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封口,把信從信封裡拿出來,攤在手掌上讀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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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伯勒信中的話並不怎麼正式,有點兒像是在跟人聊天兒:
“尊敬的富察於中將軍……呃,不知道我弄錯了沒有。我曾經聽人說,你們中國人都喜歡把姓氏放在前面,這真讓人有點兒不習慣,不過,如果我弄錯了地話,還請您不要見怪。……說真的,我從來還沒有遇到過像您這樣奇怪而且難纏的對手。您的戰鬥方式與眾不同,卻非常有效。不過。從您的戰鬥方式,我看得出來,您一定是一位喜歡侵略的人——因為,我認為,如果是防禦外敵入侵,恐怕沒有哪位將領敢和您一樣輕易地放棄大片自己國家的國土。不知道您覺得我說得是不是正確?……啊,有些跑題兒了!不過,還請您不要見怪。因為我對您實在是非常地好奇!……我剛剛在不久前,好不容易地邀請到了貴國的十皇子殿下和某位公爵先生……我很抱歉,他們的脾氣非常暴躁,所以,為了能夠讓他們接受我的邀請,我不得已動了點兒粗,我知道,這不是一名紳士應該做的,可是,他們的反應實在是太過激烈了。我想。這可能是因為他們誤會了我的意思!……不過,一切都還算不錯。現在,貴國的兩位貴客正在我駐紮地穆扎法爾布林做客。相信,您也一定非常想見到他們吧?事實上,我也非常地想跟您見上一面!……我和那兩位貴客在穆扎法爾布林等待您的到來!……希望您能在十天以內到達,請原諒我給您限定了時間,因為,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十天以後,我就必須到德里去找一位朋友了!……對您十分好奇兼仰慕的:約翰·丘吉爾!”
“約翰·丘吉爾?”聽完柯林斯上校的朗誦,於中皺起了眉頭,不過,他並不是因為確認了聯軍俘虜了胤礻我和鄂倫岱。而是因為信上最後的署名而皺的眉頭。丘吉爾?靠!這個姓氏怎麼讓人聽著這麼不爽利?
“於中將軍,約翰·丘吉爾是馬爾伯勒元帥的本名!他的朋友都是這麼稱呼他的!我想,他一定也十分想跟您交個朋友,所以才在信的末尾署上這個名字!”柯林斯上校微笑著說道。
“交個朋友?馬爾伯勒元帥實在是太客氣了。我感到非常地榮幸!”於中嘿嘿笑了兩聲,把某些亂七八糟地想法丟到了一邊。管他什麼丘吉爾,不管他們是不是一家子,反正現在看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想,如果馬爾伯勒元帥能夠聽到您的這句話,他也一定會感到非常榮幸的!”柯林斯微微躬身說道。
“上校先生不必客氣!”於中又笑了笑。對柯林斯說道:“上校你這一路想必已經十分勞累,一定想快些趕回去休息吧?那我就不留你了!送客!……對了,柯林斯上校,請你回去轉告馬爾伯勒元帥,我一定儘量滿足他地願望!”
“呃?……我一定把您的話一句不落的向馬爾伯勒元帥轉告!”一路勞累,快些回去休息?既然知道我已經累了,還讓我回穆扎法爾布林去休息?阿散索爾離著那裡還有上千里路呢……這個於中真是一個小氣的傢伙!沒想到剛才於中表現出來的“紳士”行為都只是假象,柯林斯忍不住在心裡大罵起來。可是,看看在場的那些個瞪著雙眼,彷彿是想用眼神把自己刺成篩子的將領,尤其是於中身邊那兩人一臉狠樣的年輕人,他不知道怎麼搞的在心裡打了個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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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勢……進一步惡化了!
雖然轟走了柯林斯,可於中並沒有讓眾將散去。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必須開動腦筋想辦法。
可是,大家表現出來的卻唯有兩個字——沉默!
一個皇子和一個當朝一等公被俘!這在大清國地歷史上還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尤其是胤礻我的被俘更是一件萬分棘手的事情。所以,當訊息得到確定的時候,於中和他的部下們誰也說不出話來。就連胤祥和胤禵這哥倆兒也不敢再多說半句話,生怕說錯一句就要擔上莫大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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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都啞巴了?”所有人都不說話,所以,場面很安靜。
可是,過度的安靜就成了一種壓力,所以,於中這個主將十分的不爽。
這件事情無論是處理地好與不好,他都必然會成為主要責任人,可這整件事對他來說,根本就是一場無妄之災。
早在歐洲聯軍剛剛有訊息的時候,他就警告過胤礻我這群混蛋要收縮兵力,注意防守,可是,那些傢伙偏偏就不聽話,弄到最後居然還被俘了!他們怎麼不直接自盡算了?
“大帥……這事兒要不要寫道奏摺回國呈送給皇上?”於中率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