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冷情,還窩在這裡做甜食啊我說你天天吃甜食當心身材走樣對了你這個小屋子看上去真是寒酸要不要我幫你休整一下啊門口那朵花長得真是毫無美學我幫你拔掉了吧今天天氣還是這麼熱……blablabla……”
所以說你到底要說啥?
迦梨忍無可忍了,再這麼下去尹秋君沒得狂躁症她就要得狂躁症了。
快步上前一把按住尹秋君肩膀連拖帶拽揪到院子裡的涼亭坐下,迦梨一手掐腰一手拍桌兩眼一眯。
“到底想說什麼!”
尹秋君看著迦梨的眼睛,手上扇子搖了搖,眼神飄忽著就錯開了。
“今天天真熱。”
“你眼神飄什麼?!”
“嗯,你看我最近修煉的怎麼樣?”
“扯,你這句問了我十幾遍了!!”
“呃……”尹秋君的眼神左瞟右瞟,最終目光固定在眼前不過半公分距離的扇羽上。“我是……哎……你知不知道……其實我……”
“你是想說你買兇打劫孤問槍的事還是想說你是玄宗叛徒紫荊衣的事?”
“你知道?!!!”
尹秋君立馬甩了扇子兩手‘啪’的一聲拍上桌面。
“知道。”某人無辜的點點頭。在玄宗給赤雲染療傷的時候她就知道昭穆尊是金鎏影,那同時叛離的與金鎏影交好的紫荊衣……不是尹秋君還能是誰。
“你知道我不是什麼好人你還救我?你腦子秀逗啦?!”
“切,好人?好人壞人有分別麼?還不都是人,沒差啦。”迦梨滿不在意的擺擺手。“尹秋君你比某些‘好人’可愛多了。”
“哼。”尹秋君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微微別了頭過去。
“對了,你知不知道昭穆尊為什麼跟你拆夥?”
尹秋君又執起扇子來,晃了兩晃,隨後洩憤般的丟在桌面上。語氣也瞬間低沉了下去。
“我哪知道他怎麼想的,我叫他去斷山岩取孤問槍,轉頭就跟我拆夥。”
“你叫他去取的槍?”
幾條資訊在腦子裡一轉,迦梨已經隱約猜出點什麼來了。
“你知不知道有人買幽燕征夫的殺手殺你。”
“嗯?”尹秋君也回過味兒來了。“你是說他們以為昭穆尊是我……”而昭穆尊,以為他要跟他拆夥了。
“就為這麼點事他就要殺我?啊?!!他腦子是木頭長的嘛!!!”
尹秋君當場跳腳,氣呼呼的在院子裡磨了好幾圈都沒再坐下,扇子搖得跟風火輪一樣,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尹秋君現在是七分怒氣三分委屈。當年那個誰誰看不過那個誰要走人的時候,是誰二話不說跟著走的啊?他小心翼翼的保持著個橋主身份為了誰啊?他三番五次冒著被那個誰發現的危險出手相助是為了誰啊?察覺那個誰誰已經喝了不老神泉,他一心擔憂自己被撇下,犧牲色相去見沙羅曼問出長生殿的秘密,是為了誰啊?!!!!
蠢死了!!笨死了!!!傻子!!!白痴!!!!死木頭!!!!!!!!!!
眼見著那位陀螺一樣在院子裡轉來轉去眼見就要給自己家地皮再開個泉眼出來,迦梨趕緊倒了杯茶水遞過去。
尹秋君一仰頭,跟喝酒一樣一口乾了。
迦梨看了看冒著滾滾熱氣的茶水……他不燙麼……靈體固化之後應該有感覺了呀,難道是固化不全不成……
“咳,你先……坐下,消消氣。”迦梨乾笑著拉過滿頭陰雲背後電閃雷鳴的尹秋君摁到凳子上。“那天……跟昭穆尊在一起的是什麼人?”
“我哪知道是什麼人?!!不知道從哪來的問天敵!!呸!”
這個名字可是讓迦梨實實在在的驚悚了一把,問天敵?他說的是無界主·問天敵不成?那傢伙明明掛了啊!!
等等,不對勁。
滅境長年戰亂不斷,而滅鏡中修為高深之人為多,邪靈也多,天天打架打的不亦樂乎,對鬼域子民來說滅境這倆字等同於食堂,溜達的比自家後院都熟。如果問天敵這個大人物復活了,那沒可能不傳訊息回來給她。所以,眼前苦境的這個問天敵不可能是問天敵本人。
熟悉問天敵招數的,又熟悉問天敵外貌的,敢冒充問天敵而且有足夠信心不被發現的……只有一人……
一頁書!
迦梨一臉憐憫的搖著頭拍了拍尹秋君的肩膀。可憐的孩子,你們倆都叫那個邪心魔佛給耍了……
鑑於尹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