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飛揚,琴聲激越。
無數的音刃朝著那厚重的城門憑空射去,千百道重重疊疊的擊打在厚重的城門上頓時迴盪起嗡嗡的悶響聲。
身先士卒,雲輕一騎絕塵,單身飛馬就朝前逼近而去,激烈的琴聲劃破天際,如天女散花一般籠罩整個這一方城牆上空。
立時高高的城牆上傳來紛亂的驚叫,那嚴陣以待的黑宜城篝手,一個接一個,要不是頭重腳輕的從城牆上掉了下來,就是一個踉蹌朝後倒去,那森嚴的部署,瞬間出現漏洞,城牆上頓時一片大亂。
“放箭,快放箭。城頭上鎮守的都尉,一見下頓時大駭,惶然大吼道
吼聲下,長長短短,參差不齊的利暫畿空而來朝著單人獨騎的雲輕射來。
然而長箭自有它的射程,武功好的也不過能射百丈之外,如此普通兵士五十丈距離都做不到雲輕此時還遠遠在射程之外,利箭當空卻怎能傷她得了分毫,紛紛落在雲輕前方的地面上。
而云輕的音攻,卻取決於她自己的能力能力強,無形的音刃,一兩百丈都沒有問題,如此一來,她能傷敵,敵人卻傷不了她,穩操勝券。
雲輕見此琴聲越發的激昂,黑色的長袍在兩方之間的空地上,幾乎飛了起來,白馬黑袍,來勢洶洶,如流星追月。
雲輕越是接近,琴聲越是絆厚響亮無形的音刃從風吟焦尾上飛瀉而出,朝著四面八方射去幾乎音音見血。
城牆上頓時混亂開來,他們奈何不了雲輕,雲輕卻能殺傷他們如此一來,城頭上的兵士豈能不慌。
“殺。雲輕的副將伊水見此,立刻一揮手中腰刀,縱馬就朝雲輕身後衝去,荊時,一萬前鋒手舞長刻縱馬就朝城門口衝去。
銀刀鐵馬,來去如風。
射。一萬士兵後的二萬士兵,整個推進到他們的射程之內,一萬鐵甲盾牌護體,遮擋著高空射來的利箭,一萬士兵鐵弓利箭橫空朝著高高的城牆上的兵士就射了過去。
利箭橫空對撞,嗖嗖聲不絕於耳。
而四萬先鋒到下的最後一萬士兵,頭頂著茫茫箭雨星火,推著攻城車抬著攻城梯,尾隨著伊水騎兵身後就朝黑宜城城門衝去。
琴聲狂飆而上,無形的音刃所向披靡,城牆上的射手在如此摸不見,看不到的音刃下,嚇的幾乎不敢露面,只憑著感覺朝下方亂射。
如此叫陣,豈能亂射,完全沒有威力。
“錚錚錚錚。三十五重疊加連連從雲輕的指尖揮出,擊打在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城門上,一道口子,兩道口子,三道口子,厚重的城門在沒有攻城車的碰撞下,快速的被破壞開來囂出一道一道的大洞。
要知道雲輕的三十五重疊加,是連玉石都能擊穿的,還不說你這只是加了粗鐵的木門。
箭雨橫飛,我自如故。
一騎當下,萬千利箭無視,根本進不了雲輕音刃的保護圄。
太陽從雲層中露出臉來,金色的縷縷緣線中,只看見白馬黑袍,所向扳靡,在無邊箭雨中疾飛而過,一騎絕塵而來。
四萬先鋒的身後,獨孤絕率領著三十六萬兵馬坐鎮在後方,此時獨孤絕一身鐵黑色盔甲,立於戰車之上眺望著前方的雲輕,臉上的興奮鐵血光芒,幾乎晃的人眼花。
那樣的雲輕是他沒有看見過的,在戰場上如此彪悍的雲輕,他只聽說過,卻沒有親眼見過,當年率萬獸千里救秦,他只見到了最後一戰,那熱血場面卻只能聽說無緣見面,委實遺憾,而今日實在是讓他開了眼界,攻城也能攻成這樣。看來,雲輕不僅只會指揮萬獸,以人為本也如此毫不遜色。
“音攻,果然不愧是群攻的王者。”丁飛情抱著嬰兒,定定的看著遠處的雲輕,臉上興奮之色毫不掩飾。
無形音刃,以一敵百,敵千,這就是音攻的至高境界,超越一切武學之道。
“也是攻城的王者。旁邊的墨離接了一句。
傷敵而不傷自己,殺八敵營卻自己無傷,以她為前鋒,何人能擋。
這是天下人共同達成的共識,只是會音攻的多但是精與音攻的人少如雲輕這般強的人更少,要是連箭雨都躲不過,射成刺蝟,還說什麼攻城所以,縱然大家都知道以這樣的將帥攻城乃是最好卻苦於沒那個人可用也因此雲輕一開口,獨孤絕就答應了下來。
寒風飛舞,獨孤絕看著前方的雲輕,眼中流露的光芒是絕時的驕傲,他的雲輕,就應該是如此。
“轟。琴聲塵囂直上,錚錚殺氣瀰漫於天地,只聽一聲大響厚重的城門整個的被雲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