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某不勝感激聖上再造之恩。”孫修遠聽到此處竟有些淚光泛起。可是坐在一邊的荊天意有些聽不明白了,他迷惑地問道:“臣弟愚昧,聖上與孫先生難道,是有意佈置好了這一切?”
“哈哈!”赫安爽朗地笑起來“二弟有所不知,自從上次聽尊夫人提起紫葉玉金丹一事,我便想起當日你我三人落難於襄陽之時,孫夫人也曾贈藥,我便反覆思索,這紫葉玉金丹乃是當年聖祖王后畢生心血所造,那麼孫夫人又何來此物呢?越想越是覺得蹊蹺,於是便差人去孫先生處問個明白,果然孫先生和與天境有很深的淵源,而孫夫人祝丹琳是當年楊至夫人的陪嫁丫鬟,機緣巧合認識了孫先生,楊夫人仙逝後,她便進了聚源林一心修行。後來楊至可憐這丫頭一生忠心不二,便將她賜與孫先生,這才有了這一段佳話。”
“哦?如此說來聖上真是神機妙算,居然算到孫壽澤心中另有所圖,所以才讓孫先生來與他互相牽制,以免他在新秀一方獨大,哎呀!我真是愚鈍,竟混然不察此事啊!”荊天意這時才恍然大悟。
“此事我並非有意隱瞞,只是一來猜不到孫先生竟在今日到訪,二來沒有把握孫先生會將自己身世公諸天下,若孫先生此次不來,我也只得另尋他法牽制孫壽澤了。”
“聖上憂慮之事正是,我見那孫壽澤有心與聖上聯姻,正為此事擔憂呢。今日一早婉婷還在話語中有意讓他避退此事,可是我看他並無此意,聖上打算如何應對此事呢?”
“此事也是意料之中,在情,我心只中意於可藍,一生不變,而於國事之上,便要想個兩全的法子推了他。而眼下他恐怕不會向我提出此事,我便趁此機會將孫先生封為與天境大司徒,扶先生上位,此位我為先生空缺著許久了,這樣一來,於情於理孫壽澤都不會再有輕狂之舉,孫先生和二弟意下如何?”
“聖上明察秋毫,孫某願聽從聖上安排。”孫修遠跪地謝恩。
“臣弟並無異議,如此甚好,從今後便與孫司徒共為朝上臣子,還望孫大人多多指教。只是孫壽澤今日於朝堂之上言之鑿鑿要查明孫司徒身世,恐怕他不會這麼輕易罷手了吧。”
“待明日便傳祝丹琳來朝上問話,此事一問便明,另外我會將當年伺候過孫老夫人的僕人尋來,他們就在新秀我早已派人保護著了,明日帶來一同問話便可。”
“聖上英明。”荊天意不得不由衷地佩服赫安的謀略,也是由此,他心裡生出了一天濃過一天的敬畏之情。
“既如此,今日就此散了吧,明晚宮中設宴為孫大人接風,二來為二弟送行。”赫安信心滿滿地說道。
“臣謝聖上厚愛,臣告退。”二人恭敬行禮而後退下了。
赫安一人留在這空蕩蕩的神劍斬,他的心開始絞痛起來,自從喬可藍去後,他每到晚上最是思念成狂,往事如排山倒海之勢洶湧而來,他不知道如果可藍還在,今時今日的他又會是什麼樣子,今天的與天境又會是什麼樣子,是戰火不斷背腹受敵,還是江山一統於喬向華手中,其實可藍很清楚,王位對於他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與天境萬千子民的平安和幸福,或許,她早已洞悉喬向華與謝氏聯手之事,只怕天下到了喬向華手裡,只會帶來綿延不斷的戰火,所以,她才犧牲了自己。
每每想到此處,他便會在院中獨自舞劍,這些時日不知是因思念成狂還是劍術精進,他竟會覺得他的《清風幽劍》和荊天意的《玄域劍法》以及可藍的《與天玄劍》有著一些微妙的聯絡,雖說表面看來相互剋制,但是卻有著相生相剋的妙處,但是每每舞到某個境界,便不得再繼續了,若是強行再舞只會令氣血相沖,混身燒熱不已。他百思而不得其解,心中總是猜想卻不得要領。
就這樣又過了一夜,第二天,祝丹琳和幾個老僕被傳召問話,朝堂之上的孫壽澤面色時青時白,對於眼前這顯然已是赫安早有安排的事實,他根本措手不及,聽到赫安晉孫修遠之母曹氏進入孫氏祠堂他也只好接受,為了能有機會向赫安提出和親,他只能如此。
孫修遠順利地成為與天境大司徒,這個權位讓孫壽澤妒中藏恨,他忿忿地回到荊府,和女兒聊起這件事:“一個私生的野種,如今竟堂而皇之地做起了大司徒,官位在我之上,這口氣叫我如何忍得!”
孫珠兒為父親端上一杯熱茶,刁蠻地說道:“父親莫急,他日我若嫁與赫大哥為後,定為父親出了這口惡氣。”
孫壽澤聽到女兒這話,無奈地嘆了口長氣,搖搖頭說道:“珠兒啊!你可知道你這一番言詞如今就足以置我父女二人於死地?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