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居然是個小白臉!”沒有力量的人羨慕有力量的人,所以罵他們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而面容英俊的人,也是這般被罵成了小白臉。而且更吃虧的是,罵他的還是風光這個有力量的人!
所以這一拳格外的重,甚至讓人想起了掛著巨大鐵錘的吊車是如何把一座建築變成廢墟的動作。
帶著橫飛的血肉,鐵屍把打的雙腳離地,倒飛了出去,摔在十幾米外的地上。
掃了一眼那個正在努力爬起來的鐵屍,風光對周圍人喝道:“給老子把這裡封上,別讓人看到了!”
只見這個慢吞吞爬起來的鐵屍臉上,血肉不是模糊,而是飛散了出去,半張臉上,只有森森的白骨。
就是這些刀頭舔血的打手們,見了這張臉,也不禁心裡有些驚懼。機靈點已經從這些時日中他們大哥的對手中看出,恐怕傳說中的飛劍、神仙不僅存在,就是從國外傳進來的生化危機似乎也開始出現了。
帶著驚懼,打手們將金帝會館的院落大門擋住,不讓一絲的窺探眼神鑽進來,然後看著那個搖搖晃晃又站起來的古怪傻子一步步走向他們的老闆。
只有站在風光這個角度的人可以看清,這個傻子雖然受創極重,但是他的眼神卻開始不再渙散,慢慢的有了些神采。
風光把拳頭湊近鼻子,小心翼翼的聞了聞,心裡長出一口氣,要是被那股惡臭傳到了身上,那可就難受的很了。接著,他邁開大步,挺著赤裸強壯的胸膛,大步流星的走向鐵屍。
這次,鐵屍不再是被動的還擊了,而是搶在風光之前揮動了他的拳頭。他的拳頭也是那麼的強硬,帶出的風聲雖然比風光方才的那一拳小了很多,但是威勢卻一分不差。
風光獰笑了一聲,同樣的揮動拳頭迎了上去。
鐵布衫的進步,讓風光拳頭的速度有了大幅度的提高,竟然後發先至的搶先砸在了鐵屍的另半邊臉上。
再次的血肉橫飛,不過這次鐵屍沒再被打飛,而是後退了數步。把堵在大門處的打手們嚇了一條,因為這張已經沒有了定點血肉的臉,被風光的拳頭砸的以一種絕對不能出現在人體上的角度轉向了後面。
“他的脖子肯定斷了!”看著那張把後背當成了前胸的臉,所有的打手們都這麼想到。
但是鐵屍卻伸出雙手扶住腦袋,帶著讓人牙酸的骨節摩擦聲,一點點的把腦袋板正了過來。腦袋上那失去了眼皮的左眼,隨著動作,晃晃悠悠的顫抖著,那樣子,就像是隨時都會掉下來一樣。
這時,彷彿是所有人都在配合著這個牙酸的動作似的,街上的行人猶如結婚六十載的老夫妻,彼此之間用眼神就可以交流一切,再不需要任何的語言,馬路上的車子,也似乎都沒了油,這段時間居然沒有一輛透過。
咯吱、咯吱的骨節響震動著所有人的耳膜和心靈,在場的人甚至再如此安靜的情況下,連自己的心跳都聽不到,整個耳朵裡灌著的全是咯吱咯吱。
只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咱們風光。膽量這個東西,有人天生就小,有人天生就大,還有的人能夠包天。膽大包天,就是說的風光這樣的貨色。
他沒什麼騎士風度,不等鐵屍把腦袋轉過來,三兩步走到身前,一記黑虎掏心似的勾拳兜在了鐵屍的腹部。正在轉動著自己頸椎的鐵屍立刻如同蝦子一樣,整個身體跳了一下。而後,風光扭腰曲臂,又是一連三記勾拳,全都兜在了同一個位置。
就如同鑽地導彈一樣,風光的拳頭兜在了鐵屍的身體上後,這個傳說飛劍只能勉強切開的身體爆出了一團團的血花,細小的肌肉纖維混雜在其中,噴灑在風光的胸膛上,也噴灑在地面上。
在風光的拳頭下,那鐵屍看起來,就如同被騙了全部退休金的老頭,在那裡不停的跳著腳。只是他的雙手還沒有停,仍然在努力的扭動著自己的脖子。
“小心他的嘴!”凌伶在後面喊道。她是一個女孩子,雖然已經到了金丹期了,但是對於什麼老鼠、鬼怪一類的,難免還有些厭惡的懼怕,這其中也包括茅山的殭屍。不過看到這個比電影裡還要嚇人的殭屍被風光打的如同破麻袋一樣,凌伶心裡的厭惡少了一些,也就想起了這些殭屍的厲害。
這些因為風水原因而變異的屍體,在地下的經年累月中,所積累出來的可不僅僅是結實的身體和巨大的力量,他們當中的佼佼者,甚至能夠達到飛天遁地的境界,而如鐵屍這類的最少經過三百多年歲月的殭屍,雖然距離飛天遁地還有不小的差距,但是他們已經能夠噴出屍氣了。
屍氣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