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飛出去的伊達我流坐在地上開始傻笑:“哈哈……哈哈哈!第二招了!”
天草二十六無語扶額,就算第二招,他們也還是差得遠啊……
“小伊達不錯,竟沒脫手。”
“哈!那是因為我師尊只教我握刀和拔刀而已啊哈哈哈!”伊達我流撓著後腦勺得意的笑了起來。
雖然其實這沒什麼能得意的。
天草二十六以劍支地平復著氣息,問道:“為什麼差這麼多!真是沒天理。”
“其實原因也簡單,你們心太雜。”
“又是雜念多……我師尊也這麼說……”伊達我流一臉苦哈哈的坐在地上休息,一邊道:“可是要真是心無旁騖了那除非是心死才能做到!”
“哈?雜念的概念並非如此,不是說要練成至高的劍法就必須心裡只有劍。”
“可是我師尊就是心裡只有劍!”
“呃……他那是特例,若非柳生劍影明白他的方式給不了你太多啟發,又何必打發你們兩個來找我。”
“啥意思?”
“柳生劍影的劍道已經傳授與你,如何練習則是因人而異,如果是追求至高的劍意,那柳生劍影那種方法是最好的途徑,但如果是隻是為了求得制勝的劍法,卻有很多別的途徑,柳生劍影是個不善言辭的,所以才把你們倆扔給我啊。”
“是嗎……原來是師尊故意這麼做啊?”
迦梨笑笑,繼續道:“天草的劍法靈動有餘,但基礎略差,想來是啟蒙的時候並未紮下堅實的基礎,又或者教導你的師父也對此並不看重,你的劍法刁鑽,但如果對上根基相差太多的對手,靈動也沒有用處。而伊達,你跟隨劍聖學習,根基倒是打得不錯,所以我剛才一招之下你還能拿得住手中的劍,但是你出招毫無章法,不僅銜接有空隙,由於出招只是隨心,更是容易被人尋得招式上的漏洞。”
天草二十六和伊達我流對視一眼,齊聲道:“那該怎麼辦?”
迦梨斜斜往石頭上一靠,支著腦袋悠閒的問道:“你們說說看,出招的時候想的是什麼?”
伊達我流立刻挺直了腰板答道:“是從對方的劍招中找出自己劍招的弱點,然後從失敗中不斷完善,最後成為不敗之劍!”
“哈,你可知,一次失敗可能你就再也沒有下一次的機會了?”
“呃……這……”伊達我流撓著頭開始苦思。
“那天草你呢?”
天草二十六認真的想了一會,答道:“我出招的時候……嗯……是在找對方的弱點。”
“唔……雖然不能算錯,卻不是出招時的第一要素,再想。”
“是不是要起碼保證自己的劍握牢?”伊達我流踴躍發言。
“錯!那是基礎中的基礎,應該已經融入你的血脈,不是你出招的時候還想著的!”
“那……是最起碼不要讓對方找到自己的破綻?”天草搓著下巴認真思考。
“想太複雜了,那不是最基礎的第一步,提示,往簡單了想,你們如果到了與人動手的地步,那麼最起碼的想法是什麼?”
兩人同時靈光一閃,齊聲道:“制勝!”
“很靠近了,繼續想!”
教學進行到中途,不想一道很不和諧的聲音插了過來。
“哼,晚上出來走走都能碰見倭奴的同黨,真是晦氣!”
發出這一很沒禮貌的發言的,正是太狂生。
在場伊達我流和天草二十六都是東瀛人,雖然天草很早就來了中原,但那句倭奴還是很讓他生氣。而伊達我流更不用說,加上此人形容的是他的師尊,更是氣憤。
伊達我流本就不是冷靜的,直接提了刀衝了上去。
但金貼和銀貼的差別不是一星半點,太狂生只是劍一挑,足夠震開伊達我流的攻勢。且這太狂生又補上一劍。
叮的一聲輕響,那奪命的一劍被迦梨手中的枝條頂住了劍身,偏離了原先的軌道。
迦梨的視線根本不在太狂生身上,反到笑眯眯的對天草和伊達二人繼續解說。
“出招的根本在於制勝,而制勝的關鍵在於要擊中對方,如果劍招沒有擊中,不僅浪費力氣更加會給對手留下縫隙。”
悠閒的避過太狂生一劍,迦梨反手一揮,樹枝直接抵上太狂生的喉嚨。
“當然,所謂擊中對方這是放在心裡的第一要素,要時刻謹記,但實戰的時候不一定出招必中,所以當出招的第一目的已經變成本能之後,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