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絕聽著稼軒毅的表態,冷哼了一聲抱著雲輕翻身上馬。
雲輕一直靠在獨孤絕的胸前,沒有說話,但是獨孤絕的意思她明白,不由深深的看了獨孤絕一按,緊緊握住一直相握的手。
“走,回國。”一拍馬屁,野馬四蹄張開,賓士而去。
身後輕傷的鐵騎衛抱著死去的同伴,齊齊上馬,什麼話也沒說,跟隨獨孤絕而去,只留下其中一些繼續辦事。
那白虎王見雲輕離開,居然一聲虎嘯,就那麼跟了上去,居然不迴歸翡翠山脈。
稼軒毅見獨孤絕就這麼把他扔下,不由高高的挑了挑眉,也不遲疑,轉身步行遠去。
夜色偏西,山風越來越凌厲了起來,絲絲雨滴一顆一顆連綿著降落了下來,夏日的陣雨,就那麼一點徵兆都沒有就來臨了。
雨水敲打在地面上,濺起滿地的塵土,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泥土的清香味,而越來越大了。
那被鐵龍帶領的黃泉鐵衛釋放的碧落賦,在驟然而致的山雨中,漸漸稀釋,漸漸滲入土裡,黑色漸漸的淡了。
馳名天下的碧落賦,最毒,但是也是好解,那就是稀釋,以大量的水來稀釋,降低它的濃度,就如那丹頂鶴一般,一口能毒一人,但是稀釋成一江,一河,它還起什麼作用。
夏日的陣雨說來就來,說停就停,不大功夫就雲開雨收,東方的地平線上,一縷白光衝破黑夜,緩緩綻放在天際,天,亮了。
一日千里,歸心似箭,在無阻攔。
幾日後,秦國,翼王府,獨孤絕房裡,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紗射進來,一室金光。
獨孤絕靠在象牙床頭,赤裸著胸膛,低頭看著身邊的雲輕,嘴角含著一絲很滿足的笑意。
柔柔的素手輕柔之極的在胸膛上滑動,粘著藥膏的手指,劃過那密密麻麻的傷口,溫柔極了的為他上藥,那專注的眼神,那溫和清雅的氣息,讓獨孤絕覺得本來沒什麼大事的傷,也有必要成為大事。
“疼不疼?”低沉的三個字,打破一室的柔情氣息,雲輕微微眨了眨眼抬頭看著獨孤絕,她在為他上藥,這話應該她來說吧?
不過,只須眼,雲輕便明白了獨孤絕的意思,微微一笑搖搖頭道:“不疼了。”已經回來兩天了,腳下雖然當日受那般苦楚,不過回程的這麼些日子,有了墨銀等帶的藥,早好了,皮外傷,雖然疼,卻不礙事,虧獨孤絕還記得那麼好。
獨孤絕見此點點頭,突然鐵臂一伸,一把抱過雲輕放上床來,反身壓上就親,真是越來越喜歡抱著她,親著她。
雲輕不由沒好氣的輕咬了咬獨孤絕的舌尖,素手很輕很輕的按了一下獨孤絕的後背。
嘶,獨孤絕吸了口冷氣,那正是他粘上碧落賦削去的那處肌膚,現在正在緩緩的結疤,生肌,正是疼癢難忍的時候,該死的雲輕居然給他按了一下。
“傷都沒好,亂動什麼。”清淡的話語飄蕩在耳邊,雲輕輕輕推了獨孤絕一下,冷冷瞪著獨孤絕道。
“好了。”獨孤絕睜起眼睛說瞎話,反正在他眼裡,在嚴重的傷他都受過了,這點確實是小傷。
“好了?”雲輕一揚眉頭,也不跟獨孤絕爭辯,只是那麼清清淡淡的看著獨孤絕的雙眼。
那毒素雖然有貂兒吸出來,但是中毒很深,需要很好的調養,而且渾身的傷勢,硬是撐著趕回秦國才治療,無疑加重了很多,獨孤絕就算復原能力在強,也要個一月兩月的休養,這才兩天,好了?
獨孤絕被雲輕那麼看著,到嘴的反駁硬是說不出來,半響,只能挫敗的哼了一聲,低頭不滿的撕咬雲輕的頸項。
雲輕見此不由輕輕嘆息一聲後,看著獨孤絕的雙眼緩緩的道:“身體要緊。”
輕巧的四個字,夾雜著濃濃的關懷,獨孤絕的眼亮了,當下滿眼濃濃的笑意瀰漫,頭一低,熱烈極了的向那說出這四個字的雙唇吻去,極盡纏綿。
“嗷。”正在這一片溫情中,一聲虎嘯突然傳來,一隻白色的身影,砰的一聲穿過窗框,跳進房間,就朝親密的兩人撲去。
“我殺了你。”獨孤絕唰的睜開眼,頭也沒抬,順手抓住床頭的利劍,一劍就朝撲過來,打擾他好事的白虎王扔了過去,劍光霍霍。
白虎王一個飛身跳躍,很輕易的就避開獨孤絕扔來的劍,轉頭對著瞪著它的獨孤絕就是一吼,匍匐在地上,準備再度向獨孤絕撲去。
雲輕見此不由又是好笑,又是好氣,連忙推開獨孤絕,一個閃身站到白虎王身邊,一邊安撫的撫摸著白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