靄沉聲皺眉道,迷魂半個時辰後自解,中迷魂者一點記憶都不會留下。丁飛情聽言看著滿身肅殺的獨孤絕,沉聲道:“他們用意絕對是在鈴鐺身上,如此佈局,不外乎讓我們以為她真的死了,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若不是他們的反應快,立馬察覺到不對,動起手來,此時也不會有這麼大的破綻等著他們。若她猜測的不錯,南蠻是想讓環公公帶他們一直出宮,只是獨孤絕命令來的太快,環公公身份暴露,因此才捱了一刀,被丟棄在牆角,可惜,這環公公命大,居然沒死,那身上的**味自然不會散去,留下了大破綻。獨孤絕聞言沒有說話,他要知道,早宰了他們,管他南蠻不南蠻,使者不使者。“陛下,陛下,南宮門在一刻前有五個人出宮,楚雲大夫已經追上去了。“丁飛情詢問之聲才落,楚雲帶過去的侍衛急衝衝的奔來,幾人手中提著負責守西宮門的幾個侍衛。不用聞,那濃郁的**味,直接飄了過來,這又是幾個被用了迷魂的人,所以罔顧獨孤絕的命令開了宮門。獨孤絕瞬間周身殺氣狂飆,大喝道:“燃煙,四城戒備。“一邊朝獨孤行道:“幫我應付一個晚上。”說罷,衣袖一揮,大喝一聲道:“跟我走。”朝著南宮門的方向,狂奔而去,一身的殺氣,在月夜下宛若修羅。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動雲輕,真當他獨孤絕是吃素的。南蠻,今日後,定叫你雞犬不寧。白虎王,小穿山甲,貂兒,瞬間就追上去。墨離,墨銀則立刻對著暗夜一揮手,跟著就奔了去,暗夜中人影隱隱,灑灑聲響。飛林,暮靄,丁飛情對視了一眼,二話不說,跟上。在他們身後,一股火紅中滾滾濃煙升上天去,那是封鎖四城門的訊號。夜越發濃郁了。北風呼嘯而過,清晨的山林道上一片靜寂,霧氣攏罩在空氣中,模模糊糊的幾乎看不見遠處的景象,一片迷茫之色。一輛看似普通的馬車在如此靜寂的山道上狂奔著,車身樸素,但那前頭的四匹駿馬卻神駿異常,跑起來幾乎如飛一般,身邊三男子一身農裝的打扮,縱馬狂奔而行,那駿馬的噠噠聲響響徹在清晨的山道間,清脆而急勁。一絲劇痛突然襲來,朦朦朧朧的雲輕陡然一震,唰的睜開眼,整個人清醒過來。入目,那與她好生相似的女人,正握著她的手臂,手中銀色光芒閃動,冷冷的道:“醒了。”雲輕一眼掃過便感覺到自己在馬車內,斜眼看了一眼手臂,殷紅的一點紅色醒目的點上手臂上,頓時微微一皺眉,這是,守宮砂,她已經是獨孤絕的人,為何還能點上這守宮砂?“大秦王后雲輕已經死了,你本就是我南蠻人,現在跟我回去,以後雲輕這個名字再不要提,你本該姓雪,雪顏就是你以後的名字。”冷冷的聲音迴盪在狹小的馬車中,冰冷而不帶一絲感情波動。沒有激烈的情緒波動,沒有驚慌失措和憤怒,更加沒有懼怕,只有冷淡,清冽之極的冷淡。蒙面女人看著雲輕冷淡之極的掃了她一眼,緩緩穿好衣服,一切都很從容,很平靜,不由微微皺了皺眉,沉聲道:“我要是你最好乖乖聽話,沒有了琴,你就是個廢人,別惹我動怒。”雲輕抬眼看著蒙面婦人,冷淡之極的道:“我憑什麼聽你的。”話音還未落,雲輕握著從她手腕上褪下來的玉鐲,直接在車廂上的楠木板子上一劃,一道尖利的聲音立刻響起,夾雜著一道音刃就朝蒙面婦人迎面擊去。蒙面婦人沒想取了雲輕的鳳吟焦尾,雲輕居然還能攻擊,一時間一愣慌忙一個翻身就朝馬車外射去。“嘶……”馬聲長嘶,尖銳的劃痕聲在空寂的山道間響起,翻飛的音刃激射而出,直撲外面措不及防的四人。音攻,以音為攻,所有聲音皆可攻擊,豈是隻單琴,笛等樂器才能有用,笑話。一把掀開簾子,雲輕對上那剛才閃避不及,一音刃劃破頸項,正在流血的蒙面婦人,右手不斷在划動,左手取下腰間昨日佩戴的翡翠鈴鐺,快速的在指尖律動,兩音合擊,雖然不及鳳吟焦尾遠以,卻非平常人能對付。外間四人一個失去先機下,居然齊齊被壓在下風。“我是大秦的王后,是獨孤絕的妻子,豈是你說不是就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清冷淡漠的聲音響徹在這方地界,冰冷而夾雜著慍怒。兩音混擊,音刃飄飛,招招具是殺招。“好一個大秦的王后,聖女陛下,偷雞不成蝕把米啊,哈哈。”音色中一道陰測測的聲音突然響起,晨霧瀰漫間一隊人身穿秦人衣裝,卻個子矮小精幹的男子閃現了出來。“走。”蒙面女子一個閃身避過雲輕一道音刃,冷聲喝道。“想走,聖女陛下,你認為我萬里迢迢追來,會給你這個機會。”陰測測的聲音再度響起,伴隨著這話聲,黑色利箭穿破迷濛的大霧,朝著雲輕等所在方向鋪天蓋地而來。瞬間,整個馬車周圍,全部籠罩在箭雨之下。
第一百零八章 南蠻聖女
雲輕一聽此言不由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