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暗的世界,只有幽幽鬼火和怪異的煙霧,敗血異邪的基地中,一身文人打扮的魔人來到黑暗之間。
“任沉浮見過邪首。”
“上回是吞佛童子,此回是你,魔君又有事麼?”
“我帶來魔君的問候。”
“多謝魔君的禮數,無事不登三寶殿,開門見山吧。”
“不知邪首對未來的關係,有什麼決定呢?”
“黃泉之都與異度魔界已是互不相欠,而光明與黑暗也不會並立,這是吾之答覆。”
“新的合作關係,邪首可有考慮?”
“真是令人心動的提案,不過……”
“邪首有所考慮?”
“魔君是一名令人讚賞的強者。”
“邪首也是魔君口中首屈一指的強者。”
“關於新的合作關係,並無不可,但在黑暗之間經歷多次戰鬥,短時間之內需要偃旗息鼓,重新整合。”
“任沉浮明白邪首之意了。”
“未來新開的關係,互相皆需要建築在有力的陣容之中,相信魔君瞭解。”
“是,我會轉達魔君,任沉浮就此告辭。”
“請。”
“拜別邪首。”
“武林能人再出,高手畢現,最後能生存的才是王者。”
“閻魔旱魃,你我皆是強者,誰才能成為最後的王者呢,哈哈哈哈!”
伏天塘上前一步,畢恭畢敬道:“邪首,那個手持白刀的女人要如何處理?”
“嗯,一個女人,不足為懼,但那把刀一定要毀掉,不急,還不急……”
“是。”
作者有話要說:
為毛我會摘錄這麼大一段口白……為毛我會覺得任沉浮和夜重生的對話很有愛……抓頭……
變故
公孫月之事了結,冷情料想孤獨缺此舉必定是與狂龍為敵了。若單論武藝,孤獨缺未必差到哪裡,只是那狂龍看似瘋癲,其實心機深沉,只怕……
現在自己是孤獨缺仇家的角色,不能現身於孤獨缺面前,只能祝願他無恙了。
冷情端起木桌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
“向日斜,你來做什麼?”
一身黑衣黑帽,面色蒼白的殺手瞬間出現在冷情身邊的座位上。
“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哦?”
“孤獨缺死了。”
輕輕上揚的語調。
向日斜這個人的性格真是讓冷情摸不清,講話也總是一副怪調。
“確實是喜訊。”
“你不覺得歡喜麼?”
向日斜微微探身過來,帽簷下的雙眼緊鎖冷情一舉一動。
“他死了,我的月姐也不會活過來。”
“哦?”
冷情放下茶杯,轉頭直視向日斜雙眼道:“怎麼?”
“我見到了舍一仇。”
“所以?”
冷情依舊不為所動。而向日斜,卻莫名的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氣勢。
“不,沒什麼。”
冷情看向瞬間又空無一人的座位,伸手扶住太陽穴。
向日斜說他見到舍一仇,是想說狂龍已經知道公孫月詐死了麼?
不對,這不是狂龍的作風。若是狂龍知道了,那向日斜現在就該在殺公孫月的路上了,而不是跑來這個茶攤試探自己。
所以說這人莫名其妙跑來說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到底是想要幹嘛?
冷情叫來小二結帳,這時兩個劍客打扮的人走入茶攤,邊走邊聊著。
“你聽說了嗎?鬼梁兵府的那件慘案。”
“哎,聽說了,鬼梁府主那麼好的人,白髮人送黑髮人,沒想到啊。”
“那個羽人非獍真是該死!”
等等!冷情頓住腳步,剛才貌似聽到羽人非獍的名字?
“這兩位俠士,請問你們剛才講到鬼梁兵府,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那兩人向冷情一抱拳,道:“姑娘你看樣子也是江湖人吧,鬼梁兵府前兩天二公子大婚,結果那個殘暴的羽人非獍啊……”說到這,那人哆嗦了一下。“居然殺了二公子,隨後還一路殺人,現在鬼梁兵府正在找他呢。”
“原來是這樣……”
稍微唏噓了兩句真不幸之類的客套話,冷情立刻放出一隻犬鬼,現在恐怕沒時間給自己找慕少艾當面問了,用犬鬼快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