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表示贊同那就是大大的意外。更罔論,一頁書更提出四方分地,一人所領。言下之意竟是要一人統領四界,建造理想中的和平盛世。
而魔王子此人,更是讓燁世兵權注意。
不得不說,玉流螢和魔王子很大程度上都很相像,奇妙的血緣在這兩人身上得到了體現,且不論頗為相似的外表,就連那一人一句謊話額度的脫線行為也頗有共鳴。
燁世兵權這時候有幾分慶幸,反正他已經被玉流螢荼毒了這麼多年,抗體還是有不少的。
與會結束,毫無共識,就在燁世兵權打算離開的時候……
“集境軍督,燁世兵權啊。”魔王子用一波三折的詭異語調出言叫住了他。
“魔王子還有何事?!”
“吾親愛的小妹,如今正在貴境吧~”
尚未離去的眾人一片茫然,這說的是誰?寒煙翠?不是早就回佛獄去了嗎?
魔王子微微一躬身,似笑非笑:“那就勞煩軍督帶一句話,失去了親愛小妹的兄長,如今日夜思念,寢食不安吶。”
“等一下……”劍子仙蹟舉手道:“佛獄王女寒煙翠不是早已迴歸佛獄了嗎?”
魔王子斜睨一眼,勾唇而笑:“吾說的是吾另一個小妹啊,從小與血親分離,尚未享受到一日天倫共聚的可憐小妹,玉·流·螢~”
………………
一陣靜默,噼裡啪啦掉了一地的下巴,就連素來情緒內斂深沉的死國天者,那不動的面容上居然也裂開了巨大的縫隙。
被禍害的不是他一個人,燁世兵權一瞬間有小小的欣慰。
四魌界·殺戮碎島——
王都之下,百姓安和。戢武王名動四魌界,以賢君為名,王都之內更是一片平和。
寂寞侯緩步而行,置身鬧市卻是宛如過客。一名白髮刀者迎面而來,錯身而過,彼此視若無睹。
一封信箋悄然收入寂寞侯衣袖。
寂寞侯身後數十步,幾名看似尋常的百姓將此幕收入眼中,各自對視一眼,其中三人悄然轉向那白髮刀者離去的方向。
一抹笑意無聲爬上寂寞侯嘴角。
歸至安置之處,此處已然是距離王殿甚近,重重包圍,名為保護,實為監視。
迴歸房內,寂寞侯從袖中抽出那一紙信箋,開封,卻是看也未看一眼,便直接置於紅燭之上,看著那火光將紙箋焚燒,直至大半燃盡,剩餘瑣碎的半字。
完成了這道工作,寂寞侯才堂堂然手撫九錫劍。劍尾處,銀色流蘇、精巧銅鏡,是為凡是與寂寞侯有所接觸之人皆認得的,九錫劍的配飾。
苦境情報傳至,佛獄敗,異端出,苦集反目,集境七人僅有三人保得性命回返。
得回者,萬古長空、卸羽鳳凰、俯首神龍。戰亡者,求影十鋒、鴉魂、太君治、戎馬無疆。
寂寞侯一聲輕笑,手指拂過鏡面,一句,兩名,七字。
‘慈光之塔、紫微宮’
鏡面恢復平靜,寂寞侯伸手取過燃過的灰燼,行至窗邊,任殘信入風而去。
殺戮碎島·衡島——
衡島元別坐於玉珠樹前一張石桌邊,一手手執茶杯,另一手有些焦躁的緊握膝頭。身後腳步碎響方起,立刻回身。
“查到什麼了?”
兩名狀若尋常百姓之男子向衡島元別微微頷首,一人上前道:“我等跟蹤寂寞侯多日,今日終於發現他與人交接,交接之物為一封書信。”
“嗯?”衡島元別眼中一抹精光,“與他接觸之人形貌如何?”
“未看清容貌,但可見是一白髮刀客,有三人跟蹤那人而去,但至今無訊息傳回,看來已經凶多吉少。”
“白髮刀客……”衡島元別腦中突然想到昔日初見,那寂寞侯身邊卻有一名白髮刀者,他也只不過見了一面。後來寂寞侯被王傳召入殿,至此那白髮刀者下落不明。
“除此之外。”另外那人也上前來,從懷中掏出布包一枚,于衡島元別面前石桌上小心展開。“這是寂寞侯回房不久自視窗散落之物,應該就是那交接的信函,全部殘餘盡在此了。”
“哈!”
衡島元別眯著眼死盯著那片灰燼之物,其中殘破的隻言片字在他眼前放大再放大。難以言喻的興奮感順著脊髓遊走,似乎眼前這焦糊的紙張足以決定寂寞侯的性命。
衡島元別太過專注,專注到完全忽視了身後那兩人。所以被忽視了很久的兩人只得出聲。
“此番動作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