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子裡的傢俬,你也是有份的。現在你什麼事情向他請示。”那攀文素道,“他是當家人。我當然作不得主的。只有等娃娃成年了。才好說!如今也只有忍一忍。”那戴得貴雖然是有點怨氣,也不敢發洩。好得這一年來自己已經弄了些給自己的女兒。誰知道,她女兒又不掙氣。快到年關,又得病死了,卻便宜了他女婿將就這些白得來的東西又續取一門親。戴得貴落得人才兩空。大家見她死了女兒,也不過勸勸,讓她想開些。這戴得貴沒有了外家人,反到是一把心思用在照顧老爺子的身上。到也比過去更家盡心了。畢竟老爺子老了,正月過後,元清就已經不能言語。王容集,請了許多醫生,也沒有一個能管用的。拖了一個月,王元清,就去了。大家少不了給老爺子風光大葬,又有人私下說那戴得貴是掃把星,跟誰,誰死。這戴得貴也只好背地裡生悶氣。
每年清明節,王家灣有個清明會。可謂一年一度的大節日。除了祭嗣祖先外,那些外地牽入本地的王姓人家需要連宗入譜的,新出生的孩子要寫入家譜的,族中那家人有扯不清楚的家屋事的,還有族中不肖子孫,不聽長輩招呼的。。。。。。諸如此類的瑣事情每年都有幾起;都需要擔任族長的容集牽頭過問。這年清明會,就有縣城裡的親戚說那挺心在縣城裡學當戲子。王容集聽罷大怒,便當著族中的長輩責問起來。這王挺心在縣城裡讀書,原本就是三天打魚兩天撒網。閒時不過約會那些紈絝子弟鬥牌看戲。日子一長就有其中的一個戲子叫挺德的,早年被族裡攆出這王家灣,和這挺心因為趣味相投。很是要好,來往幾次,挺心也跟這戲子學起戲來。早把那學業荒廢了。原以為自己住在縣城,離家遠,資訊不靈。家裡的人不會知道。如今有人捅開了。挺心不由得慌了手腳。當著族裡的長輩只得承認錯誤,說道,“我不過和那戲子有過交往,並不怎麼常來的。既然你們都反對,我自當注意就是。”這王容集,在清明會上,當著許多族中長輩,自然是要作出家教甚嚴樣子,給大家看看。因道,“一年你花那麼多錢財,讓你讀書,你卻是七十二行都不學,偏去學那下三流的東西。給家裡的人丟臉。你父親雖然不在了,卻還有我這個叔叔,如今,我在一日,由不得你得胡來。”這挺心原本作事情只憑自己的興趣,不考慮後果。待見叔爺,發了怒,況且在清明會上,說不定叔爺讓眾多年輕子弟教訓自己一頓,那也是白挨。急得忙道,“叔爺教訓得對,我日後不與他那種人來往就是。”那攀文素也趁勢罵了自己兒子幾句,便搪塞過去了。容集也不好再過指責,畢竟是自己的侄兒,還是隔著一層的。
《第二章 我的母親(二) 》
挺心剛過17歲,就在自己老孃的教唆下;向容集正式提出分家。攀文素又私下和族中的老長輩門放話。說自己兒子已經成年了,公公又不在了;而且自己馬上快取親成家了;自己這房人理當獨立出來自立門戶。
原來那攀文素一直有分家的想法,老爺子病倒幾年中,家裡因無人管理,還能夠存些私房錢,自容集回來打裡這家務起,就很難存自己的私房錢。但凡家裡的基本開銷都要經過容集同意;而自己雖然名義上享有這許多財產,是個富翁,卻又無權支配。那些窮親戚需要接濟的難免會來教唆。說祖先留下來的的傢俬,挺心母子這房人也應該佔一半的,現在,卻全由容集支配,哪裡會沒有點私心。再則,容集家裡的人口多於你,就是沒有私心,按照你們兩家人一家一半,你也是吃虧的。何況當家人存點私房錢,你就吃了更大的虧了。為此,容集總是勸攀文素,道,“侄兒年紀還小,做事又總是顧頭不顧尾的。等過些年,他年紀大些了,懂事了。我也就不管了。到那時後,再分不遲。”攀文素聽罷也覺得有理。又回話給自己的親戚。那些親戚因為攀文素常因自己沒當家拒絕接濟他們,便趁勢編些話說,有的說是容集不願意分,有的說容集是欺負孤兒寡母,更有甚者,硬說容集想獨自霸佔家裡財產。於是眾說紛紜,這攀文素雖然著急;卻拿不出什麼注意。 其妹攀文因便出了一個注意:給挺心定門親事。一來,就可以堵住容集的口,讓其沒有話說,也有了分家的理由;二來,說不定有個女人管住,這男人或許就懂事明理了。計議商定。不出一月,便有了訊息。女孩子是20歲,就是攀文因自己的遠房侄女宋小小。“這女孩子你也是見過的,如今也大了。女孩子針線活,連裁縫師傅都說好的。廚房的活路,樣樣都會,取了來,你就當婆婆,成日裡吃現成的”一番話說的攀文素喜笑顏開眼開的。
容集見事已至此,終於答應了分家了,只對攀文素道,“你門母子倆執意要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