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的表情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回頭時緊皺眉頭,一臉厭惡地望著我們,還和身邊的小女人嘀嘀咕咕。
賤男人!瀋陽氣得要死,惡狠狠地罵了一句。男生本來側過來的臉迅速若無其事地回過去,望著隊伍前方,跟女朋友甜蜜地說,“你想吃什麼呀?”
好不容易,這個賤男人買完了飯,和女朋友趾高氣揚地斜了我們一眼,情意綿綿地牽著手離開了隊伍。我們咬牙切齒地看著食物,彷彿對食物有極大的仇恨。
視窗裡站的正好是帥哥廚師,他精瘦的身上套了一件肥大而又骯髒的白上衣,手持一根碩大的勺子,一邊打菜一邊賊眉鼠眼地看視窗的學生。但凡是女生,就笑,越漂亮的女生,笑的幅度就越大點。有一個男生長得太矮太醜了,給他盛菜的時候,帥哥廚師的目光翻山越嶺,從他頭頂上翻過去,落在高他一頭的學校文藝部的獨唱女演員身上,一勺冬瓜就這麼扔在了油罐子裡。
瀋陽顯然很生氣。而我,真心實意能理解她的氣憤。她嘀嘀咕咕了半天,說了十五個賤字,突然從口袋裡掏出筆,拿出一張衛生紙,匆匆寫了一張條子,叫我幫忙遞給帥哥廚師,笑容可掬同時兩眼冒光地說,賤人應該受懲罰。
有好戲我還能不看嗎?我頓時也眉開眼笑,樂不可支。
於是,打飯時,我就理所當然地把條子扔到桌子上,面無表情地指著跟豬食槽似的大盆說,“不要冬瓜,要南瓜。”
帥哥眼睛滴溜一轉,愣了愣,立即給我盛了滿滿的一勺南瓜,伸胳膊的時候骯髒的衣袖掃了一下桌面,紙條無聲無息地掉下了桌子,消失了。
我得意洋洋地端著飯盆,和瀋陽找了個角落吃飯。我剛把碩大的南瓜塞進嘴裡,瀋陽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