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
“不必公子費心,這一趟老漢全是報答公子的心意,哪敢再受錢啊,這兩位小姐的也一併免了。”
許仙道“這怎麼行,您在這等著,我回去取了錢給您,要不等下次再遇上也行!”船公冒著風雨載了幾人那麼長時旬,這時可不比後世的遊艇,一開機器就行了,而是全憑著人力。已是累的滿頭大汗了!
老漢搓搓手道“不用,不用,但有一樁心事,還想”
許仙笑道“只管道來便是!”
老漢也笑道“聽聞官人詩詞做的好,可否賞老漢一句半句,全當船費了!”
小青笑道“老人家,你識得字嗎?還要人家作詩詞!”白素貞也露出好奇的神色。
老漢笑道“老漢我大字也識不得一筐,只是見西湖邊上的那些酒樓裡,只要有前人名家留下的詩詞,客人總是多些,我想若能在船裡也留下一副許公子的詩詞,或許也能多些生意上門。”
白素貞笑道“老人家好有注意啊!”又將大大的眼睛望向許仙,好奇這身負才子之名的人會做出什麼東西來。
老漢摸摸頭道“我也不知道行不行!”他不懂書畫上的東西,不知許仙的墨寶如今一字千金不敢說,一字賣個,十兩八兩是不成問題的,更何況是專門做一首詩詞出來。他若知道,也不敢提這樣的要求出來。
許仙也笑道“這樣也行,只是要想一想!”
白素貞怕他為難,又道“這好的詩詞怕是不容易想,許公子就住在杭州,不如下次再見時交給你好了!”
老漢忙道“也好,也好,就是沒有也沒得要緊,我也是突發奇想,胡亂請求,許官人不怪罪就是我的福氣了。”
許仙笑道“謝過二位替許仙著想,不過這裡倒是有一首詞,這就,念出來給你們聽聽,若覺得好,我回去寫下來送給老人家。
”平日裡的詩詞多半是情勢所逼,不得已而為之,今日二人的態度反例讓許仙覺得不能拒絕。
白素貞先是低頭避過他的眼神,而後又好奇的看他會做出什麼詞來,她到杭州不久,而且都在仇王府中,也就今日才聽聞了許仙這個名字,似乎在杭州是個有名的才子呢!
許仙便吟誦道:
“一竿***,一蓑煙雨,家在釣臺西住。賣魚生怕近城門,況肯到,紅塵深處。
潮生理棹,潮平繫纜,潮落浩歌歸去。時人錯把比嚴光,我自是,無名漁父。”
誦罷問道:“老人家覺得這首詞如何?”眼眸卻瞧向了白素貞,心道:你又何芯到這紅塵深處呢?
老漢聽來聽去,半懂不懂,只覺得心中喜歡,特別是最後那,無名漁父,四個字,說的彷彿就是當初的自己。忙道:“好好,許官人這詞應景的很!”
這一首詞後來被許仙寫出來,老漢請人刻在船上,果然多招攬了不少生意。等到船腐朽,還將這塊船板專門刻,了下來,流傳至後世,稱之為《仙隱刻舟詞》,賣出了新增,號稱史上最貴的一筆船費。只是後世學者常為,嚴光”是什麼東西而爭論不休。
白素貞眼眸閃動,這詞確實是極好的,不負才子之名。在這俗世上謀取一場富貴功名該是不成問題。只是她卻從詞中聽出了更多的東西。許公子難道有棄世之心,想要隨那法海專心修行嗎?
那一句“況肯到紅塵深處”說的不就是修行者的情懷嗎?只是他的眼光又隱含著某種勸誡,令自己感到有些費解,他難道知道些什麼嗎?
他一時令她感到神秘莫測起來。
許仙見她若有所思的模樣一再次一拱手,便轉身走出艙外一此時的春雨如霧似紗,細如牛毛,最是舒暢。
許仙卻是心中一驚,因為一個穿著灰布僧袍,鬚眉如雪的老僧正笑吟吟的望著自己,不是法海還有誰。許仙愣在原處,心中叫苦,這才真是人生八苦之怨憎聚。回頭見那女子極通人情的要出艙相送,許仙忙拍一下腦袋道:“啊,我的東西拉了!”連忙轉身回艙。
白素貞正要掀簾相送,只覺素手被他握住,臉上一紅,抬頭見他緊張的衝自己使眼色,才鬆了口氣退回艙裡。”小青卻沒那麼好脾氣,立刻道:“許公子,我們同你才見了數面,你就抓著我家小姐的手算怎麼回事啊!”
白素貞的臉色更紅了些,忙將手抽了回去。
許仙歉意一笑,卻聞法海一聲怒吼:“釋色,給我出來!”竟敢當著自己的面調戲良家婦女,那還了得。
白素貞這才恍然,原來是怕他師傅瞧見了自己。只是對他那個釋色的法號,實在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