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大的誇讚了他一番,許仙自然也是謙遜了一番。
不過幸運的是,終於沒再讓許仙作詩。唐詩三百首裡有的,他可以有。唐詩三百首裡沒的,他真沒有。真逼著他做什麼航海的詩詞,他也只能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一把了。
宴罷便是最後的海祭了,此時祭祀的卻還是海龍王。
對著廟宇,金萬成為首,手持高香,面目肅然。身後的沙灘上,數千人依著身份依次排在身後。
三叩九拜成禮,三牲六畜入海。
許仙於一旁大是感嘆,再過些年月,這望要祭拜的就是媽祖娘娘了吧!這些日子不見,不知她過的怎麼樣了,那島離此不遠,此間事了,便要去海上瞧瞧她。
成船的豬馬半羊被當作供品趕入海中之時,敖璃眼中光芒萬丈。
許仙不得不緊拉著敖璃的手,心裡納悶,你的胃連著異次元嗎?
許仙卻感覺到,深水之中確實有些東西在搶食,大概也是海中的精怪,只是不知上次在海土遇到的那條藍龍,是否也在此間?
一切準備妥當,爆竹雷鳴,近百人絞起鎖鏈,要將巨大的鐵錨升起。此時萬眾寂然,唯有鎖鏈升起的聲音與海濤聲在響起。
然而就在此,人群中卻傳來一陣嘈雜吵鬧聲。金萬成正站在臨時搭起的高臺上觀看,聞聲不由暗自皺眉,低聲對旁邊的大兒子道,“去瞧瞧怎麼回事?”
許仙卻也被那人聲吸引,遠遠見十幾個個,渣夫打扮的人簇擁著一個穿著彩色巫師服飾的人,同周邊的護衛起了爭執。許仙仔細一瞧,那巫師打扮的人竟然是淡兒。
金聖豪本來是滿心歡喜,他身為金家長子為了這次航海可是出了大力,如今能站在這高臺之上,雖然只是添茶送水,但那是多大的面子。
如今有人干擾儀式,豈不是他安排不妥,頓覺得在老爺子面前失了面子。
下了高臺,心中已是怒不可遏,命令護衛道,“還不將他們趕走!”立時便有人過來連罵代打的將那群淡夫趕開。
十幾個渣夫雖然忠心的護衛著她,但終歸還是擋不住這麼多人擁擠,迅速的潰退開來,她卻還要向前。有身上吃了打的,恨恨得道,
“就娘,他們不識好歹,由他們去餵魚吧!”
她搖搖頭,還努力向前,大聲呼喊道,“不能開船,會有風暴的。”
金聖豪聽了心裡一驚,又是不屑又是惱怒,他們的大船如城池一般,哪裡怕什麼風浪,這大吉的日子卻來說這種晦氣話,厲著嗓子道,“給我狠狠的打。”
她一味向前,脫出了身邊的保護,一條大棒眼看便要落在她頭上之時,一隻手擋在了她面前。她仔細一瞧,驚喜的道,“許仙!”
許仙衝她微微一笑,高聲道,“都給我停手。”
金聖豪是識得過許仙的,那可是能同他老爹同席吃飯的人,便連忙命人停手,趕上去問道,“許公子,這”
許仙只道,“她是我朋友。”便拉著她的手腕出了人群,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問道,“渣兒,你怎麼來了,還穿成這樣?”
淡兒卻急道,“他們聽你的嗎?你快讓他們停下,會有風暴的。”
抓著許仙的手,聲音惶急。
許仙皺眉道,“這樣的大船,該是不怕一般風暴的。”
漁兒搖頭道,“不,它很生氣,會有很大很大的風暴!”說著話還伸展雙臂比劃著,似乎想要形容那風暴的巨大。
許仙一呆,難道是颱風,忙問道,“你能確定嗎?”
漁兒肯定的點點頭,黑白分明的眸子祈求的看著許仙,彷彿是她自己的事一樣。
許仙不由躊躇,這樣大的出航儀式哪是說停就能停的,這一停,不知多少真金白銀就扔了水漂,若是錯了,便立刻受萬千人責怪,不能不慎。
敖璃趕上來,警懾的望著渣兒,道,“許仙,她是誰啊?”許仙不理她就跑過來拉了渣兒就走,可是讓她老大不高興。
許仙此時哪裡有心情理會她,他要做的決定關乎著數千人的性命,而且要冒著極大的風險,便只是皺眉不語。
敖璃見他不理自己,更是氣悶,扯著許仙的手臂喊道“許仙,許仙,許仙…”””
眼看著巨大的船鋁已經快要完全升起來,行船便在當下,真是十萬火急。許仙心中本就煩躁不堪,哪裡經得住被她糾纏,不禁衝她吼了一聲,“閉嘴!”
敖璃和渣兒一起呆住,噤若寒蟬。
許仙對演兒道,“我們走。”便拉了她去見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