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了,只是她並非仙道中人,依舊猜不出魚玄機的想法。難道是想效仿諸葛臥龍,在那所謂天下大亂之時,也揮一分力量嗎?若是那樣,她到是不介意來個三顧茅廬,說不定也可問鼎天下!
但這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且不說魚玄機的真實想法是什麼,單單是那傳說中的天下大亂。還絲毫見不到影子呢?但不得不承認對她來說,比起修仙問道。還是王圖霸業更有趣些,正所謂亂世英雄,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大災大難的亂世,卻是豪傑施展抱負才華的絕好舞臺。
天下承平多年,皇權思想根深蒂固,就是梁王潘王這樣的權貴也不敢隨便生出這樣的想法。但潘玉本就是女扮男裝,冒天下之大不韙混跡男性世界,逆反之下,對於皇權全無半點敬畏。
潘玉不禁考慮,雖然在人間還不見半點徵兆,但既然仙界反應如此之大,又是九尾狐,又是殺破狼的,她是否該為此做些準備,以應對可能的鉅變。
諸般念頭,不過轉瞬。
魚玄機卻驚訝的望著潘玉,眼見她紫氣越的濃烈,於她周身纏繞,隱約間宛如巨蟒,卻顯出一鱗半爪,正是由蛇化龍的徵兆。
天子望氣,由問鼎之心念而生問鼎之氣運。魚玄機不由想起同潘玉初見時的情形,那時候潘玉身上雖有紫氣,卻很淡薄,印堂之間更有一股黑雲,顯出死兆來。而來不知怎麼化解了死劫,紫氣自然便漸漸濃厚起來,卻沒想到會有今時今日的變化。分明已不止於王侯。
這種變化讓魚玄機越憂慮沁私。天下統的時代。除了皇室。外姓叉怎麼會有這樣的松出嘰!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尋常百姓依舊過著平淡具子,但她分明看到了種種不祥之兆。
魚玄機神色的變化自然逃不過潘玉的眼睛,便連許仙也感覺出了異樣,“怎麼了?”
魚玄機也不隱瞞,苦笑著道出自己所見。
潘玉驚奇的大量周身,卻不見魚玄機所說的紫氣,“漢文?”
許仙將潘玉上下打量了一番,卻只見她唇如塗朱,眸若點漆,鬢似蟬翼,窈窕美人如玉。雖做男裝打扮,金冠束,玉帶纏腰,卻更顯得倜儻風流,別有一番韻致。這番姿態,只讓人如賞美景,忍不住流連其中,忘了本來心念。
直到魚玄機輕咳一聲,輕微抗議這兩個人在自己的地盤尖眉目傳情。
許仙用上了靈力,對魚玄機所說的紫氣也只是依稀略有所感 他真正看到過的氣運就是金鑑殿上那恢弘的金龍。
魚玄機道:“漢文未曾修習過術數之道,看不到也不奇怪。
”
望氣之術本就是術數之道的入門,只能夠看到簡單的吉凶貴賤,但卻看不到更加細微的東西。比如賭博之時,能夠隱約的預見輸贏,做到趨吉避凶,卻無法猜出每一句的勝敗。而如魚玄機般精深此道者,幾能洞徹所有已生正在生於未生之事,此中差距不可以道里計。
潘玉好奇的道:“你是說,辦口果真的天下大亂,我會做皇帝?”
“自然不是,你有氣運,他人也有氣運,天下大事,既有天命,也有人事。如今的人皇直接關係億萬眾生,其中機關重重、變數之多不可勝數,任憑多高的術數也難以算盡,所以只可登高望天子之氣 卻是無法準確的道出誰人會是天子,當然,如果真的有人能夠窮盡一切因由,也能看到那確定不移的命運,只是可惜、可惜
這是一道所有精通術數者,都望而卻步的難題。
但氣數也並非無用,而是“幸運”這虛無縹緲之物的另一種形態,雖然不能保證在賭博時必勝小但總是容易抓上一手好牌的,便是遇到大災大厄,也能逢凶化吉。歷史上諸多成就王圖霸業之人,幾乎都曾無數次深陷死地,卻總能以不可思議的方式逃出芒天。
潘玉也不失望,反而越的神采奕奕。或者說每一個帝王成就偉業之前,總少不了一兩個神棍來為他們增添自信力的。
許仙低聲唸叨,“樂天安命!”穿越到此間十幾年,識字習文,對於命運長河改變的那一段歷史,他當然不會沒有了解,正是應在三國。 諸葛孔明的壽命比之他原本的歷史延長了一紀,也就是十二年,並最終用這十二載春秋完成了一統天下的壯舉,原本那個扶不起的阿斗劉禪,將國號繼續延續為漢,用一個嶄新的朝代將漢朝延續到六百年,而他所使用的年號便為“安樂”二字。
卻永遠不會再是那個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的“安樂公”而是取“樂天安命”這樣受命於天的豪情,與“天下百姓安樂”這樣恢弘的大義,這位安樂皇帝用人不疑,將大權盡賦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