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野豬對風光挺恭敬的,但是對於九月玫瑰卻一點好臉色都沒有。這到不是野豬不在意九月玫瑰現在和風光姘在一起的事實,而是他很清楚的知道,如果他過於卑微,那麼得到的不是看重,而是瞧不起,必要的強硬,也是立足的根本啊。至於九月玫瑰呢,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手上沾染的鮮血,甚至風光都比不過,自然不肯退縮。
登時,兩個人花樣層出不窮的髒話就瓢潑大雨一樣的向著對方砸了過去。如果不是看在風光的面子上,恐怕現在兩個人已經動起手來了。
而風光,卻沒有理會這兩人,只是皺著眉頭看向路邊不遠處的一對男女。
這對男女沒有如同其他的市民一樣湊到這輛破破爛爛的車旁邊圍觀,而是手牽著手在那裡漫步。他們當中男的很高,估計能有一百九十公分,看起來頗為壯碩,頭上剃了一個齊嶄嶄的平頭。而那個女的,雖然穿著一身肥大的運動服,但是卻仍然顯得嬌小玲瓏。
那個男的,風光不認識,但是那個女的,風光卻熟的很。
“風鈴!”風光邁步下了車,不理會九月玫瑰和野豬這兩個髒話滿天飛的傢伙,直接走向了這一男一女。
風鈴聽了風光的叫聲,轉過頭來,臉上先是驚訝,隨後漲的通紅,偷偷掙開了那個男人緊緊握著她的手。彷彿一個要去見法官的小偷一樣,低著個頭說不出話來。
那個男的年紀不大,身上的那件西服看起來是制式的,應該也是某個學校的學生。顯然他不知道風光的身份,看到風鈴的表現,也不知道是因為現在的資訊過於發達,還是這小子腦筋就不正經,登時想到了一個詞:“抓姦在床!”而從這個詞引申而來的意思,就是他的這個小女朋友腳踩兩隻船,同時和兩個男人交往,而現在則是被撞破了。
對男人來說,最可怕的大概是陽痿,而最難接受的就是戴綠帽了。這種時候如果還畏畏縮縮的,那他叫做男人,也就不過是一種自我安慰了。
“你是那位啊?”大男孩一把抓住風鈴的手,重新確定自己的所有權,然後挺身而出,站在了風鈴的身前。
自從剛才風光向著這裡走來,九月玫瑰和野豬就停下了爭吵,也跟了過來。在男孩語氣不善的問話同時,他們兩個正好站在風光的身後。
男孩的膽量其實不小,而且美人在側,圍觀者甚眾,風光只著皮褲馬靴,暴露出來的身體雄壯無比,男孩也只作無視。而九月玫瑰和野豬兩個人,一個穿緊身皮衣,腦袋上紋的花花綠綠,另一個身材胖大強壯,腦袋上還留著那麼一個野性之極的小辮子。等他們兩個往風光身後一站,這三個人看起來就和普通的老百姓有了非常大的區別。男孩不是什麼沙場老兵,也不是什麼見慣風雨的老江湖,等看清這三個流氓的扮相之後,膽子如同被針紮了的氣球,立刻萎縮了。
如果有的選擇,男孩肯定會和那些圍觀的人一樣,在看清這幾個人的樣貌打扮後,第一時間有多遠跑多遠,別看他身材高大強壯,可他真的是一個還算老實,只是偶爾有點衝動,有點荒唐的好學生啊!
不過男孩沒機會丟人,因為在他身後的風鈴,突然怯生生的說道:“哥。”
一個字,天堂地獄之分啊!
立時,男孩臉上露出了幾分刻意的不好意思和靦腆,不過可惜的是,風光根本就沒多看他一眼,算是俏媚眼拋給了瞎子看,完全浪費。
“你在這裡幹什麼?”風光柔聲問道,聽的一旁的兩個男女流氓面面相覷,硬是不知道怎麼把那個囂張跋扈,殺人如除草一樣的風光,和這個溫柔的大哥哥聯絡在一起。
風鈴點了點頭,側目瞧了一眼身旁的男孩,有心解釋一下,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風光這才正眼打量男孩。男孩這時才發現,他的這個‘大舅哥’委實不是個平凡人,剛才視線集中在風鈴身上還好,現在一掃視他,他就覺著好像冬天在冰窟裡洗冷水澡,旁邊還偏偏又一個電風扇正轉的歡快。
想想風光當初見‘大舅哥’的時候,雖然他甚至認識凌伶不足半個小時,可他就彷彿凌伶已經給他生養了可以組建一支足球隊的孩子似的理直氣壯、咄咄逼人。這就讓風光對這個男孩的好感急速下降,目光也越發的凌厲起來。
男孩不敢在這麼被看下去了,他訕訕的從兜裡摸出一盒紅塔山,做勢欲給風光。但是風光不作理會,瞪視著說道:“小子,老子的妹妹你也敢泡?信不信老子讓你媽後悔把你生下來?”
“哥!”風鈴漲紅了臉嗔道。
“風鈴,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