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行禮:“爺,小的給您請安了。爺來的巧,原先說是今兒個有位大官從這裡過,一大家子呢。所以,縣太爺傳令讓小的把這驛館裡裡外外都打掃淨了。可剛才又聽人來說,那位大官今天來不了了。結果,我這驛館也全都空下了。您老就住上房吧。”
“好啊,麻煩老哥了!”馬德笑微微地點點頭,走進上房。驛丞跑前跑後,送茶,送水,又擺上了酒席。至於海六和邢名,因為騎馬太累太顛,早就受不了回自己房間去休息了。所以,馬德只有和護衛頭領那日松一起用飯。至於其他的護衛,自然也有驛卒送去飯菜。
“主子,他們說的那個今天來的大官會不會就是在說你啊……”一邊喝酒吃菜,那日松一邊問道。
“怎麼可能?咱們這一路疾馳,怎麼可能有人知道咱們的行程?再說了,我在關內沒什麼有關係的人,也不會有人專門為我通知驛館準備接待啊!……”馬德搖頭道。
“那我們下一站走哪裡……”
“鄭州!陳潢那三個人回河南也有一段日子了,也沒見什麼信兒。鄭州是他們現在呆的地方,正好順路去看一看,說不定,咱們還能見一見那天下聞名的大清官于成龍呢!……”馬德笑道。
“于成龍?主子,我不喜歡那個于成龍。”那日松悶了一口酒,說道。
“為什麼?人家可是大清官,再說了,你又沒有見過人家……”馬德笑問道。
“我覺得清官和貪官都討厭!”那日松答道。
“哦?有什麼理由?……”
“因為貪官和清官都沒主子您五位的本事,既不搜刮手下百姓,還能幫大家過得好……奴才覺得,您和那四位主子才是真正的好官!”那日松說道。
“哈哈哈……你那兩個女主子可不是官!你啊,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馬德大笑,正想接著往下說,忽然就聽門外傳來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其中還隱隱約約還夾雜著一些低低的嗚咽……
“主子,我出去看看……”那日松看到被人擾了清靜,也不等馬德發話,立即便走了出去。一會兒之後,那個驛丞弓著腰跟在他身後就過來了。
“爺,實在對不住,剛才有一幫差官押解犯人過來,擾了您老的駕,一會兒就好……”
“犯人?什麼犯人?”
“誰知道,說是什麼犯官的家屬……”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聽到是押解犯人的,馬德也不想多管閒事,擺擺手讓這個驛丞退了出去。
……
夜裡!
馬德被一陣陣的嗚咽聲給鬧醒了!
“真是胡來!”聽著外面的梆子響了三下,馬德感到一陣氣悶。大半夜的,明天又要趕路,怎麼就不能讓他睡個好覺呢?
摸摸頭,馬德把被子朝腦袋上一蒙,再睡!
……
一會兒之後,嗚咽聲不見了。
馬德把被子拿下,躺在床上兩眼放光的看著房頂……人就是這麼怪,睡得好好的,一旦被弄醒,一般情況下很難再睡著。
……
嗚咽聲又起!
“媽的!”
話一出口,馬德就是一愣!……“媽的?馬德?……媽的,馬德!!我的天,這都過了半輩子了,怎麼才發現這個名字這麼讓人難受?”哭喪著臉,帶著一絲對自己父母的不爽,馬德裹了件衣服,走了出去。
……
“主子……”外面,海六也正好從東廂房走出來。
“去看看怎麼這麼鬧……”這五月天還是挺涼的,又是夜裡,既然有手下冒出頭來了,馬德便指派海六去看看情況,自己則再躲回屋裡。
“嗯!……”海六答應一聲,便向後面的柴房走去!……嗚咽聲就是從那裡傳來的。
……
“主子,出事了!”海六的速度並不快。足足過了一刻,他才重新回來,見到馬德劈頭就是這麼一句。
“怎麼回事兒?”馬德問道。
“主子,那幫押解犯人的解差正在賣人呢!”海六小聲說道。
“賣人?”
“沒錯!主子,那群犯人裡面有好些女眷,那幫解差賣的就是這些女人……”海六說道。
“你沒弄錯?”
“當然不會弄錯!主子,我看那人販子就是個老鴇,正在跟那個解差頭頭砍價呢……”海六答道。
“把那日松和咱們的人都叫起來……”馬德“忽”地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