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很快恢復。
當閻王鎖終於醒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在他正上方眯著的那對眼睛一副看砧板上的肉一樣的眼神。
“咿呀~”
一聲怪叫,閻王鎖鐮刀上手,刀尖直衝玉流螢心口而來。閻王鎖表情猙獰,兇狠的視線明白的闡述著他想將眼前這人撕成碎片的願望。
反觀玉流螢,一派淡然不慌不忙,一隻手從層層疊疊的袖口雪紗中伸出,舉至眼前,纖細白皙的五根指頭略微活動了一下,隨即……
猛然收緊。
閻王鎖的臉色頓時就青了,鐮刀登時脫手,緊緊捂著胸口趴跪在地面上,額頭冷汗涔涔,喘的好像會隨時斷氣。
閻王鎖恨恨的抬起頭,努力做出一副嘲諷的表情來。
“生氣嗎?憤怒嗎?你的朋友白小茶已經死了,她已經死了!哈哈哈!!”
“朋友?如果是我的朋友,你哪怕動了他一根手指頭,受到的也不會是如此寬容的懲罰。”
朋友二字,對玉流螢來說極為珍貴。雖然白小茶是個可愛的姑娘,但是朋友?她還遠遠不夠資格。
玉流螢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腳邊這隻魖族的慘狀,一臉和煦的笑著同時將手指握緊再握緊。
心臟的位置一陣緊縮,好像隨著對方的動作被緊緊握住,甚至握緊到隨時可能爆裂的地步。閻王鎖終於忍不住慘叫出聲,捂著胸口嚎的好像殺人現場,不斷在青石地板上滾來滾去。
伴隨著慘叫以及骨碌骨碌的背景音,玉流螢走到那口被閻王鎖扔在一邊的鐮刀旁邊,將其拾起。
死亡的氣息,在這柄鐮刀上尤其濃烈。而且……這上面的力量,與死神太過相似。
早知道那混蛋連徒子徒孫都管教不好,上次打賭的時候就該連他外套都贏來才對!
小小的遺憾了一下,玉流螢把玩著那口鐮刀站在一邊,欣賞著製造背景音並且很努力打滾哀嚎的蛋頭魖族。
玉流螢從中得到了極大的樂趣,她看著疼到打滾殺豬一樣慘嚎的閻王鎖,興致滿滿的將手指鬆開,再握緊,再鬆開,再握緊。
閻王鎖賣力的表演持續了四個時辰,四個時辰之後,閻王鎖已經喊也喊不出,滾也滾不動,但是那可怕的痛感還在,甚至永遠沒有停息的意思。
閻王鎖如此不積極的舉動讓玉流螢有些不滿,繡金線的靴子在閻王鎖肋骨上踢了兩腳,在閻王鎖聽來分外可惡的聲音再次響起。
“喊啊,怎麼不喊了?你這樣讓我少了很多趣味吶,不用擔心,你就喊破喉嚨也沒有人會聽見的。”
“你!你……”
“嗯?”一聲帶有威脅意味的長音,玉流螢作勢欲再次收攏手指。
“別……別!”閻王鎖喘的幾乎斷氣,手腳並用的爬到玉流螢腳邊,抱住玉流螢的靴子。“你……你倒底想要做什麼?你叫我……叫我做什麼都可以。”
“你說的話有信譽嗎?”玉流螢用腳尖挑起閻王鎖的下巴,聲音輕柔。
閻王鎖一陣拼命的點頭,指天畫地的發誓:“我閻王鎖從不說謊!”
“哈。”玉流螢輕笑一聲,回身輕飄飄掠出數尺,落在白玉躺椅之上,支著頭很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魖族。
“既然如此,我問你答,我說你聽,有意見嗎?”
閻王鎖從地上爬起來,站在距離玉流螢最遠的角落裡努力向後靠,腦袋搖得像撥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