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小說:水墨之宣 作者:巴喬的中場

始終不懂愛,我愛你這三個字,對於我,真正的含義其實只是,你是我的,我永遠不會讓你離開。

從來沒有隱藏的陽光,那時陽光真的不存在,選擇相信,所以看到希望,烏雲後的光芒不是幻想,而是錯信。

我,錯信了我自己。

那天之後,林遠就開始準備我的手術,他經常在地下室呆一整天,他說,他要給我找到最好的手術材料。

我靜心的等待著,生活安逸平和。來到這裡之前,我認為,手術後只有兩種可能,重生或者繼續之前的生活,但是現在,成功或不成功都沒有差別,我不想再離開。

手術定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依舊是那個圓形的工作室,我蒙著眼睛,被林遠帶到了地下,這次我沒有計算時間,但這絕對是時間最短的一回。

林遠,彷彿比我更迫不及待。

我想拒絕麻醉,林遠沒有同意,疼痛必然會使我的身體有反應,在手術中,一些看似微小的反應都會影響手術的結果。

我躺在手術檯上,頭頂的手術燈晃得我睜不開眼睛,我分為想念屋外的陽光,那樣柔和,試圖照進我的身體,卻次次無功而返。

不賴你,是我自己太倔強,接受不了一絲同化。

區域性麻醉,大腦依舊清醒,打麻醉的時候很疼,我能感受到粗大的針孔進入我的肉裡,是橫著的,整個針都埋在我的肉裡,感覺很驚悚,本能的排斥,我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告訴我,它不屬於我,它是入侵者。

有規律的呼吸,忍住想拔出針頭的衝動,感受林遠的體溫,順著手,順著針頭,緩緩流進我的身體裡,讓我安心。

等到麻醉起效後,林遠拿起手術刀,開始手術。我能清晰的感覺,鋒利的手術刀割開我脆弱的面板,毫不留情。

不疼,涼涼的,有液體流出,想拿手去擦,卻被林遠死死按住,一瞬間很絕望,完全任人宰割的感覺很難受,人類如此可憐,生老病死,簡單的四個字,就概括了一個人的一生,隨著年齡的增長,身體漸漸衰弱,被迫開始嘲笑青春的無所不能。

當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剎那,再平凡的人都開始思考生命的意義,不止有哲學家會意識到生命的渺小和脆弱,瀕死的人也可以。

每個人在剛出生時就被判了死緩,命運用一生的時間讓人認識死亡,但人們卻在臨死前才發現自己完全沒有做好死亡的準備,所以,你的不得好死不賴別人,只賴你自己。

當林遠割完最後一刀,我才知道林遠做了什麼,他把帶有傷疤的那塊面板整個扒了下來,我想我現在的樣子一定非常慘不忍睹,真正的血肉模糊。

林遠很興奮,雖然他隱藏得的很好,但我依舊能看出他的興奮,這種興奮在他拿出那張薄薄的東西時達到頂峰,那張薄薄的東西,和林遠從我臉上拿走的東西一樣,都是人皮,唯一的不同就是,我的皮上有猙獰的傷疤,林遠手上那張什麼也沒有,這是唯一的區別,也是這個手術的原因。

林遠把那張皮小心的覆在我的臉上,那張皮很新鮮,上邊有紅色的水珠,覆在臉上暖暖的,是血液的溫度。

沒有縫針,自然癒合,林遠扶著我坐起來,一圈一圈往我頭上纏紗布。纏的很緊,怕那張皮掉下來。

被綁成木乃伊,很不開心,林遠隔著紗布親吻我手術的地方,溫暖的安慰我,等到紗布可以拿下來的時候,你就是我最美的公主。

他說,我的。

我的。我的。我的。在心裡不斷重複這兩個字,欣喜若狂,不動聲色。

因為林遠的話,等待摘下紗布的日子是幸福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每晚的惡夢。連續好幾個晚上,我都夢到一個小女孩,十三四歲,穿著粉色的公主裙,瘋狂撕扯我臉上的紗布,兇狠地說,把皮還我。

我抬眼,她的臉上,和我手術相同的地方,皮已經沒了,一撕扯,隱約可見血肉下的白骨,燈光一晃,淡淡的粉色,像她身上的連衣裙。

沒有理她,努力睜開眼睛,抱著被子下床,走到鏡子前,隔著紗布摸著手術的位置,幻想著紗布摘下來的樣子。

傷口正在癒合,很癢,不敢用手抓,林遠不讓。

想起夢中從我要皮的女孩,冷笑,你憑什麼來要,只敢借夢來找我的膽小鬼。

這是林遠送我的,誰都別想搶。

向日

明天就是拆紗布的日子,我不擔心結果,結果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在意的是今天,林遠說怕我明天緊張,要帶我去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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