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用綁的也要把他綁在床上一整天,也比現在擔心的半死,還要口不對心的放任他跑來這什麼海灘要強得多。
再想起一個時辰前的事,她又不自覺的嘴角微微勾起,她的巧月果然不是普通的男子。
“那些魚對你很重要嗎?”問完這句話,薛樓雪就開始後悔,她問話的語氣若是有心人都聽得出有那麼點酸味,但巧月卻是渾然不知,唉!她這個大活人幹嘛和那些魚吃醋,以前那十幾年要不是有那些魚,他不可能這麼完好的生存下來,她也就沒機會遇到他。
巧月停下撩水的動作,很認真的想了想:“那些魚對我很重要啊,沒有它們我不會活到現在,我真的很感謝那些魚兒們。還有啊,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特別照顧我,每次網到的魚都很大,要是鎮上的茶樓酒肆不需要那麼多魚的時候,我可以把它們做成魚乾,到了冬天可以吃臘魚肉。今年冬天,我做一些給你嚐嚐。”
果然,薛樓雪看著他認真講述時那帶著驕傲的表情,心中五味雜陳,在赤血門裡她執行任務,殺人無數,但生活上卻是不虞匱乏的,衣食住行遠比巧月要好太多,她卻是不快樂的;巧月為了生存下去,所有事都得自己動手,而且還要小心算計著過日子,生活的清貧也沒見他怨天尤人,反而總是快快樂樂的,或許只有他這般樂天知命,才會擁有真正的快樂吧……
“哎!阿雪,你走的好慢!”已經走出很遠的巧月小跑步到了薛樓雪身邊,看她在發呆,便皺了皺鼻子,萬分嫌棄道,但下一刻卻不得不彎著腰,用手扶住自己的腰呲牙裂嘴起來。
薛樓雪扶住他的腰,笑了笑,點了下他的鼻子,取笑道:“你呀,這下知道什麼是樂極生悲了吧?這麼跑!”
他呀還是小孩心性,好了傷疤忘了疼,前一刻還如老嫗般彎腰駝背的一小步一小步挪,還是她看不下去用內力為他舒緩腰腹間的痠痛,下一刻出了村子,他就忘恩負義地甩開她,健步如飛的自顧自地往海灘那跑,她叫都叫不住。
怕他有危險,一直跟在他身後三步遠的距離,可看他走的那麼快,她都要以為先前他說疼是為了不讓她再和他親熱,現下看他疼的直不起腰的樣子,他絕對沒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