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骨劍,取你的命。”
無痕望了望手中的劍,望了望滿臉淚痕的司空宣,望了望茫然無措的子衿,就笑了,釋然的,亦或是解脫的。
她輕輕一笑,“也好。”又道了一句:“別忘了。”
朔月揚起羽扇,笑著回她:“你放心。”
羽扇再無絲毫猶豫直擊那人胸口,她身子一晃,卻極快地恢復過來抬手,“清痕”劍擋住了攻勢。
朔月一擊不重,迅速撤回,左手變掌擊橫超而上擊在她右肩,動作之快,掌力之狠,前所未有。
眼前紅光亂串,她忍住翻湧而上的血腥,招招凌厲,不給一絲生機。
朔月沉痛的眼眸裡終於化去了最後一絲情意,憤怒替代了理智,沒有發現面前人逐漸緩慢的動作,慘白如紙的面容。
左掌再擊而出,十成的功力;右手羽扇十二骨劍在她腹部凌厲地劃下。
一念之間,他避開了她的心臟。
終是不忍嗎?
他自嘲地笑,忽聽子衿一聲疾呼:“公子——”
幽深的眼眸豁然瞪大,眸光緊鎖著無痕胸口的一柄劍,劍上鮮紅一片。
“無,無痕——”他恍然夢醒,伸手欲要扶她,卻見她傲然立著,衝他笑著擺手。
司空宣握著劍的手在顫抖,雨水漂泊,卻似乎依然能看到他滿臉的淚水。
“為什麼——”他低喊,“為什麼是你!”
終於知道她是女子,終於知道她就是那“鳳女”,也終於知道了心中那麼多的不確定,那麼多無法言說的感情是為何。可是,居然是在這樣的境地下,讓他知曉。
身體裡似萬劍穿心,他不信她是這種蛇蠍之人,他不信她會濫殺無辜,他不信,她是他的殺父仇人。她在他面前,從來都是淡笑如風,蘭花般優雅的人,那樣的神聖不可侵犯。
司空宣大口喘著氣,伴隨著又一聲“為什麼”拔劍而出,帶起紅綢一片。
子衿怔住,哭喊著上前抱住無痕倒下的身體,卻聽她對她笑著,那笑就如初見她一般,公子站在她的面前,指著她,“就她吧。”然後溫柔地笑著,牽著她的手,許她一生平安,許她一生自由。
“子衿,你是司空宣的妻子,不該扶我的。”
“公子——”子衿大哭,“子衿永遠都是公子的丫鬟,子衿不會離開公子的。”
“子衿,聽,聽話。”無痕勉力笑著,“那紅包,看了吧。”
“跟著他,好好的,過日子。就當,就當公子拜託你,替公子贖罪吧。”
司空宣聽著聽著就大笑了出來,他倒是忘了,他娶了她的丫鬟,答應護著她一輩子。
一日之間,他連連受創,此刻難免神智恍惚,他奔到司空錦身邊,抱起他,將輕功發揮到極致。
子衿眼看著司空宣離開,又擔心無痕的傷勢,一時只覺得人生灰暗,不知往何處而去,卻是無痕忽然推了推她,“他這樣,會出事,你快去追。”
她又對她笑,“我沒事的,我定能撐到你回來的。”
“我還要看著你嫁人呢。”
子衿擦乾淨臉上的雨水淚水,咬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