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竹畫劍說:“竹前輩,不知道你能否接受晚輩叫你一聲前輩呢?”
“公主武藝超群,在下受之有愧,公主有事不妨直言。”竹畫劍對喬可藍是有些恭敬的,從他生平所遇對手之中喬可藍算是最強的一個,不僅劍藝精湛無雙,而且手中所持這柄聖劍更是千載難逢的靈物。
“竹前輩,中原武林恩仇波折,憑前輩殺的那些人,這‘天下第一’的名號當之無愧,只是長安乃是兵害重地,依我所見不宜久留,前輩若真想找個地方隱居安度後半生,我倒有個主意。”
“哦?公主所指是否與天境?”竹畫劍一眼看出她的用意。
“前輩是明眼之人,那我就明人不說暗話,與天境富甲天下,不僅景色壯麗無比,而且憑前輩的武功和智謀,定能在與天境有另一番作為,何必久居塵囂呢?而且……”喬可藍上下打量了一番竹畫劍,笑著說:“而且依我看以前輩的年紀,應該早日結一門親事,開枝散葉才對,前輩,你說呢?”
竹畫劍被點中心事,居然面紅耳赤起來。
荊天意這才明白為什麼赫安剛才一直不出手,原來他來長安是為了將竹畫劍收為門下,他笑著對竹畫劍說:“先生,可想知道這靈風聖劍是出自何人之手?”
竹畫劍對這個問題倒是深感興趣,只見荊天意抽出自己腰間的藍鐵七星劍,展示給他看:“先生你來看,我手中這劍又如何?”
竹畫劍一看這藍鐵七星劍中含有絲絲金氣,鋒利逼人,便回答說:“此乃靈物,必是一把吹毛立斷的寶劍!”
“呵呵!這就對了,這兩把靈劍都出自我義兄赫安之手,當今天下沒有人能再有這種鍛術,而能夠打造這種兵器的人,先生所見,會不會是賢達明主呢?”
赫安微笑著對竹畫劍說:“竹先生,我二弟快人快語,請先生不要見怪,這兩件兵器的確出自在下之手,但是要將這兩件兵器用的如虎添翼,卻全憑二弟和公主日夜精進勤習不倦。先生,自那日在長安與門下愛將塗高交手之後,在下便一心想尋找他的門派,想不到卻是先生所教,如今誠心想請先生出山,去與天境與我共同治理仙蹤島,若能得先生這樣的良才將相,是我赫某的福氣!不知先生可否願意?”
竹畫劍有些心動了,喬可藍看出他的心思:“前輩,這猛虎堂已經末落,況且你和阮世勳密謀八年有餘都未能殺掉我們三人,可見你心中一直鬱郁而不得志,如今赫大哥不僅不計前嫌,而且還願意與你共進退,前輩你還猶豫什麼呢?難道要放棄大好前程在此鬱鬱而終嗎?”
聽到這三人頗有誠意地來邀他出山,他心裡很是動心,於是他將心中焦慮合盤托出:“三位,當初主公以重金不惜一切代價建立了這猛虎堂,八年間對赫少主屢施暗害,少主從一個十歲的孩童一直到現在功成名就,這其間沒有一次能夠得逞,可見赫少主不僅吉人天相而且武藝超群,而我明知道他做的是謀害主人的事卻助紂為虐,我對赫少主確是有愧疚之心,而今日得見少主又蒙少主賞識,實是在下之幸,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如此甚好!仙蹤島能得竹先生這樣的高手,真是上天眷顧!如今軍師之位空缺,不如竹先生就能者居之罷!”赫安喜出望外。
“少主且慢,待在下更衣後再行定奪。”
“更衣?大男人更什麼衣啊?難道你是女扮男裝?”喬可藍笑著說。
“真相稍後三位便知,請稍候片刻。”言畢,竹畫劍轉身入內堂而去。
不久,內堂閃出一個黑衣人,那人一襲黑衣,卻腰繫紅帶,帶上繫著一塊碧玉,只見他一閃而出,飛身撲向赫安,赫安起手回擋,一掌將其擊中,那人站穩後背對赫安而立。赫安彷彿如夢初醒,連連叫道:“是你?原來是你?原來自幼多次出手相救的人便是你?”
黑衣人呵呵一笑,揭開面紗,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那竹畫劍。
“原來自我十歲起開始屢屢暗殺我的便是猛虎堂門人?原來師傅從小就想置我於死地?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先生多次出手相救?”
“少主,我是‘天下第一暗殺王’怎麼會去暗殺一個尚處幼年的孩童呢?每次暗殺行動我都瞭如指掌,便在少主身後出手相救,我這樣做是不想殺掉一個無還擊之力的孩童,雖然我每次都說行動成敗與否都不關我事,但是我不想造此等汙穢之罪。”
“赫某要多謝先生不殺之恩。”說著,赫安向竹畫劍深深行了一禮:“先生仁心仁德才有今天的赫安,先生,請您同我回仙蹤島繼任軍師之位!”
“哎。少主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