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不在,霓羽族之內無人具有足夠的靈力支援祭祀,每過一段時間就要選出一名靈力充裕的祭子,以壽元為祭,完成祭祀,保全族安然生息。
這一任的祭子正是玉流螢那日見過的小姑娘,飛鷺。
此時翎婆和飛鷺都不在族中,根據族人所言,似乎飛鷺受了些傷,來由這些普通村民也不大清楚,總之似乎是因為一頁書而起。此時翎婆帶著飛鷺出林求醫,算時間似乎也該回來了。
玉流螢並未等待太久,不過半日的時間,一名銀髮老媼便帶著飛鷺一路行來。飛鷺小姑娘看上去心情不錯,眉飛色舞的樣子遠遠就能感受得到。
“啊,是玉姐姐,你是來找一頁書前輩的嗎?”
飛鷺眼神很好的看到玉流螢,遠遠就高興的打起招呼。
待那兩人走近了,玉流螢才緩緩笑道:“我此來與一頁書無關,乃是要向……”
那銀髮老媼似乎對玉流螢有些戒備,玉流螢只好掛出官方微笑,笑的春風肆虐遍地花開。
“這位便是翎婆長老了吧?玉流螢此來是要向您詢問一人的下落。”。
“是何人?”翎婆仍有戒備,但霓羽族善良的本性使然,她也不會對玉流螢冷臉。
“渡翛年。”
“嗯?你尋他所為何事?”
“殺他。”
“哦……嗯!?”
玉流螢那不變的笑容不變的語氣,一時讓翎婆沒反應過來,順口應下才猛然覺得不對。
“這……雖然渡翛年心性有些激進,但……唉,我也不知他之下落。”
便是擅長說謊的人,也未必騙得過玉流螢,更別說心性純善不善謊言之人。
玉流螢也不戳破,只是眼波一轉,打算進行一下誘導大業。
卻在此時……
“啊……”飛鷺突然兩手抱頭,瑟瑟發抖。“好……好可怕……好深重的邪惡。”
玉流螢剛想摸頭表揚,她這剛要使壞就能察覺,小姑娘感應人心的本事又進步了。卻是心頭一凜,猛然察覺到不屬於此地的……熟悉氣息。
自萬年春入口,佛獄大軍壓境,為首者正是魔王子,身後一名白髮戰將,乃是玉流螢見過幾面的佛獄守護者迦陵。
“虛耗了性命精元的姑娘,折損了少女最重要的青春。”狹長雙眸自翎婆身上掃過,一語道出祭子的秘密。魔王子的視線繼續移動,最後停留在玉流螢身上。
“這是巧遇還是命運的重逢,這難以割捨的血緣啊……又見面了,吾親愛的小妹。”
“哎?他……他是玉姐姐的兄長?”
飛鷺哆哆嗦嗦去扯玉流螢的袖子,卻被一掌送開丈餘。
“兄個大頭鬼!!不想死的趕緊跑路!”
魔王子發出一陣愉悅的笑聲,手輕揮。
“擒,一個也不能殺。”
翎婆還想抵抗,玉流螢足下一頓,一股無形氣浪頓時分隔佛獄士兵和霓羽族族民。
“還不快走?!”
“這……”翎婆頓了頓,心知自己只是拖累。只好掉頭拖住不斷往玉流螢那邊探頭的飛鷺,攜村民急急逃離。
一群不會武功的弱者,一群出自佛獄計程車兵。就連跑路的速度都能立分高下。
逃命還能跑這麼慢……玉流螢很是抑鬱,手腕一抖長槍上手,一記橫掃同時送出一掌。
狂浪氣勁直撲佛獄士兵,守護者見狀立刻飛身而上,手中長戟擋下這一記殺招。同時佛獄士兵洶湧撲向霓羽族被送離的方向。
玉流螢本是打著送走了人立馬跑路的主意,腳下剛動了半步,那邊魔王子猶如她肚子裡的蛔蟲一樣立馬出聲:“迦陵,吾與小妹許久不見,相思甚苦,你幫吾留下她吧。”
相思你妹!
暗自罵了一句,玉流螢這才反應過來魔王子他妹就是自己……這可真TM鬱卒。
前有守護者,後有魔王子。守護者不是不可突破,但是一旦突破就是魔王子出手之時。但是要是不突破,魔王子同樣隨時可能出手……
果然是鬱卒……
迦陵似乎也沒打算跟她拼生死,長戟只有攔阻之意,卻在出手一瞬,一道身影快如殘影,瞬間切入兩人戰局。
“迦陵……要愛護吾之小妹啊……”迦陵的長戟被兩隻手指夾的不得動彈,魔王子笑意盈盈緊盯玉流螢不放,“這可是吾自小失散,又失而復得的珍貴的小妹啊~”
愛護你妹!!啊不對……你大爺!!
連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