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這二位是?”
“刀無形。”
“玉流螢。”
“嗯?!”聽玉流螢自報名字,少獨行突然眼神一厲,逼視道:“你就是言如雪玉流螢?”
“正是?”
突來的殺氣讓玉流螢有些許不解,面上仍是有禮的笑容,只是雙手已然蠢蠢欲動。
下一秒,少獨行突然發難,拔刀便是獨門絕技一刀萬式。
玉流螢也不問緣由,只是笑意更加明媚燦爛,手中銀槍驟然現形,反手一勾便深入戰局。
九州一劍知一愣,看看末日驕陽,那位已經津津有味的靠著一棵大樹觀賞起來,不禁一陣愕然。待自己想要出手相助,那位丘伯卻拿著掃帚一路掃掃掃掃到他腳邊。看似只是打掃,揮動間卻是別有玄機,將九州一劍知步步逼退一旁。
再看那邊已然打成了一團。
這麼仔細一看,九州一劍知立刻眼角抽搐不停。他可是見過玉流螢跟異法無天一戰,也知那杆兵器形態可多樣變化。但眼前……
玉流螢的槍法走沉穩一線,甚至帶些烈性,舉手回身間盡是一派正氣凜然中規中矩。而少獨行被稱為六神刀中的二邪,刀法走刁鑽古怪,竟是一時間步步緊逼好幾次讓玉流螢陷入驚險。
這種中規中矩的槍法自是讓少獨行不耐,不屑不斷疊加,最終達到極限。少獨行冷哼一聲,提刀便瞄準玉流螢多次露出的一處空門而去。
刀法一出,對方走勢卻是瞬間突變。
多次即便支絀也未曾有所變化的槍身乍然旋開,玉流螢反手一扯,另一手同時取下槍頭,而槍身則節節分開。
瞬間,這一杆長槍已經變成一劍一鞭。
攻勢已出,變招肯定是來不及。攻勢被短劍擋下的同時,那金屬製成關節中還帶有倒行利刺的鞭子已經抽打上來。
少獨行急忙抽身疾退,耳邊又恍然聽聞嗖嗖幾聲輕響,眼神一凝,在飛卷的鞭勢之中竟還隱藏著幾根細如牛毫難以察覺的暗器。
好……好陰險……
九州一劍知掛著冷汗扭頭看向末日驕陽。昔日二人一戰,這末日驕陽的陰險他可還記憶猶新,如今看來,這玉流螢有過之而無不及。
難怪這兩隻兄妹相稱……
玉流螢突然改變風格,即便是少獨行也一時間手忙腳亂了一陣,待到危機盡除,少獨行那邊儼然已經燃燒起一堆蓬勃的怒火。
“糟糕!”一旁觀戰的丘伯突然低嘆了一聲。
隨著這一句,少獨行深厚根基猛然爆衝,兇悍刀氣無邊無止的拔地而起直衝雲霄,千萬刀氣道道暗藏不同氣勁。丘伯本以為自己這位好友只是嚇唬嚇唬後輩,見如今真動了怒也不免為那戰局中的姑娘捏了把冷汗。
可惜早先打了觀戰的主意,如今這般距離,想要出手相助也是不成了。
刀氣入雲,竟是引起雲海變動,雲流捲動間也夾帶了利刃之鋒芒。轉瞬間刀氣自空而落,如暴風急雨氣勢磅礴。
那密集如雨的攻勢鋪天蓋地的向玉流螢壓下,腳邊四周花木地面發出嗤嗤的輕響,而那響動同時伴隨著銳利的切口。
丘伯見到,那姑娘站在刀氣交織的雨幕中,仰著頭,似乎連舉起手中兵器也忘掉一般。並非是驚愕或是僵直,而是興奮的眯著眼,上挑的嘴角也帶著陶醉的弧度。
帶著死亡氣息和濃烈殺氣的雨,已然降至眼前。彷彿透過了什麼臨界,就如暴雨前沉重凝滯的空氣被最終打破,玉流螢身處的地方,凝結的空間也瞬間捲起狂風。
青紫色宛如絲綢質地的長髮猛地向後飄起,被氣勁帶動不住的翻滾,日光滑過表面,反射著迷離的光彩。
緊握銀槍的手,鬆開了……
銀槍消散而去,這不尋常的舉動實在是讓丘伯難以看透。而在下一個瞬間,丘伯似乎看到那姑娘周身的氣質有一瞬間似乎是錯覺般的轉變。
來不及分辨,刀氣已經撲下,揚起漫天塵土。
待塵埃落定,玉流螢周身所在的位置已是一片狼藉,花草盡折,就連地面也被劃出縱橫交錯如網般密集的溝壑。
但那站在攻擊最中心的人,偏偏是毫髮無傷。
玉流螢伸手攏了攏被吹亂的髮絲,又悠然的撣了撣沾染到的塵土,這才對著眼前露出玩味神色的少獨行微微點頭。
“前輩的一刀萬式果真精彩。”
“哼,你也不差!”少獨行難得的稱讚了自己的對手,“是吾小瞧你了。”
按少獨行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