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丟了馬的傢伙,難道也是連點痕跡都沒發現?”於中不甘心地又追問了一句。
“大人,那些人很會隱藏行跡!也不知道他們是為什麼要跟我們做對,我們只是想把他們勸回來而已,又沒打算動武!可他們居然還……大人,他們是先迷暈了留守的那些弟兄,這才下手的!”千總答道。
“迷暈?”莫睛問了一句。
“是啊,格格。據那十幾個兄弟講,他們夜裡是留了人守夜的。可是,等他們起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連那兩個守夜的兄弟也是一樣。而且,醒過來之後,除了刀還在身上,馬匹、弓箭和火槍都不見了,還有鹽巴!……”千總越講越臉紅。
“你們還真是爭氣啊!郎坦郎都統現在就在尼布楚,我看你們怎麼向他交待!”於中恨鐵不成鋼的咬牙道。
“卑職未能完成任務,請大人跟格格降罪!”千總下馬單膝跪地說道。
“算啦!你們去通知郎都統,讓他多派些人出去找找,如果實在找不到,也就算啦……”於中無奈的擺了擺手,又朝莫睛問道:“那幾個留守傢伙著了道,怎麼聽著這麼像是中了蒙汗藥啊?”
“確實很像!”莫睛點了點頭,接著,又微笑道:“看來,這回西去的人馬說不定還是咱們大清國的江湖人物呢!”
“或許吧!不過,我希望去的可別只是一兩個淫賊,那可就太丟臉了!”於中佯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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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物華天寶 第一百六五章 賀壽
“大人,您怎麼就不著急知道那三個知府到底是去了哪兒了呢?這都好幾天不見蹤影了……”邢名在馬德的書房裡來回踱著步子,焦急之情溢於言表。
“著急有什麼用?那幾個人突然失蹤,也沒有人報案,聽說他們家裡的人也不見了。想必是不想繼續在安徽混下去了,我們又何必跟在後面急得什麼似的?”馬德斜躺在椅子上,不在意地說道。剛剛接任,在安慶的事情也還不少,所以,他和施世綸、陸瓏琪還沒有急著下到地方。
“唉喲,撫臺大人,您怎麼……這可是事關您的官聲啊!”邢名急道。
“我的官聲?”馬德歪嘴笑問道。
“大人,誰都知道這三個人是被您轟下臺的,如今他們突然不見了,您知不知道別人會怎麼想?您的名聲要壞掉的……”邢名答道。
“我既然已經把他們轟下臺了,又何必要害他們?那些官員又不是沒腦子,會想不到這個?再說了,我初來安徽,能倚仗身份把這三個傢伙罷了職,總不可能再有什麼勢力把他們這些地頭蛇給來個斬草除根吧?邢師爺,你是邢名師爺出聲,不會連這個也想不到吧?要是你真的想不到,我可就只有換人了!”馬德開玩笑道。
“大人,官員們沒什麼事兒。我怕是的您的這個‘好名聲’傳到老百姓的耳朵裡去……”邢名沒好氣的說道:“您打算在安徽大幹一場,要是老百姓覺得您不是好人,還怎麼幹?”
“那三個人的名聲恐怕不怎麼樣吧?我殺了三個貪官,老百姓還會覺得我是壞人?”馬德反問道。
“大人!如果只有老百姓,他們可能會如您所說的那麼想,可是,這裡面有心人也不少啊!您總不會以為那些官員就真的那麼老實聽話吧?”邢名苦笑問道。
“你說有人會造謠?”馬德問道。
“那您以為還會有什麼事?這世道,眾口爍金啊。陸瓏琪多麼清廉的一個官員,當了十幾年知縣,混得那叫一個家徒四壁,可謂窮的叮噹響。可是,被幾個人小人誣告到上面,還不是被罷職抄家?……要不是那些官差在他家只抄出二兩銀子和幾雙破被褥,良心發現,不敢再抄下去,把事情稟報了上司,他還能等到今天來安徽當布政使?……何況,您才剛來沒幾天,老百姓又不知道您是什麼樣的人,到時候,您跟那三個知府之間的事,只須一句話就能全部調個性兒。”邢名說道。
“一句話就行了?什麼話?”馬德又問道。
“小人不敢說!”邢名嘟囔道。
“叫你說你就說,哪來這麼多廢話?說,到底是一句什麼話?”馬德瞠目道。
“狗咬狗!”邢名小聲說道。
“……”馬德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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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邢名弄得心情鬱郁,馬德就帶著海六和那日松出門“閒逛散心”。其實,徐越、常弘祖還有李文敏三人並不是失蹤,而是逃跑!當然,讓這三個人惶惶然如喪家之犬一般的罪魁禍首還是他這個巡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