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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息公幾乎咬碎一口貝齒,那貼在她臉邊的小姑娘笑的眉眼彎彎純良無害,眼中不斷閃動著‘吾很真誠’‘信我信我信我嘛’的光輝,以及明晃晃的……
不信我我就帶人圍爐你!
………………
強盜!土匪!流氓!!
頂著玉流螢那‘好麻吉’的眼神,以及那怪異老媼‘好皮料’的眼神,再加上腦補石林中埋伏的敵方人馬……
形單影隻獨闖敵營的太息公壓力很大。
一邊微微笑著,玉流螢一邊好似好姐妹一樣輕拍太息公的手臂,身形一轉,蹲在太息公椅邊,手也從肩頭一路順著手臂滑下,停留在太息公手腕上。
“是哪一隻呢?當初咱們的一掌之緣……”
太息公冷眼鄙夷一掃,乾脆無視。這般任她妄為,一來是不知此處究竟有幾分勝算,二來是畢竟以贖回凱旋侯為第一目的,就算她平日與凱旋侯再怎麼不合,失去凱旋侯對佛獄有多大的損失她還是清楚的。
而太息公此刻並無魚死網破的覺悟,則是很大程度上因為,她深知彼此之間尚有的牽制。
碎島佛獄結盟,根據探子的訊息,閻浮提派出與碎島接觸之人眼下形如軟禁。佛獄是不知除了送達雅狄王遺書之外玉流螢還有什麼打算,但能擔此重任,那人在閻浮提中絕對有著玉流螢很大的信任。若玉流螢與佛獄翻臉,佛獄真正追究起來……碎島幫助一個苦境商業組織來對抗比鄰之境的可能甚微。而反過來說,佛獄對玉流螢的容忍也多半是由於雅狄王遺書由玉流螢交出,若妄動殺機恐在戢武王心中留疑。
所以眼前玉流螢和佛獄之間,即便不結盟,也唯有井水不犯河水一途,只要玉流螢不會太過愚蠢的話。
太息公的自信和沉穩是建立在多方考慮的前提下,事實上她可謂並無思慮不及的因素,唯獨漏算一點……
玉流螢這姑娘,事實上從瓤子裡就整個是肖的。
所以,當那聲機關啟動的咔嚓聲響起,太息公根本不及反應。石椅上探出的環狀鐐銬轉瞬已經將她手腳緊緊銬住。
“你竟敢?!”
徹底的錯愕,太息公心頭一股急怒升騰,哪還跟玉流螢客氣,直接運起邪元,管它什麼牽制管它什麼凱旋侯,教訓這姑娘一頓才能讓這狂妄的丫頭學乖!
晚了……
太息公折騰了半天都沒把手腳上的拷鎖掙開,一對美目不斷噴灑著惡狠狠的剜割視線。對面那人,卻抱著手肘半垂雙目,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
TMD被鎖的人是我好吧!!!!!!!!
一向看重形象的太息公直接在心裡爆了粗口。
“別白費力氣了太息公,這可是我閻浮提首席機關師的最新作品,你若是弄壞了,他可是會哭的。”
“你想怎樣?你可知你做了最為不智的舉動!”
玉流螢眉間憂思更重,捧了臉泫然欲泣:“明妃姐姐……您這樣說真是讓流螢好生傷心吶~難道明妃姐姐心中便只有那綠油油的凱旋侯,沒有半分我的位置嗎?只是幾句閒聊便讓您如此不耐了?”
太息公嬌軀一震,一股惡寒刷刷遊走全身。她這才如夢方醒的發現自己犯下的最大錯誤,對玉流螢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