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是純金、粉鑽、水晶、琺琅打造的呢!”跑進門的是偷溜出去玩的薩弗,似乎沒看見亂糟糟的狀況,他依舊興致勃勃地介紹自己的戰利品。
一隻大手奪走了他的新寶貝,一回頭,是一臉兇巴巴的奧羅德。
“你又出去撿、東、西、了。”
“哈……哈……”薩弗尷尬地乾笑,賊溜溜的大眼轉了又轉,委屈地說,“很久沒試身手了嘛……”
“昨天不是還一展身手過。”奧羅德不領情地哼道,這小傢伙就是賊性不改。
“哪有?”昨天明明……
“一塊金磚,你還說自己花了好久才弄到手的。”
好像有那麼回事情,薩弗勉強回想著,他雖然“手藝”精湛,但記憶力很差的說。
“那前天……”
“前天你‘借’了兩塊紅色魔水晶回來,自己估價說有一百萬盧拉。”奧羅德把一筆筆賬算得清清楚楚。
薩弗搔搔頭,似乎也有印象:“那再……”
“是一瓶禁忌魔藥,從鍊金術師實驗室的秘道里‘好心’拿來的,防止出現意外。”
……
可憐的薩弗被算總賬了,奧羅德大叔有時候嘮叨的本事要比七老八十的老太太更厲害。更可憐的是,由於那小得可憐的記憶力,薩弗完全沒有辯解的機會。就算半個月前到手的魔蛋真的是非法商人為討好他送的,他也只能聽憑奧羅德把此算到“不法所得”上。
一邊目測家中的損傷,一邊用筆計算修理費,一邊還要微笑著安慰快緊張死的克萊安,貝爾瑞蒂帶著溫和的表情忙得焦頭爛額。
唯二悠閒自得的就算阿路夫和佩塞珥了,一個端坐著練氣,一個享受著美味的茶香。
“乒——”
一道刺耳的碎裂聲響起,佩塞珥手中的茶杯跌落了,是被慌亂逃竄的佛蘭斯撞翻的。佛蘭斯歉然地看了佩塞珥一眼,但險險飛來的火球還是讓他愛莫能助地逃開了。
看著空空如也的手,佩塞珥做著舉杯的動作不動,好一會兒才回過了神,放下手臂,盯著茶壺,似乎惋惜沒了重要的喝茶工具。
阿路夫則在佩塞珥動手之前不動聲色地收拾了碎裂的殘骸。
“我去買茶具……”佩塞珥的語氣淡淡的,幾乎像是在與空氣說話一樣,然後把放在暗屜裡的“變化藥”一飲而盡。只見她的銀色長髮轉變成了不起眼的黑色,雙色的眼眸也變成了普通的棕黑色。她在鏡子裡確認了變裝後的樣子,便宛如幽靈似的飄了出去,要不是有高大的阿路夫尾隨其後,恐怕這些忙著大鬧的人根本沒注意到。
剛關上門,阿路夫就聽見一聲不輕的爆炸,至於裡面亂哄哄的情景,用腳指頭想都一清二楚了。而那些人會不會因此停手,也只有他們自個兒曉得了……
晚上九點。
小傢伙們的上床時間到了,奧羅德像“保父”似的拎起薩弗向二樓寢室走去,克萊安則乖乖地跟在他身後。安頓好兩個小傢伙,確定他們都睡著了奧羅德才下樓。
“給,是這個月的賬單。”貝爾瑞蒂微笑著發給每個人一張寫滿賬目的字條,看那表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發工資呢!
“四十三萬盧拉?怎麼那麼多!”艾蓮壓低聲音不滿地叫著,“門框修理費一千二盧拉,裝飾畫重新購買費一萬二千盧拉,桌角修理費六百盧拉,樓梯、地板整修費六千四盧拉……魔法研究費十三萬盧拉,工本費及利息費合計八萬盧拉?!什麼東西呀!”
其他人臉色也不好,佛蘭斯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賬單:噪音汙染費共計五萬盧拉,人生傷害費共計四萬盧拉,精神損失費共計十萬盧拉?有沒有搞錯,他才是最需要這些賠償的人!
佩塞珥喝著茶看著清單上標註:高階茶葉、香茶五千盧拉,變化藥成本費二十萬盧拉,茶具兩萬盧拉。藥就算了,但她有買那麼貴的茶具嗎?只是前些天買了組古董茶具;月初時似乎定做了新潮的琉璃茶具;還有天天都要摔壞的……
奧羅德的賬單也不輕鬆,內容卻是:幻獸飼料費一萬盧拉,玩具費四千盧拉,魔法研究費十萬盧拉,賠償費十七萬盧拉,珍藏版魔法書籍、魔法手卷共計十二萬盧拉。因為薩弗和克萊安未成年,他們消費自然而然算到了最年長的他的頭上。
阿路夫的清單倒簡單,十幾個字:
學費一萬盧拉,傷害賠償費十一萬盧拉。
“請各位在下個月中旬前交納欠款。”
眾人看著幾乎屬於坑錢的黑心賬單,再看看笑得一臉燦爛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