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過錯……”一名粉衣女子端著藥碗從一邊走入,低眉垂目盡是自責。
“你是?”
“小飛天玉傾歡。”玉傾歡向玉流螢微微躬身,隨即一直低著頭道:“若非我去六出飄霙擅自取走凌晶花,六出飄霙的主人也不會找上門來,更不會讓珠璣姑娘受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聽得糊塗了。”
玉流螢不解,風刀立刻靠上前耳語了數句。
數日前嘯日猋被來歷不明的人重傷,而他們從無執相口中得知,無執相來自火宅佛獄,與妖世浮屠合作的目的便是讓妖世浮屠開啟火宅的空間通道,已有三名火宅佛獄之人來到苦境,而當初出手偷襲玉流螢的也是火宅佛獄。
火宅佛獄三人出現苦境首先便盯上了御天五龍,嘯日猋醉飲黃龍和刀無極都遭遇過,所以珠璣才去找嘯日猋瞭解情況。不想正好碰上那人,天不孤是被請來幫忙救人的,先前珠璣的情況著實兇險過一陣。
除此之外,天刀笑劍鈍被刀無極下毒重傷,天不孤本負責救治,此回叫他幫忙,那笑劍鈍也被搬來閻浮提了。
玉流螢點點頭,又問:“那嘯日猋呢?”
“嘯日猋去了九天之頂的嘯龍居,此事蹊蹺,他去找醉飲黃龍的好友極道先生商議。”
略作思忖,玉流螢對天不孤道:“你幫我救一人,我也幫你救一人,天刀笑劍鈍的事情可需要幫忙?”
“哈,反正我已經無計可施,若是世上有此神醫,我倒是很有一見的興趣。”
“那便隨我來吧。”
密室之中,僅有昏迷的笑劍鈍和玉流螢天不孤三人,天不孤環視一週,疑惑道:“難道所謂的神醫竟是你?”
天不孤含笑打量玉流螢,他可是記得這姑娘連怎麼用針都不會。
“哈,殺人我在行,救人就不成了,自是另有其人。”
玉流螢取出銅鏡,一道流光劃入,不多時,室內憑空展開一道黑洞。
黑髮銀眸,一身白羽大氅。天不孤看著這名姑娘自黑洞中走出,雙目微眯。
此人身上的大氅不知用何種羽毛製成,顏色純白不說,片片白羽甚至閃爍著一層光暈,滿溢聖潔之氣。
玉流螢上下打量一番,調侃道:“你這身行頭可是價值不菲。”
“是啊是啊~”那姑娘很臭美的轉了一轉,抖了抖一身的白毛:“我多努力才拔夠了毛做這一件。”
玉流螢偏頭用下巴指了指笑劍鈍:“這人能救麼?”
身披白羽的姑娘搓著下巴轉著圈打量一番,隨即揚手,一縷黑氣自笑劍鈍身上被拔出,吸入掌心。
“嘖嘖,這種用毒的技巧幾百年前我就不玩了,這誰搞的?太丟人了。”
“看來是能救了?”
銀眸的姑娘但笑不語,十指輕動,突然現出數條透明銀絲,直入笑劍鈍周身大穴。
目光可見,銀絲自笑劍鈍出漸漸轉黑,道道黑氣被拔除體外。
黑氣盡散,銀絲也盡數變黑,隨即快不及眨眼間,三十六支血色長針各入三十六處死穴,一寸寸慢慢沒入,最後消失無蹤。
身披白羽的姑娘拍拍手,扭頭道:“接下來好好圈養,定時投餵,過不了多久就能好了。”
天不孤一直密切注意著此人的手法,心中也暗自讚歎,再觀此人形貌……
“黑髮銀眸,血針絕式,你是冷……”
銀眸的姑娘轉過頭來,瑩白雙眸笑到彎起,一指置於唇邊。
“噓……說出那個名字就幹掉你。”
天不孤一愣,隨後瞭然:“哈,那姑娘怎麼稱呼?”
“時夜。”
天不孤顯然對‘時夜’的針法十分有興趣,兩名擅長救人更擅長殺人的醫者很快談開,甚至乾脆的去千竹塢做客長談。
而玉流螢這邊,則先向嘯龍居走了一趟。
醉飲黃龍,玉流螢真是低估了他的本事,竟能說動羅喉暫時放刀無極一馬。兄弟之情令人讚歎,但是壞她大事……玉流螢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好好敲打敲打。
親至九天之頂,嘯龍居並不難找。玉流螢進入之時,便見嘯日猋仍很虛弱的坐在一張椅中,而他對面則是一名藍衣男子亭中飲茶。
“嗯?這位姑娘是?”男子放下茶杯,看向玉流螢。
“閣下可是極道先生?在下玉流螢,來找醉飲黃龍。”
“唉……”極道先生搖頭嘆息:“醉飲黃龍真是吾之好朋友,不僅把我這嘯龍居變成收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