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梨看著荻神官,認真道:“這世上從來就沒有公平這碼事,再說了,古人云,趁你病要你命,這是至理名言來的。”
………………
荻神官被這種詭異的邏輯徹底震懾住,言語不能。
眼看著這位一招秒掉京極鬼彥的姑娘即將對站都站不穩的神鶴佐木進行單方面毆打,一直沉默的跟背景布一樣的天然系少年開口了。
“既然如此,先跟我打一場。”
“嗯?”迦梨挑眉看過去。
“你也說過,這世上沒有公平……”沖田鷹司語氣堅定:“要他的命,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名字。”
“沖田鷹司。”
迦梨甩了甩零毀,歪頭道:“冷情,你也可以叫我鬼姬。”
鬼姬……沖田鷹司瞳孔驟縮,握刀的手又緊了幾分。
“鷹司!!”
剛才還呼哧呼哧喘氣似乎隨時可能掛掉的神鶴佐木,此時卻中氣十足的大吼了一聲。
而沖田鷹司不曾動搖。
“師尊,我學著尊重你的選擇,也請你尊重我的選擇。”
迦梨嘲諷的一笑:“你打不贏我。”
而沖田鷹司則是毫不退縮的單膝彎曲,成拔刀之勢。
“我只是想要保護自己最尊敬的人。”
【師尊是這個世界上我最尊敬的人。】
眼前少年分明和記憶中的影子沒有絲毫的相似,但這句話卻漸漸重疊。
迦梨有點不爽。
迦梨不爽的結果就是下狠手。
沒有用根基來欺負後輩,迦梨直接比拼刀法,一陣刀光過後,不過十招,零毀已經架在了沖田鷹司的脖子上。
荻神官、神鶴佐木和問天譴都捏了把汗。
“你不殺我。”
不得不說,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一副木訥聲音和鎮定表情的沖田鷹司,就連神鶴佐木這個師父都感到不可思議。
迦梨有點神遊天外,一個人不知道琢磨啥呆立了半晌,然後乾脆的收刀回鞘。
“算了,沒心情了。”又看了眼神鶴佐木,“你有個好徒弟,偷笑吧你。”說完,擺擺手直接化光往天狩浮閣去了。
天狩浮閣的機關已經完全被停止了,所以迦梨一路毫無阻礙的走到天狩之心的所在。
天狩之心的房間內有三人,一名一身藍衣滿頭亮片頭飾手持羽扇的男子,一名穿的好像從神像上直接扒下來的衣服的金髮男子,還有一個捂著胸口衣衫不整跌坐在地上陰陽師打扮的人。
“呦~尹秋兒,真是好久不見。”
尹秋君搖搖扇子,看到從門外走進的人,一對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冷哼了一聲道:“哼,你還活得好好的嘛。”
“託您洪福。”
“喂,你是御行者吧。”
重傷不能動,只能坐在地上的那名陰陽師抬起頭,眼中盡是戒備。
“你先別忙著自殺,我來跟你知會一聲,東瀛軍隊已經要撤離了,天皇下了文詔,你是要走還是要死這自己選吧。”
白痴都會選吧……
御行者對這個選項頗為風中凌亂,看了又看,眼前這人沒有動手的打算,這才踉踉蹌蹌的奪門而出。
迦梨搓著下巴對著那背影吐槽,這一副衣衫凌亂的樣子加上受氣小媳婦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昭穆尊尹秋君對他做了點啥呢。
迦梨轉頭打量了一下許久不見的兩位橋主。尹秋君倒是沒什麼變化,顯然修煉凝魂成體的方法修煉的不錯,已經相當穩定了,現在應該是完全不用擔心與屍身的距離問題。倒是昭穆尊……似乎更加泥雕木塑了。
“昭穆尊,好久不見。”
“冷姑娘也久見了。”昭穆尊嚴肅萬分的點了點頭……嚴肅的有點過頭。
這是怎麼回事?迦梨詢問的小眼神向尹秋君飄去。
尹秋君捂臉望天……這嘛……
迦梨也沒多糾結這個問題,反正掉玉流螢手上無怪乎就那麼幾種結果。昭穆尊和尹秋君的賣身契是不一樣的,尹秋君是賣身閻浮提一百年,而昭穆尊……則是一筆欠款,啥時候還清啥時候算。在玉流螢手下,迦梨相信那個數字只增不減。
這邊迦梨和兩位橋主敘過舊,玉流螢搖著小扇子從門口走入。
“嘖嘖,我說你居然會放過神鶴佐木,這可真不像是你的風格。”
迦梨毫不吝嗇的回贈一記白眼:“我什麼時候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