正拼命抽調所有可能的兵馬,我看了名單,馬德也在其中!”
“……”又是一記重擊!
本以為於中受傷,馬德不過是個沒有多少兵權的“牢頭”,都可以不必參戰,躲過那命不由己的陣仗,可現在……四個人都感受到了一股難以捉摸的可怕。
“我們怎麼辦?”終於,還是於中先問出了這個問題。
“按照康熙目前的佈置,撫遠將軍飛揚古駐軍古北口,擋住了葛爾丹的西進路線;裕親王福全正領十萬大軍北上,佈置防線以阻擋葛爾丹的南下;薩布素就是這第三條的東部防線,兵力最少……開打還要有一陣子,咱們也得趁這個空好好估算一下,只是,這辦法不好想啊!”費老頭嘆道。
“開打還要一陣子!”於中聽到這句話之後苦笑,本以為葛爾丹會急攻猛打,清廷在康熙的佈置下也會立即反擊,可是……他的傷雖然還沒好,卻也差不多了……
***********
就在費老頭諸人為自己的命運前途困惑不安,苦思解決之法的同時,在北京,也有一群人正處在同一處境,當然,這些人不光是為了自己的命運,也是為了整個清朝的命運。
上書房太小,康熙在養心殿召開了這次御前會議。
“朕決定御駕親征!”
一上來,康熙就朝等候了他老半天的文武大臣扔了一個重磅炸彈。
此時站在大殿御案前兩則的不再只有幾個重料兒滿臣和幾個宰相,有點兒地位的官員,無論滿漢都來了,所以,康熙想要御駕親征的話,立即就在殿中激起了一片漣漪。
“皇上!”康熙話音剛落,索額圖就急忙站了出來:“皇上,沙場征戰非同小可,您是萬金之體,絕不能有任何閃失,所以,奴才請您收回成命!”
“是啊,皇上,千金之子尚且坐不垂堂,何況皇上您是萬乘之尊,還請三思啊!”索額圖說完,直隸總督李光地也急急地出面說道。
“哼,朕是那種坐在屋簷之下還怕磚瓦砸頭的膽小鬼麼?何況朕熟讀兵書戰策,也曾指揮各路大軍剿滅三藩,難不成會連他一個小小的葛爾丹也對付不了?何況,康親王與安親王都已年邁,朕若不出,何人能夠統率大軍?”康熙對李光地斥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意思是家中積累千金的富人,坐臥不靠近堂屋,怕被屋瓦掉下來砸著,李光地的本意是說康熙身份尊貴,不宜冒險出征,可康熙卻引出了這話的另一層意思,讓李光地不敢再說。
“皇上,剛剛徵召的各部八旗兵、綠營兵、漢軍旗營的將士正在朝京師彙集,就算您要御駕親征,也要等得各部兵馬齊集之後方可,要不然,臣等就算是死,也萬萬不敢放您出京……”高士奇跪倒在大殿之上,朝著康熙叩首道。他的這一番話和表現,讓所有大臣都看得眼熱嫉妒不已,康熙親征的心意已決,這一點是所有人都看出來的,雖然眾大臣大多都有意反對,可是,連李光地這種康熙的親信大臣都被罵了一通,其他人就更加不知道該勸說了。高士奇卻拐彎抹角,讓康熙多帶些兵馬再走,既表忠心,又不觸黴頭,當真是攻防兩便,十分的了不得。
“皇上,高士奇所言甚是,奴才願先領一部兵馬出行,為皇上掃清道途!”
不想讓高士奇專美於前,索額圖再次站了出來。
“你?”康熙看了一眼索額圖,眼中有些詫異。
“皇上,您忘了?平三藩時,奴才也曾跟隨康親王征伐浙閩,如今,奴才願再為皇上效死!”索額圖挺直了身板,傲視群臣!如今清廷之中能打仗的人不是老了不能帶兵,就是都已經被派了出去,剩下的大多是文人,確實沒有別的人能比他更加合適帶兵的了,佟國維雖然是步軍統領出身,可那不過就是相當於北京的公安局長而已,哪裡能帶領大軍?自然也是沒法跟他爭。
“索額圖你能有此心,朕心甚慰,不過,先帶兵出發就不必了!阿爾尼和常寧兵敗,葛爾丹來得太快,如今已是近在咫尺,天下也已震動,朕若是再不出兵平叛,必然會有人趁機作亂!所以,朕決定,不再等後續兵馬,大軍即日出徵!”康熙說道。清朝在中原的統治基礎從來都不是十分穩固,幾乎每一朝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