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血榜不在了,她玉流螢就會善心大發的放過他了?不想著怎麼躲藏,反到主動挑起事端。
玉流螢笑眯眯的取下腰間掛著的銅鏡,敲了敲,裡面露出寂寞侯的臉來。
“寂寞侯,你還在天下封刀?”
“不錯。”
“那可真巧,俠腸無醫也在,要不要找出來敘箇舊?”
寂寞侯沉默片刻:“果然好巧,不過兩個人未免不夠熱鬧。”
“呵……你安排吧。”
鏡中影像漸漸消失,玉流螢對色骨勾了勾手指:“來挑釁的那幾位呢?”
色骨打了個響指。
前來登門叫囂的那幾個紅衣刀衛已經被紅顏色骨姐妹倆捆成了粽子,整整齊齊的綁了一溜拎進來。玉流螢看著這幾名面色不忿的刀衛,那嘴角開始抑不住的往上翹。
紅顏、色骨二人看著邊敲桌子邊陰笑的自家主上,齊刷刷的抖了抖。
正在玉流螢在心中翻來覆去的思考到底要用哪一種方案來招待俠腸無醫的時候,算閣主珠璣外出歸來。
“珠璣?你不是去了月族,怎麼這麼快?”
打從玉流螢把月王販賣回月族,月族與苦境之間的貿易已經徹底交給閻浮提,若照以往,每次交易之時至少要在月族停留三日,這才剛過數個時辰。
“主上……月族通路不知為何已經關閉了。”
只見玉流螢眼神一凝,啪的一聲拍上桌面。
“怎麼?月族要賴賬?!”
俠腸無醫什麼的,天下封刀什麼的,那都是浮雲啊浮雲,還有有什麼能比欠債人要賴賬更讓玉流螢上心的。
所以,那一串天下封刀的刀衛被晾在閻浮提大牢裡,俠腸無醫也被拋在腦後,玉流螢直接一溜煙跑去了月族領地。
昔日的月族通道原因不明的徹底崩掉,不過空間術法這東西,玉流螢很湊巧的非常擅長。
進入月族空間,入目竟是一片蒼涼。倒伏的樹木,開裂的大地,紛雜的腳印,無不顯示這裡不久前才剛剛發生一場……
舉家潛逃!!
好你個月王,送乃回家時候半句感謝都沒有也就算了,居然還打著逃債的主意!
很有討債禮儀的玉流螢恨恨掏出紗巾蒙在臉上,確保自己在討債前已經給足了月族面子完全符合月族禮儀,這才中氣十足的瞪著一對冒兇光的眼珠子飆向月族王宮。
只是這景象,越看越覺得有些奇怪……
眼中的兇光在半途遇上一具具月族子民的屍體之時開始消退。眼前的景象……貌似不太像舉家逃債,更像是仇家上門?
隨著月族王都的靠近,爭鬥的餘波也在一波波傳來。循著戰鬥的方向一路趕至王宮花園,玉流螢才剛剛進入院門,只見一道銀色身影迎面飛來。
雙掌託元將此人接下,定睛一看,原來是吐血吐到慘兮兮似乎很快會掛點的蒼月銀血。
“大將軍?”
“雪……”蒼月銀血見到玉流螢也是一愣,雪字出口便沒再說下去。
這是月族的私仇,對手太過強大,怎可再將閻浮提扯進這趟渾水。心思已定,蒼月銀血絕煌銀戟一橫,反手將玉流螢推開。
“快走!”
玉流螢被推開數步,卻又不緊不慢的走了回來:“我想,要走的話大概是有點晚。”
眼前飛揚的塵沙中漸漸步出一條人影,蒼月銀血心頭一凜,將玉流螢牢牢護在身後,握緊絕煌的手,收緊到關節都在泛白。
隨著這道人影的出現,玉流螢的雙瞳也一點一點擴開來。
金閃閃的額飾,金閃閃的戰甲,金閃閃的披風,金閃閃的寬刃長刀……
玉流螢的視線牢牢黏在此人身上,向蒼月銀血問道:“他是誰?”
未及蒼月銀血回答,對方自己報出了名號。
“吾名——羅·喉。”
玉流螢微微蹙眉,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番,才嘖嘖開口。
“你看上去可真值錢~”
………………
一陣冷風吹過,帶起蒼月銀血染血的銀髮,在風中搖曳生姿……
雪座……您的著重點可真奇特……
隨著羅喉步步走進,無形的威壓籠罩蒼月銀血之身,眼前人的根基修為遠非他所能敵。
身後傳來一聲輕嘆,玉流螢搖著頭上前一步,與蒼月銀血並肩。
“我說……生意人最重誠信,豈有合作伙伴遇難而獨善其身的道理。”手中點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