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麼一絲顫抖。
“廢話,什麼叫‘又來了’?當鋪開門,聚八方財氣!難不成咆爺我不能來你們這兒嗎?”亢咆江趾高氣揚的扛著包裹,那氣勢,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
“亢大掌櫃,您……”那站在櫃檯上的人苦著臉,正想對亢咆江說些軟話,門外又走進來一個人。
“這位客官要當東西?”來了客人,再加上這人一看穿著就知道身份不俗,不是那種窮的沒法活的。所以,夥計立馬就迎了上去。
“不當!”那人沒有理會夥計的殷勤,直截了當地說道。
“這位客官,您既然不當東西,那還到我們當鋪裡來幹嗎?”聽到來人的話,夥計有些不悅地說道。今天夠不順溜的了,還沒有開張就遇上了亢咆江這個無常鬼,想不到居然跟著來了一個又不是當東西的,這不是淨給當鋪添晦氣嗎?
“我來找他!”來者一指亢咆江,說道。這人正是旭日干。雖然他得到莫睛的命令就追了過來,可亢咆江“滑溜”的很,在人群裡三兩下就把他給甩開了,要不是他一直遠遠地盯著,還真就讓這小子“跑”了。
“找我?”亢咆江一隻手扶著肩上的包裹,只能拿著另外一隻空閒的手指了指自己,詫異地看了看旭日干,不知道怎麼會突然有不認識的人來找自己。他雖然是亢家錢莊總櫃的老大,可是,這輩子可還沒出過臨汾縣呢。哪認識什麼陌生人?
“沒錯。就找你!”旭日干點了點頭。
“既然是來找亢大掌櫃的,小店就不留了。夥計,送亢大掌櫃!”沒等亢咆江反應過來,那當鋪掌櫃就猛得朝夥計大聲叫了起來,形色之急切,就好像亢咆江是瘟神轉世,他這麼做是在送瘟神一樣!
“少來!你小子想趕咆爺走?……哼,這世上哪有那麼多便宜事兒?先把正事幹了再說!”亢咆江聽到當鋪掌櫃喊聲,立馬也叫了起來。也不再管旭日干是幹什麼來的,轉身就走到櫃檯前面,把一直扛在肩膀上的東西舉到櫃檯上就是一放!
“亢大掌櫃,您,您這可是砸小人地飯碗呀!……”那當鋪掌櫃看著櫃檯上的包裹,也不接過來,只是苦著一張臉對亢咆江說道。
“沒事兒。你既然有那看東西的本事,還怕找不到東家?……來來來,別耽誤功夫!老子都把東西放在這兒了,你還是先拿錢來吧!”亢咆江把手伸進櫃檯裡面,一臉不耐煩地說道。
“……唉!”看到亢咆江沒有通融的意思,當鋪掌櫃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接過包裹,看也不看就抱過來交給了身後的一個夥計,然後,拿出一張當票填了起來:
“金羅漢一尊,重三百兩,抵押紋銀三千兩!……”
“三百兩的金羅漢,光是算金價恐怕也得值個差不多四千兩白銀,這可是大賺吶!你們掌櫃怎麼反而還不願意當?”旭日干在旁邊聽到當鋪掌櫃的“唱票”聲,略感奇怪,忍不住朝外間那個迎客的夥計問了起來。
“賺是賺!可人家這位亢大掌櫃一天就送來一尊,已經連著送來三個月了,我們當鋪都快沒現銀了!再這麼下去。恐怕就要關門大吉了!……唉,我們東家開當鋪開錯了地方啊,這臨汾的當鋪都是人家亢家地!他跑到亢家的地面兒上來開當店搶財,這不是找罪受麼?”夥計聽到旭日干的問話,苦笑了一聲,連連搖頭嘆道。
“連著三個月?”旭日干跟著馬德、羅欣這麼多年,雖然也算是見過大場面,卻也被一時驚得合不上嘴。三個月,一天一尊三百兩的金羅漢,還連著送了九十天……恐怕就是當今皇上,也沒這麼闊氣!
“那你們幹嗎不拿這些金羅漢去錢莊抵押?那不就有周轉的錢了嗎?”旭日干想了想又問道。
“抵押?這位客官,當鋪是有規矩的,沒到當票定的時間是不能把客人的當掉的東西拿去賣地。何況在山西境內,憑人家亢家的名號,哪家錢莊敢讓我們抵押啊?”夥計有些看白痴似地看了旭日干一眼,又苦笑著說道。
“難怪能讓主子格格親自過來拜訪,亢家財力果然是非同小可!……”旭日干沒再言語,只是在心中暗暗說道。
“嗯。不錯。不錯……錢貨兩清!”旭日干正在那邊想著。這邊亢咆江也從戀戀不捨地當鋪掌櫃手裡接過了三張一千兩的龍頭大票,隨手數了數就塞進了袖子。
“亢大掌櫃,您那兒還有多少尊金羅漢?先給小的報個數行麼?”當鋪掌櫃看到亢咆江一臉得意的樣子,又一臉苦相地問道。
“報數?唉呀,這我也報不出來啊。我在我們亢家只是小輩兒,只能在外面打打雜兒。亢家堡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