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暗夜下卻暗潮湧動,一地興風激盪。雲輕與獨孤絕飛速的在密道中行進,身後跟著墨離,墨銀和二十幾個鐵騎。密道很狹窄,每隔十丈左右就有一盞煤油燈,昏暗的光線照射在狹窄的密道里,襯著獨孤絕等人的身影,醞釀出一地的鬼影重重。“前方在行進二十丈左右,頭頂上就應該是雪王妃等人關押的地方。”墨銀看著手中繪製的地圖,壓低了聲音道。低沉的聲音在狹小的密道里,濺起絲絲點點的迴音,很悶。“注意四周。”獨孤絕點了點頭,手中握著他一直藏在腰間的軟劍,快速的朝前而去的同時,不斷的打量著周圍的情況。雲輕手指一直按在鳳吟焦尾上,飛速跟上獨孤絕的身影,全神貫注。雪黎雖然說了這聖宗的寺廟,除了聖宗的人和她,旁人根本不準進來,也更加不知道里面的密道,麒麟王就算想推翻她叛亂,也沒有資格進入這寺廟,肯定不知道里面的密道,不用擔心。但是,這樣的情況下,還是小心一點為上,這世上的事情說不清楚。悄無聲息的頂起頭頂上的機關口,獨孤絕,雲輕等依次飛速的竄了上去。血色迸裂,從頸項間飛速激射而出,冷厲的劍光一閃,那負責守衛的聖宗人,就已經倒了下去。沒有一絲風聲,沒有一絲響動,一切都在暗於聲息中動作。負責守衛在各個關口的聖宗人,還在半夢半醒的守衛中,就民經掉了性命,魂歸天外。一把捂住前方背對著自己負責守衛的嘴,利劍一劃,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人就已經倒下,獨孤絕手腕一提,直接朝後扔去,身後墨銀順手一接,就扔在了黑暗的牆腳,配合的天衣無縫。石室,走廊的最後一間關閉的石門屹立在眾人的眼前,厚重的大門兩旁各立了三個一身盔甲的守衛。獨孤絕一見,暗中點了點頭,如此看,這裡應該就是囚禁雪姬等人的地方了,當下趄著身後冷冷的一揮手,墨銀,墨離等人頓時一個猛撲從暗處撲了過去,手中的長劍,在那六個侍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一瞬間,已經刺進了他們的咽喉,取了他們的性命。“走。”獨孤絕見此一步跨前,緊握手中的軟劍當頭就朝那石門走去。推開厚重的石門,一股黴味立刻撲鼻而來,其中還夾雜著濃烈的血腥味,獨孤絕頓時皺了皺眉。石門裡又是一方偌大的空間,陰沉沉的燈火照耀在這一方空間中,暗淡的跳動著,伴隨著裡面陰森森的冰冷空氣,幾乎給人一種置身冰窖的感覺。陰森而冰冷。暗牢,靠牆一排全是精鐵鑄就的牢獄,黑色的精鐵在錯暗的燈火下,拖著長長的身影,對映在它們身後的人身上,泛出一地的詭異。若有若無的呻吟聲,哭泣聲,淒厲聲交織在一起,更加給這陰森的牢獄,增添出無盡的悲苦和傷情。雲輕緊跟著獨孤絕進入石門,一眼飛速的掃過,在燈火最旺盛的地方,那裡吊著一個人,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只見那披頭散髮的女人,雙手被高高的捆綁著吊起,整個身體只剩下腳尖支撐在地面上,手腕上潔白細嫩的面板,早已經青紫一片,血跡已經乾枯在上面,露出一雙血跡斑斑的手。一身的鮮血,身上的衣服破爛的幾乎遮不住身體,破爛的衣服處泛出鮮紅的血色,皮開肉綻的傷痕縱橫交錯在她的身上,那是鞭打產生的痕跡。凌亂的亂髮下,一張瓜子臉低垂著,蒼白的一絲血色都無,毫無生氣的被吊在那裡。那張臉,那個人......雲輕一瞬間面色蒼白,雙眸緊緊的盯著那吊在地上的人,通紅一片,那裡面的傷痛毫不掩飾的暴露出來。“娘......”一聲隱忍的,悲慼的,不似啼血勝似啼血的輕叫響徹在暗牢裡,激起一片漣漪。“娘,娘......”一個飛身,雲輕雙眼血紅,如飛一般朝被吊在那處的雪王妃衝去,幾乎快的如利箭橫空。獨孤絕反手一把沒有抓住雲輕,微微咬了咬牙後,也沒有阻止,只緊緊的握緊了手中的軟劍。“娘,你醒醒,你醒醒啊。”一劍斷開弔著雪王妃的鐵鏈,雲輕一把抱住軟倒的雪王妃,雙眼中一片晶瑩,聲怕泣血的呼喚道。“女兒不孝,娘,你醒醒,看女兒一眼啊,娘。”如珍珠一般純潔光亮的水滴,滑過潔白的臉頰,滴落在被雲輕抱在懷裡的雪王妃臉上,在那沾滿了血汙的臉上,劃過一絲乾淨的溝渠出來。那悲痛欲絕的聲音,迴盪在偌大的暗牢裡,幾乎讓墨銀,墨離等動容。“救命,救命啊。”一瞬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盲目的注視著衝進來的獨孤絕雲輕等人的雪族雪姬一脈直系,此時見雲輕抱著雪王妃生催淚下的痛哭,瞬間一下就清醒過來,目光中快速縮放出求生的璀璨光芒,抓著鐵欄杆,朝著獨孤絕等人瘋狂的大叫道。“在出聲,我殺了你們。”獨孤絕手中軟劍一揮,一劍砍在那精鐵所鑄造就的鐵欄上,立刻響起一片斷裂聲,那通身的肅殺之氣和絕對的冰冷,讓所有叫囂的雪姬一脈直系,立刻驚駭的收住了叫聲,驚恐的望著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