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話,想要再恢復到現在的狀況。又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和精力了。
不過。楊名時並不知道,在昆明之外的某一個地方,在於中的督標親兵的“看押”之下。雲南的那些綠營兵們正在接受著嚴酷的訓練。
就連駐守昆明的八旗將軍,在接到於中的信後,也不敢再出來尋花問柳,享受生活,而是跑到了八旗軍地駐地,可了勁兒地“壓榨”那些八旗兵丁去了。
………………
昆明某處,驛館之內。
者保躲在房子裡面,心中惴惴地看著窗外。
“艾火龍頭人,孟連土司家的成祿少爺昨天看到我了,我看到他盯著我看了好幾眼……他一定認出我是假的了。如果他把這事告訴了官家。我們會不會被抓起來,吊在樹上讓人打呀?”少年地聲音有些顫抖。
“我說過,不許叫我頭人,叫我大哥!”雖然在來之前瑪堅贊已經將者保認做了是自己的兒子,可是,那種隨口一說的做法怎麼也不可能將者保的身份提高多少。再加上現在少年的表現實在是不怎麼樣,一向自詡勇猛的艾火龍自然是越看他越不順眼。
“我……”者保有些怯懦的看了艾火龍一眼,不敢再說什麼。
“再過兩天,我們陪著這裡的這些土司一起去見過那個什麼總督之後就會離開。你不用擔心!”艾火龍見者保不說話,又放緩了語氣說道。雖然看這個“一步登天”的奴隸不順眼,可是,身為此行的一員,艾火龍也清楚地知道,如果在這裡出了事,他就算再厲害,也只有被官軍剁成肉糜地份兒。
所以,身為此行的“首領”,者保絕不能出什麼紕漏。不過話又說回來,只要沒有人洩秘,到時候躲在眾多土司頭人的中間,出事的可能性應該是非常非常小才對。
“艾火龍頭……大哥!”看著艾火龍朝自己瞪了一眼,者保急忙改口,暗地裡伸了一下舌頭之後,又朝對方問道:“成祿少爺那邊該怎麼辦?他如果把我們給告了,那怎麼辦?”
“你怕什麼?成祿不會告你的!”艾火龍不耐煩地說道。
“可他是瑪堅贊士司的仇人!”者保不相信地說道。——“仇人又怎麼樣?他又不是你的仇人!”艾火龍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者保,站起身來,“我出去看看,你呆在屋裡別隨便走動!知道嗎?”
“噢!”者保無奈地應了一聲,看著艾火龍開啟房門走了出去,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兒!雖然只是個奴隸,可是,這並不代表著他就是傻瓜。被人利用來做替死鬼,他的心裡當然不會感到有多麼地“光榮”。
但是,也正因為一直以來都只是個奴隸,驟然得到了這麼一個“少爺”
的身份,者保也依舊無法對族中的上位者產生抗拒的念頭。哪怕是某一刻突然有了這種念頭,也很快就被他以“奴隸應對對主人忠誠”的思想給重新壓下去。
“算了,過一天是一天!這幾天好累,還是先睡一覺好了!”者保搖了搖頭,把那些胡思亂想的念頭都拋在了一邊,看了一眼床上的錦被,突然上前兩步,一下子撲了上去。
……這輩子還沒睡過這麼舒服的床呢。即便是瑪堅贊土司恐怕也沒有睡過這麼好的屋子,用過這麼好的被褥吧?趴在床上。少年這麼想道。
………………
“篤篤……”
者保把外衣脫掉,剛剛想鑽進被窩,一陣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
“誰啊?”少年有些心虛的朝外問道。
“少爺,是我!”是艾火龍的聲音。
“您稍等,我馬上就來!”艾火龍怎麼不自己進來?者保看到房門才想起自己沒有拉上門栓。可是,艾火龍怎麼突然對自己這麼有禮貌了?想著來時地路上艾火龍對自己吆五喝六的情景八五八書房,剛邁出沒兩步的者保又停了下來。不過,這種想法並沒有讓少年遲疑多久。畢竟。他現在還只是一個沒有多少見識的少年。所以,很快,他就走過去把門開啟了。
“少爺,這裡有位大人想見您!”
門外有兩個人。不過,者保只注意到了艾火龍。這位號稱瑪堅贊土司手下第一勇士的頭人正對著他點頭哈腰,讓他一時頗感難以適應。
如果不是又適時的看到了那立在艾火龍身後的官員,者保可以肯定自己肯定會馬上一步跳開,絕對不敢接受艾火龍對自己行禮。
“這位想必就是者保少爺了,是嗎?”
楊名時站在那裡,看著面前的這個少年。心裡越發覺得想要把雲南各族之間地事情處理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