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殺氣。
“射。”墨銀見此長劍一揮,高聲喝道。
城墻上早準備好的弓箭手,頓時顯身出來,但見利箭鋪天蓋地,密密麻麻的朝下方攻城的六國聯軍射去,猶如天空中起了一層黑霧。
弓箭手身後,是無盡的大石,兩排士兵不斷的挑起簡單的扛杆,大塊大塊的石頭彈出一道優美的弧綫,越過高高的城墻,朝著下方的攻城隊伍砸去。
滿天的石頭,猶如下雨般,籠罩在這片荒原,整個城墻下慘叫之聲此起彼落。
那架著雲梯的六國士兵,在如此密集的箭雨石林中,根本就沖不上前去,無數的人被砸死在戰場上,倒在了離醞擎關城門不遠的荒原。
“投,快投。”前鋒陣營中的魏國主帥血紅了眼,朝著負責投石機計程車兵狂吼道。
石頭,在巨大的投石機上被臨空朝醞擎關的越墻上砸去,間或與秦軍的大石對上,清脆的碰撞聲令人耳寒。
然而醞擎關的城墻比普通城墻高出不止一點半點,六國聯軍所帶的石機,雖然威力巨大,但是這樣麼高的城墻,卻投擲不上去,零星的幾塊,幾乎連獨孤絕的衣角都沒沾到。
然六國聯軍一鼓作氣,拼死沖上,也不能小覷。
巨大的攻城車加著粗大的樹木,在重重護衛下,死傷無數,硬從石頭箭雨下沖上來,重重的撞擊著厚重的城門上,發出巨大的悶響。
“沖。”後方的戰士一見己方的人沖了過去,不由興奮的狂吼起來,幾十萬人的狂吼聲,響徹荒原之上,耳朵一時間都失聰了去。
然醞擎關的城門猶如鋼鉄屹立一般,在巨大的沖擊下,居然絲毫無損,堅固得讓人憤恨。
獨孤絕高高站在墻頭,見此嘴角微微的上揚,妖豔之極的臉上,盡�懦鮃凰孔顨埧岬睦湫Α�
“倒。”身旁的墨離手中黃色小旗一揚,一瓢瓢滾燙的油從城墻上傾倒下來,瞬間灑在駕馭攻城車計程車兵們。
滾燙的油迎頭灑落頭、臉、身體各處,立刻只聽見嗞嗞聲響,慘叫之聲狂起,直上蒼穹。
無盡的殺戮,盡在這片土地。
站於中軍位置的楚刑天遠遠看著居高城墻上,一身黑色的獨孤絕,那一襲身影如中心立柱站在其上,這樣的效果實不易於十萬人馬。
當下微微的皺眉,沉聲道:“還是慢了他一步。”
身邊皂鉄豹聞言沒有說話,隻眼也不眨的看著一身威赫,居高臨下的獨孤絕,他們如此迅速奔襲,就是以獨孤絕被困蒼茫草原,醞擎關無人,才施如此奇襲,沒想最後關頭還是被獨孤絕突圍而出,趕了過來,現下不能智取,只能強攻了。
他們的計劃沒錯,錯只錯在獨孤絕這人太強悍。
高高站在城關上的獨孤絕,看著遠處奔襲過來的楚國軍旗,那中軍處的鉄色猛虎旗,是楚刑天身邊黃泉鉄衛的旗幟,也是楚刑天的旗號,當即眉眼中寒光閃現,頭也沒回,手一伸沉聲喝道:“拿弓來。”
身邊的墨銀當即取弓遞之。
獨孤絕一箭搭上鉄弓上,舉弓瞄準楚軍旗號。
楚刑天本就一直看著獨孤絕,此時見獨孤絕突然有所動作,立時雙眼一眯,一把搶過身邊侍衛的弓箭,拉弓同樣瞄準了獨孤絕。
“嗖。”一聲尖銳的破空之聲傳出,一支墨色箭頭如流星追月,劃過血腥的戰場,直奔楚軍王旗。
同一時間楚刑天鉄弓一放,只那弓弦嗡嗡作響,一支鉄黑色利箭破空而出,直對獨孤絕射來之箭。
一箭來如迅雷,一箭仿若流星。
箭法如神,無雙無匹。
碰,只聽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驟然響起,一墨色,一鉄黑雙箭臨空對上,精鉄的箭頭擦出絲絲火花,對撞於兩軍之上,半空之中。
旗鼓相當,不遑多讓。
獨孤絕和楚刑天同時一挑眉,目光穿過戰場,狠狠對上。
轟,震天狂吼剎那響起,主帥的這一交手,更加加劇了戰爭的白熱化,廝殺,越發的猛烈了。
然而此時,雲輕,飛林等一行人,晝夜兼程的越過趙國邊境,向魏國邊境狂奔,直撲魏國身後的燕國。
白虎王送走獨孤絕一行人後,第一時間就去了燕國的翡翠山脈,而動物畢竟是動物,再有靈性總不能要牠們懂人話,知道局勢,懂得問路,雲輕可不想白虎王帶著翡翠山脈的萬獸,去了趙國的蒼茫草原。
轉眼就去了十幾日。
晝夜兼程,此時飛林的人脈,暮靄的錢勢,整個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