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查,誰敢再跟我亂來,我饒不了他!”馬德接著說道。
“……是!”連賬房先生都帶來了?宋葷只覺得自己的耳根一陣抽搐,敢情趙馬德並非是專門為了李毓昌一案而來。他擺明了要入主江蘇了。
“徐大人!”給宋葷和趙申喬安排好任務,馬德這才把連轉向了徐祖蔭。
“不知制臺大人有何吩咐?〃徐祖蔭抱拳向馬德行了一禮,問道。被馬德用大排場“請”回來,卻又被晾在旁邊這麼久,他已經感覺有些不太妙了。馬德既然能想得到以李毓昌一案為掩護打江蘇官員以各措手不及,以強勢入駐江寧府。說明馬德有把握繼續安安穩穩得呆在自己地總督位置上。這個姓馬的這麼會有這麼大的把握?皇上南巡至此,光一個“敗興”就足以讓他萬劫不復了呀!
“想必徐大人也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來吧?”馬德微微一笑,朝徐祖蔭反問了一句。
“下官聽說了,大人是為了李毓昌一案而來!”徐祖蔭眯著眼,沉聲應道。
“不錯,就是為了這個案子,本來,本督既然已經接了這個案子,本不必再麻煩徐大人過來,不過,在審案之前,本官一直有個疑問得不到解答,所以,有打擾之處,還望徐大人見諒!”馬德笑呵呵地對徐祖蔭拱了拱手,說道。
“大人不必客氣!李毓昌一案本就在下官職責之內,,不能明斷已是惶恐,如今又豈敢反過來怪罪制臺大人?”徐祖蔭不陰不陽得回答道。
“哈哈,好!不怪就好!”馬德也不以徐祖蔭的態度為杵,大小兩聲之後,才收斂笑容問道“其實徐大人你說的不錯,我想問的就是你剛才說的,為什麼三年來,李毓昌一案一直都不能了斷呢?”
“制臺大人,李毓昌一案並非沒有了斷,此案早就已經結束了!”徐祖蔭眼也沒眨一下就直接答道。
“我知道已經結案了。可是,這案情似乎有些不太對啊!”馬德伸手把一直放在身旁八仙桌上的一疊案卷拿起來掂了掂,又接著說道“這案卷上說李毓昌是死於自縊,可是,剛剛金榜題名才沒多久,又承重任南下查賑,李毓昌這麼前途無量,怎麼會突然想不開呢?這動機何在?案卷上為什麼沒有說明?”
“大人,自縊的動機下官確實不知。不過,這世上本就有許多人不知所謂。就像某些強盜,明明可以過得很好,卻寧願刀口舔血。如果這種事也要調查清,恐怕就是包龍圖再世,李毓昌一案等到現在也無法了結、”徐祖蔭悠悠答道。
“哦?還有這種說法?:馬德倒是沒想到徐祖蔭居然這麼無賴,就差明說”李毓昌死了就是“白”死了。
“下官只是就事論事,其實下官接到淮安府報上來的案卷之後,也曾下令讓淮安府細細徹查緣由,只是,查了許久都不能查清,下官才不得不如此結案!此案連刑部也沒有駁回,可見下官並未辦錯!”徐祖蔭又接著說道。
“好傢伙,這麼簡單就為自己開脫了?居然連刑部都捎帶上了!”馬德不得不佩服徐祖蔭夠牛,幾句話就把責任推了各一乾二淨,看人家這氣勢,這做派,擺明了就是一朵方方正正的老蓮花!
“徐大人,李毓昌之妻連續三年苦狀,你知不知道?”馬德當然不會讓徐祖蔭這麼輕易過關,又接著問道。
“下官知道!”這一條是賴不掉的,徐祖蔭承認的也大方。
“那你這麼看這個李林氏?又是這麼看她告狀這件事的?”馬德又問道。
“這李林氏是個烈婦,只是有些夾纏不清,不過下官倒是頗為敬重此女,若非沒有辦法,下官倒是挺願意寫信給她所在的州府,給她一個貞節牌坊,以彰其節烈!”徐祖蔭答道。
“……好!徐大人此言深得我心!”馬德朝徐祖蔭一笑,又突然再次拿起那疊案卷,從中抽杵幾頁紙,沉聲問道“徐大人,這是淮安知府王伸漢的供詞,有沒有興趣看一看?”
“王伸漢?”徐祖蔭禁不住眼睛一眯,馬德突然抓了那麼多人得事情雖然瞞不住江蘇得官員,可是,王伸漢已經招供的事情他卻不知道,登時,他本來嚴密的心防就又了一絲的縫隙。其實,也難怪他會如此,畢竟,馬德才剛來沒多會兒,又有誰能想得到李鱗和張鍇早就已經把王伸漢審訊完畢了呢?王伸漢再怎麼說也是一個知府,四品的地方官員,一般情況下,想審問這個人。至少也得透過省城才成,李衛得建議不僅讓馬德在時間上搶先一點兒,也讓他先一步掌握了主動。
“徐大人,看看吧!要不是看了這份兒供詞,本督還真不知道這李毓昌一案居然還聯絡著這麼多人呢!”馬德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