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設法營救,屆時,傅丞相只要請九幽神君佈下天羅地網,就可以一網打盡,不愁他飛上了天!這可是大功一件!”
鮮于頷首道:“如此說來,這廝的狗命,倒是活的比死的值錢。”
冷呼兒悻悻然道:“難道就任由他逍遙自在的回京麼?”
鮮于仇和黃金鱗聽了都笑了起來。黃金鱗忍俊道:“逍遙自在麼?倒不見得!給人紮成大花蟹一般,這一路跋涉,也沒什麼逍遙,還有什麼自在,何況……”故意住口不語。
鮮于仇會意,笑著接道:“我們至少也可以給鐵二爺嚐嚐甜頭。”
冷呼兒道:“如此最好”一拳擊落,打得鐵手牙齦盡是鮮血,又一腳踢去,拍拍二聲,左胸兩根肋骨齊斷,卻聽冷呼兒“哇”地一聲,撫足飛退。
鮮于仇登時戒備,黃金鱗間:“怎麼了?”
冷呼兒“哇哇”氣道:“這傢伙,嘿,用內力——”原來他吃鐵手貯存於體內的功力反擊,左足尾二趾竟被震斷。
黃金鱗這才明白過來。向鐵手嗜嗜地搖首道:“鐵捕頭,你這身內力修為,倒真是羨煞人了,可惜啊——”
冷呼兒奪過一張刀,一刀往鐵手頭上砍落,鮮于仇一手扣住,怒叱道:“傅丞相的大事,你忘了麼?”冷呼兒頓時不敢妄動。
鮮于仇身子一沉,連戳鐵手身上七處穴道,鐵手頓覺全身虛脫,有如蟲行蟻咬,萬蜂齊噬,十分痛苦,每根肌筋都搐抖起來,偏偏身子又不能移動分毫。
鮮于仇冷笑道,“滋味可好受?”
黃金鱗呵呵笑道:“這樣整也可把他整死了。”
鮮于仇道:“貓哭耗子假慈悲什麼!不過,劉獨峰如果查起,倒不好交待。”
黃金鱗笑道:“劉獨峰麼?他其實根本還沒來到。就算來了,咱們也可以把姓鐵的藏起來,當沒這回事,再說,劉捕神也是傅丞相派來的,他雖跟諸葛交好,但諒不致敢違抗傅丞相的命令。況且……李玄衣是他的至交,而他一直懷疑‘捕王’乃‘四大名捕’所殺,就衝著這點,這位養尊處優、身嬌肉貴的劉捕神也未必會管這樁閒事。”
鮮于仇哈哈笑道:“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黃金鱗卻道:“不過,再這樣下去,姓鐵的可給你的‘六陽陰風手’弄得不大好了。”
“六陽陰風手”原是武林中一種極歹毒的武功,專用於迫供!傷殘對方身體元氣為主,鐵手重傷後遭這種惡毒手法鉗制,宛若在受千刀萬剮,痛苦不堪,饒是他內力精湛,一張臉色已紫脹如赭,全身顫搐,鮮于仇怕弄出人命,笑著拍開了禁制,又一掌按在鐵手心口上。
這一下只是拍中,憑鐵手內力,尚可抵禦得住,但鐵手苦於不能動彈,給他按著催勁,而正於血氣翻騰,五內如焚之際,一口血,就噴濺了出來。
鮮于仇笑道:“求饒吧!”
鐵手受制到現在,身負重創,但始終半聲未哼。
冷呼兒有些動容道:“真是一條硬漢!”
黃金鱗滿臉笑容地道:“硬漢?剁下他一雙手,看他還硬不硬!”
鮮于仇眯著眼笑道:“剁下他一雙手?那就聽你吩咐咯!”
黃金鱗忙不迭地道:“噯,這可不是我的意思,不關我的事!”
鮮于仇冷笑道:“你盡做好人,我也不剁,不過,”揚聲叫道:“來人啊!”
眾人哄地應了一聲,鮮于仇道:“把手上帶著的刑具都拎出來,我倒要一件一件的試。”
這幹軍士此趟出來剿匪,手邊所攜的刑具雖是不多,卻也有一、二十種,全都是厲害無比,要人心碎身毀的,不過其中有些軍士不忍,又敬鐵手是條好漢,自收藏了一些,不拎出來,但提到鮮于仇面前的,總有十一、二具。
鮮于仇咬牙切齒的道:“好,我就一件一件的來。”他心裡懷恨:本來眼看要逮著戚少商好領功,半途卻殺出個程咬金,打散了他的升官夢,弄得給黃金鱗這小人佔了便宜。他把一肚子怨氣,全發洩在鐵手身上。
他用了四五種十分厲害的刑具,有的直把人的全身骨路,都扯得節節裂開;有的要把頸骨和脊骨分割;有的要把十指錘成一團肉泥;有的椎心刺骨之痛,足可把人痛死。鐵手血肉模糊,那五副刑具,都給他內力震毀,但他也給這慘無人道的酷刑,弄得不似人形。
冷呼兒本被鐵手所擒,心懷不忿,但見鐵手如此好漢,心裡也服氣,見鮮于仇意猶未足,又要取刑具,便道:“我看夠了。”
鮮于仇用一隻左眼睨著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