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開始痊癒,風光的身體也更加的龐大了起來。
漸漸的,遁龍樁留下的禁制已經壓制不住風光的力量了,而鐵布衫練功時的疼痛也開始出現,而且還有越來越強的趨向。
不過風光不在乎,自從家人去世之後,他就明白一個道理,這個世界有強權沒公理,想要得到什麼,就要比別人強!他沒有背景,沒有關係,想在其他的方面出頭,在這個社會,這個國家裡純粹就是一個笑話。可是他有他的強項,就是天生的捍勇和力氣。這兩樣東西,讓他身上的白眼消失了,也給他帶來了金錢和女人。所以無論多大的痛苦,只要能讓自己的本錢更雄厚,他都可以忍受,哪怕放走唾手可得的女人。
在這種難以想象的毅力支撐下,鐵布衫在風光的身上只能用勇猛精進來形容。
時間無聲無息的就這麼慢慢的流淌了過去,不得不承認,遁龍樁的確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寶,雖然對抗風光那一身的蠻力有些讓直升機與噴氣式比速度的感覺,但是依然讓風光直到天色完全的黑了下來方才取得勝利。
時間將近過了十二個小時,王曉等人也在門口等了十二個小時。要說王曉這個人,也許他幹不出什麼替兄弟擋槍子這麼煽情的事情,但是他還算是一個知道義氣兩個字是怎麼寫的人。當九月玫瑰幾乎半裸的走出來時,他差點以為風光被這個變態的女人弄死了,要不是李斌攔的快,他就要抄傢伙和九月玫瑰火併了。
幸虧李斌攔住了他,也幸虧風光著急修煉鐵布衫而沒有把房門關上,所以確定了風光還活著後,王曉就一直守在風光的身前。風光可是告訴過他鐵布衫修煉的過程是多麼的痛苦,而在重新遇到風光後的這一個星期中,他在猶豫著是否也要修煉鐵布衫的同時,也仔細的找人問過鐵布衫這類硬氣功的情況,而風光的痛苦,絕對不是硬氣功中應該出現的,所以一個武俠小說中經常出現的詞彙就出現在他的腦海中——走火入魔!萬一現在風光的情況就是走火入魔,那按照小說中的說法,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接近他,那肯定是萬劫不復,就像是把香港小姐脫光了擺在一百條磕了春藥的壯漢面前,絕對糟糕的不能再糟糕。
一夜的奔波王曉只當是遛了個彎,身體的疲憊他也只當是桑拿蒸的多了,提著火銃的他就這麼在門前守了十二個小時。因為他擔心風光,也因為他不敢肯定九月玫瑰和野豬這兩個剛剛投靠過來的傢伙會不會還有什麼異心。
所以,就連雷衝派來找風光的人都被王曉擋了回去……
風光收功而起,不由的長出了一口氣。這不是為了那消失的疼痛,而是因為心情的舒緩。在下山之後的這些日子裡,他因為他擁有的力量,彷彿開始迷失了自己,尤其當他把斧子劈到金鍊子的身上後,暴戾彷彿一頭兇獸從籠中放出,再不受控制。
風光不知道,他三年來兢兢業業,近乎不眠不休的鐵布衫修煉,給他帶來的不僅是貫穿始終的疼痛、堅強的身體和龐大的力量,還有一種叫做走火入魔的現象正在他的身上慢慢的萌生髮芽。
如果他把這三年用的功,放到十年的時間中,或者更長,那麼他肯定還能得到這樣的成就,但卻不會有這樣的危險。但風光的年紀放在這裡,急功近利是在所難免。如果在這麼下去,也許一年之後,也許兩年之後,他的思維中恐怕除了殺戮之外就什麼都剩不下了。
但是,還是這個轉折詞,這個讓人生可以發生南轅北轍變化的轉折詞,給了風光一個機會。遁龍樁不愧是遠古傳下來的法寶,它最早的對手,無一不是強橫之極的邪魔外道,光是禁錮他們的真氣和身體,已經算不上什麼神通了。要知道,禁錮敵人並非是殺傷敵人,而是為了止戰,什麼程度的止戰才是最高明的?光是禁錮敵人的身體和真氣可算不上,打散敵人心中的戾氣和殺心才是最高明的。
而風光就託了這個福,他心中的暴戾雖然沒能被遁龍樁一掃而空,但是卻也消散大半,終於不在像是一個殺人狂,一個變態,而是開始像一個真正的流氓了。不過平心而論,似乎流氓的危害也不比殺人狂和變態好多少呢。
雖然風光根本就不曾察覺到這所謂的危險,但是總纏繞再心間的那揮散不去的猛烈殺機淡去,卻真的讓他整個人有了一種高潮之後的輕鬆。當神清氣爽的他拉開房門的時候,就看到王曉瞪大了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在門前守候著。
野豬的行蹤是王曉打探出來的,對野豬的伏擊是王曉安排的,九月玫瑰的存身之處是王曉逼問出來,甚至整個覆滅菜刀幫的計劃,王曉都全程參與,並對風光的主意進行了修補。這些風光都知道,所以他