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強的不服聲漸漸低了下去,稼軒毅什麼人物,他不留情,一個半大小子,能吃幾棍,周圍群臣都焦急起來,只是沒有任何人敢開口求情。
燕王一臉惱怒,站地兒沒說話,一副打死也不心疼的表情。
獨孤絕也沒什麼表情的站在當地,這不過是給他做個樣子看,他總不能一來就讓燕王打死自己的兒子吧,這燕王是料準了他獨孤絕會開腔放過這魯莽小子,是,他會放過,不過他不介意打殘或者打的半死,想殺他,那麼就要付出代價,他獨孤絕從沒心慈手軟過。
砰砰的杖刑聲響徹在皇宮正門口,一片寂靜中,好像只剩下那不屈的眼神,和咬的鮮血淋漓,卻死硬著不哼一聲的小子。
“別打了,孩子還小。”寂靜中,雲輕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男孩身邊,伸手擋住了稼軒毅揮舞的長棍,輕聲道。
稼軒毅見雲輕手拂過來,微一猶豫,沒有在擊打下去,抬頭看著獨孤絕。
獨孤絕一皺眉,一沒注意,雲輕怎麼跑過去了,這是跟他唱對頭戲是不是?
正惱怒間,卻一眼掃到雲輕的表情,那是疼惜,痛楚,憐憫和彷彿感同身受的表情,很淡,淡的外人幾乎看不出來,但是卻瞞不過他的眼睛,這種表情若是沒經受過,絕對不會有,雲輕這……獨孤絕微一沉吟,惱怒的心到是淡了。
雲輕伸手擦了擦男孩頭上的汗,對上男孩倔強卻已經恍惚的雙眼,淡淡的道:“別打壞了,孩子小,還不懂事。”邊說邊抬頭看著獨孤絕。
她本不想理會這些事情的,她沒興趣參與這些政局中來,只是這為了討好,為了以示清白,把自己孩子如此的打,她不僅想起了自己小時候,不管是為了什麼,如此打孩子,會傷了他們的心的,她已經失去了,她不願別人也失去,等自己反應過來,已經伸出了阻止的手。
雲輕望著獨孤絕,她不是廟堂上的人物,不管示威,面子和分寸,她只是不忍。
獨孤絕看著雲輕看著他的眼,那眼一瞬間流露了太多,太多,縱然轉瞬即逝,卻被他捕獲住了,深深的看了雲輕一眼,獨孤絕開口道:“就此一次,下不為例。”
一旁的燕王聽言,知道獨孤絕這是開了尊口,放過七皇子了,當下臉色微緩,面色還是很正的點點頭道:“翼王寬宏大量,是這畜生的福氣。”邊上眾臣卻都喜形於色。
一邊看著雲輕,臉帶微笑著道:“這位定然就是解毒聖手,雲仙子吧,寡人耳聞已久,今日見面果然風采過人。”
雲輕攙扶著半昏迷的男孩站起來,男孩好像知道雲輕救他的一般,緊緊抓住雲輕的衣襟,就是不鬆手,雲輕一邊溫顏寬慰他,一邊拉扯衣襟,奈何男孩抓的好牢固,雲輕只有在獨孤絕狠瞪下,割下那截衣襟,方伸手把男孩交給過來接手的侍衛。
放開男孩後,雲輕轉頭對上燕王的眼,淡淡的道:“傳聞而已,不足為信。”
“卓爾不群,清雅脫俗,聞名不如見面啊,哈哈,來,請,請,翼王,雲仙子,裡面請。”邊上的華丞相打了一個哈哈,插話進來道。
獨孤絕掃了燕國眾臣一眼,微一點頭,走上兩步,一把摟過雲輕的腰,狠狠瞪了她一眼,昭告眾人一般,帶著雲輕與燕王朝皇宮正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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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定情信物
接下來便不過是熱情而又謹慎的接待,典型的禮部詞令,雲輕並不喜歡這種場面,一路上人跟著獨孤絕,神思並不在這些上面,朝堂之上這麼多人,沒貂兒佔據她的眼神和思維多。
獨孤絕是知道雲輕不愛這些,也就沒理會她,旁邊的燕王等人見雲輕一臉的淡漠和清雅,一朝堂的人就獨獨她一人,彷彿置身事外一般,那般的寧靜,給人的感覺好像她不在這風雲變幻的朝堂之上,而在山水之間,委實吸引人注意。
短暫的接待,兩方並沒有說什麼,一點也沒有提起獨孤絕前來所為何事,燕國沒提,獨孤絕也沒提,不知道有什麼想法,隱晦著。
隆重的皇宮正殿接見後,獨孤絕淡淡否決了夜間為他辦的宴會,以旅途勞頓為由,下榻了皇宮別院,聊做休息之用。
接下來的幾日,獨孤絕日日被宴請,雲輕不喜這種場面,獨孤絕也不強迫她跟隨,到是不知道事情進展成什麼樣子,反正她也沒興趣知道,一人落的清閒。
這日上,獨孤絕被和親王宴請,雲輕則一身普通的水藍衣裙,一把長髮簡簡單單的用一根簪子固定在腦後,沒讓侍衛跟隨,一個人信步出得皇家別院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