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1 / 4)

“這是我的事。”無痕看著手中的玉笛,“朔月,別忘了你應承過我的。若是你真想給武林一個交待,再等六個月可好?”

“你大可放心,我對這江山沒甚興趣。”

朔月垂在身側的手攥緊,“你不可以殺洛肅。”

無痕一怔,玉笛一拍,擲地有聲:“不行。”

“你要是殺了他,我不會原諒你!”朔月緊握著拳,目齜欲裂。

無痕冷眼看著:“這是他們應得的,我不會放棄,更不會答應你。我無痕要殺誰,他豈能活?”

“是嗎?”朔月不怒反笑,黑暗中眸光寒光逼人,“我不是就活著?”

無痕只覺得心中忽然一痛,那痛如針扎一般,極淺極快,卻又無法忽視。他垂眸:“我沒想殺你。”

朔月不語,只看著他。

“洛肅是你何人?”為了他,他竟會這樣。

“這個你不必知道。”聲音很冷,冷得讓人發顫。

又是一陣靜默後。

“不殺他,何以見父母?”

“好,很好。”朔月輕笑:“無痕,那你便試試。”

他湊著他的耳邊,一如他五年來每每不正經之時的輕佻舉止,聲音綿軟,勾魂攝魄,殺機暗藏:“我不會攔你。我會……殺了你。”

【反道行之】

東風攜了刺,芳草萋萋。天空湛藍如洗,白雲飄浮,更有那滿地蘭花搖擺,似笑似哭。

大風颳得衣服呼呼的響,幾百人,一身素縞,面色悲愴。為首的那人,額上扎著白色抹額,白衣讓往日帶了幾許風流邪肆的背影看起來分外蕭條。

紙錢飛的滿地都是,哭聲震天,八人抬著木棺就要下葬。

忽然,一人踉蹌著跑過來,來不及地喊著:“少爺,少爺,不好了,夫人——”後來竟是說不下去,所有人似乎是一下子明瞭,卻又難以置信。

為首的人麻木地回身,唇邊甚至還帶著淺淺的笑意:“我娘,怎麼了?”

來人蹼地跪倒在地,頭扣著地面,哽咽道:“夫人,上吊自盡了。”

為首的人似是腳步不穩地後退了一步,許久才低聲說:“這樣啊。”

他看著那僕人,吩咐道:“既然如此,就再備一副棺木,將夫人一塊……葬了吧。”

語氣很平穩,就像往常一樣,可是,站得離他很近的司空宣分明看到了他眼中隱忍的淚。

他不由擔憂地喚了一聲:“南宮兄。”

南宮嘯卻好似沒聽見一般,又對那僕人說:“讓管家去辦吧。”說完對眾人歉意地彎了彎唇,就離開了。那步子開始還算穩,待得到了後院,卻越來越急,幾番摔倒。心中的痛再也無法壓抑,那淚,就那樣滾了下來。

“爹,娘,你們都扔下孩兒了。”

“爹,你看孩兒沒有哭,孩兒很堅強。”

他站起身,身子晃晃蕩蕩的站不穩,一雙手從背後扶住了他,那從來冷然的眼裡也是紅紅的一片。

他握著那雙手,淚流進嘴裡,極苦。

“夫君,你還有我。”一句話,十分情,也是此生不渝的誓言。

南宮嘯側身看著她,良久張開雙臂抱住她,望著碧天白雲,苦笑著說:“瑤兒,整個南宮家就剩下我們了。”

秦璸瑤緊緊地抱著他,一字一字狠狠地說道:“南宮嘯,你不能消沉,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

南宮嘯低頭望著女子臉上凜然的神情,不禁伸手撫上去。這個女人是他昨天新娶的妻子,他昨天剛剛大婚,今日卻需操辦二老的喪事。

他昨天還問她悔不悔,她毅然跪拜,這麼久以來,他彷彿一瞬間就明白了這個女子。

他此時心思紛亂,卻還是想起了一句話:“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這一刻的他,永遠也無法想象,若有一天要失去這個女子是怎樣的悲痛欲絕。他運籌帷幄,用盡心計,算計了所有,唯獨沒有算透自己的一生。

他和秦璸瑤辦完了喪禮,謝客,閉門。兩人在家中過了二老的頭七後,他毅然帶著新婚妻子離開了蘭州,先是找到了蕭銘,兩人談了一夜後,而後他直上京城。

六個月後,被皇帝封為兵部員外郎,從五品。一年後又娶了皇帝最寵的公主為妻,進到兵部右侍郎,正三品。從此離江湖,入高堂。

而那六個月裡,江湖又接二連三地發生了許多的事。當然,這是後話了。

離開南宮家後,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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