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3 / 4)

,且於那時投往尹家,幫我照拂照拂她便可。”

他固然是滿口答應。

那喚作青兒的女子張了張口,終是什麼也沒說,只道:“那便多謝你了。”

縉川對神界仙界的種種不大瞭解,思慮了半天,也未猜出那女子是哪家的神女,卻將那男子的名字,往心裡頭的深處藏了藏。

這些年裡,他拼了老命地修煉。修煉的同時,亦留了許多心眼,為二人的以後鋪了許多路。彼時未雨綢繆的這些個事,於以後亦發揮了不少關鍵作用。

就好比他入了魔淵。

魔淵那是何地,魔界禁地,裡頭關著無數兇獸冤魂,無比可怖。可是他就是敢為了她,親手剜了心,自己的血洗了滿身,他洗不淨那件衣服,偏偏那又是他極喜歡第一件,無法,只得扔了——因為只有沒有心又神力極高的人,才可以自由進出魔淵。

這也是迫於無奈。她若日後出了事,他也有個可靠的地方供她避難。無奈,她的身份太過特殊,於她來說,這世上沒有哪個地方比魔淵更安全了。

可這世上又有幾人同他一般傻,肯親手剜了自己的心呢?

他與魔淵中關禁著的後卿成了朋友,後卿當著他的面讀了他的心,他也沒攔著。沒半個時辰,後卿便驚恐地望著他:“你也太……怎麼就敢對自己下那麼狠的手呢?嘖嘖嘖,你們這些痴男怨女的愛情啊。”

縉川一邊奮力揮舞著手中的長劍砍著魔淵中凶神惡煞的兇獸,一邊分出神來傻傻地想,自己不大會說話,故而他能為她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這一分神,手臂便被兇獸滴著毒液的獠牙刺透了。

兩萬年來,他受傷再痊癒、痊癒再受傷,生生將自己送進生死之隔數次,好在命大,僥倖活了下來。

剩下的日子,他耐著心煩,靜靜地等待到人間為祝融上神身邊的那位小神女報恩的日子。可令他萬萬沒能沒料到的是,他居然趕在那個日子前,逼出了數千年前被廣瑤神女一不小心□□肩膀的、滅盡定世界的碎片。

他端量著那晶瑩剔透、泛著盈盈碧色的碎片良久,忽然想起了什麼,起身便往藏經閣奔去。

阿蘿,我來救你出去了。

這個破陣解界的過程未免艱辛了些,可當他將驚慌失措的她納入懷中時,卻覺得那一切的苦啊痛啊,皆不算什麼了。

雖然回來已尋不見那片滅盡定世界,可沒出半個時辰他便將這個事忘了個感情。他只感到分外滿足。

他將煙蘿藏在自己的偏殿中,翼翼小心地保護著,可誰能料到,在他對燎沉西殿中的所有婢女下了詛咒、將那聽了牆角的婢子處死後,竟還是失了算。煙蘿的身份,終是被康劼曉得了去。

令縉川做夢都想不到的是,與自己相交甚好的好友,有朝一日會為了他的妹妹而威脅自己。

“若你不娶連痕,我便將你宮中那位神不神魔不魔的小丫頭的身份昭告天下。你想必也曉得我這麼做了的後果罷,縉川?你也莫要怪我,怪只怪,連痕她對你用情太深。”

用情太深?他嗤之以鼻。可他又不得不娶連痕。若非如此……他連想都不敢想。

他在大婚當日,把她丟了。這是他早就猜到了的結果,只是未曾想到,這小丫頭的心,比他想象中還要絕情。

他沒法不掛念她。於是他做出病重之態,人已附上了人間那位尹家少爺尹百濯的身——那是他放在人間用以報恩的靈體,只是初衷略有小讓而已。

而後他歸至魔界,也深刻第反思了自己在人間的、彼時他並不曉得的所作所為,得出了一個結論——他放在人間的這個靈體不知為何變了異,且太慫了些。

不過他蠻喜歡。因為他的阿蘿在人間的那些日子,那麼開心。

後來,他時時回想起那段自己不屬於自己、她亦不屬於她的日子。彼時他叫尹百濯,不曉得自己的真身是何派頭,靈臺中未存那一份記憶,故而過得恣意瀟灑。興許展露出來的幼稚、執拗、倔強,帶了他做魔界少主時所不曾流露出來的不少本性;而她如一個來去自在的俠女,那麼那麼輕易而無意地擾亂了他的心。

尤其是當他與煙蘿誤打誤撞地跌進了她孃親為她造的滅盡定世界中時,而他們又將誤會解除,他得以夜夜擁著她入睡的那段日子裡,這種想法尤為不真實。他喜歡她,從一萬來歲的時候就開始喜歡她了。他喜歡她那麼久,且她特殊的身份擺在那,以至於他壓根兒未曾妄想過他二人的未來。而他們而今相處來的這份溫暖踏實,則讓他害怕。且他深深地曉得,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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